舊愛 054多遠
“張先生？”張東旭看著我笑了，笑容越發的蒼白，眼神是那樣的不甘，“王瀟然，與你我就這麽的陌生，要你用張先生三個字來提醒我，我們之間已經形同陌路，再沒有了關係？”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是看著張東旭不發一語。
“電話不接，人不給我見，連孩子都沒給我留下，王瀟然你的心就一點都沒有感覺，曾經的枕邊人如今的陌路，是你的心太涼，還是我太傻，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活埋的自己？”張東旭看著每一句話都讓我不舒服，可張東旭卻還是說個不停。
“夠了，我不想聽！”突然的喝止了張東旭的喋喋不休，看都不願意在看張東旭一眼轉開臉看著小弟說：“我們走吧。”
“嗯。”小弟看著我的雙眼轉開看向了張東旭，很禮貌的看了一眼張東旭，帶著我繞開了張東旭走向了學校的裏麵。
身後的幾個人隨後也跟了過來，隻有張東旭沒有。
走了一段路小弟才低頭看著我問：“不舒服了？”
“有一點。”我如實的回答，並抬起頭看著小弟勉強的笑了笑，張東旭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讓我的心口不舒服，若果不是這樣我也就不會突然的喝止張東旭繼續說下去了。
我的病並沒有痊愈，想要康複還需要時間的磨合，我不想讓小弟知道我有神經症，對我而言神經症是一個打擊，可對小弟而言我患上了神經症就不單單是一個打擊了。
更多的事情我沒有心力去想，可能夠讓小弟不為了我難過，對我而言就是一份救贖了。
從來我都不奢求什麽，隻期望小弟能夠為了我少一點憂愁煩惱。
“不舒服是應該的，畢竟你們有過一段過去，但時間總會改變很多的事情，姐。”小弟突然的叫了我一聲。
“嗯。”我答應了一聲雙眼好奇的看著小弟，小弟深沉起來的樣子我還真不習慣。
“我不喜歡張東旭，而且我一直認為張東旭配不上你。”小弟不說我也知道，可我卻不明白小弟為什麽要說出來，小弟應該知道即便是他不說我也知道。
“我知道，你什麽時候要是喜歡張東旭了，我或許會懷疑太陽是不是走錯了方向。”小弟喜歡張東旭恐怕就要太陽在西邊出來，東邊落下的那一天了。
小弟停下了雙腳，回頭看了看跟著的人，跟著的人跟我和小弟抬起手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小弟的手臂很自然的摟在了我的雙肩上，一邊走向樹蔭的地方一邊說：“小時候我喜歡過一個女孩。”
很吃驚，所以我看著小弟瞪大了雙眼。
小弟轉過臉朝著我忍不住的發笑，繼續說：“你還記得鄰居家的小肉團子麽？就是那個很胖的小女孩，每次到我們家都像是土匪一樣洗劫我們家的廚房，把餐櫃裏能吃的東西都吃光。”
我的眉越皺越緊了，想起來小弟當時可不是這麽說的，“你不是很討厭小肉團子麽？”
我記得當時小弟明明說一輩子看不到小肉團子都不會想她，怎麽現在說起了喜歡？
“是很討厭，討厭到看不見小肉團子的很多年我都經常的晚上做惡夢，夢見她來我們家把餐櫃裏的東西都吃光，一點都沒留給我。”小弟說著臉上染了淡淡的一抹紅，我驚奇的發現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小弟的臉會紅，還是因為害羞。
“你一直喜歡她？”這麽多年了始終想著一個人，真的不容易，算算小肉團子走的那年小弟八歲，小肉團子六歲，都已經十六年了小弟還想著小肉團子？
“應該是，不然為什麽總能夠夢見？”小弟找了一塊遮蔭的草坪陪著我坐下，之後才看著我說。
看著小弟已經不再青澀的輪廓，我轉開頭看向了不遠的地方，卻看到了站在樹下看著我和小弟的藍玲。
“你打算就這麽一直的想著小肉團子？”看著藍玲的目光收了回來我看著小弟審視著，確實長得很優秀，所以已經開始吸引女孩的注意了。
隻是，我這個弟弟的似乎和我一樣遺傳了媽的基因，對感情很大條。
“不然怎麽樣？我發現越是成長小肉團子就會在夢裏頻繁的出現，中學的時候我就擔心我這裏出現了問題。”小弟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頭，一抹自嘲的淺笑浮上了臉頰：“我就想要不然我找一個女孩談朋友？可後來才發現一點用都沒有，越是刻意就越是會靠近。”
“你一直沒說過。”小弟竟然對我隱瞞了這麽多，中學時候的小弟才多大，十幾歲而已，虧他的成績還那麽的好，這麽多的心思他也不覺累？
“我以為隨著年齡的增長，時間的推移，我會忘記，可誰知道小肉團子不但沒有被我忘記，還根深蒂固的埋進了這裏。”小弟雙手交握在腦後躺在了樹蔭下，一邊說一邊抬起一隻手在心口的地方拍了拍。
無奈的看向我笑了笑，笑著說：“我至今都在介懷小肉團子離開的前一天晚上。”
我皺了皺眉，太久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了。
“我不知道小肉團子要被人領養，從沒想過她外婆會那麽做，所以小肉團子那天晚上去我們家櫥櫃裏找東西吃，我像是平常一樣叫她以後再也別來了。”小弟說著閉上了雙眼，看上去不難過的樣子，可是我知道小弟在不舒服。
“姐，你說我是不是病了？”小弟夢囈一般的問我。
我看著小弟幹淨的不能在幹淨的臉，轉開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樹蔭下的藍玲，藍玲還沒有離開。
“相思病麽？”我轉過頭看著像是睡著了的小弟，聽到我的話小弟笑了。
笑著說：“姐，你過來我抱抱你。”
“不過去，你都多大了，不害臊。”我沒過去，小弟卻伸手拉著我拉到了懷裏，摟住我不肯放開。
“你幹什麽，叫人看見多不好。”又開始不正經了，真不知道我怎麽會有這麽個弟弟，一會就一個樣子。
“看見怎麽了？我自己的姐姐我抱抱不行啊？”說的好聽，看小弟執意要抱著我也沒在掙紮，枕在了小弟的手臂上，小弟也終於是安靜了。
本以為小弟是想要休息一下，畢竟連著幾個晚上不休不眠的總會累，可誰知道小弟卻在耳邊說：“我討厭張東旭是真的，可那句我在乎我姐愛誰也是真的！”
像是在解釋著什麽一樣，小弟在耳邊喃喃了一句話就放開了我。
我離開了小弟起身坐在了小弟的身邊，看著小弟樹蔭下安靜的臉龐，說了這麽多就是為了告訴我他會尊重我的任何選擇，真是難為他了，他也不覺得累？
“你有沒有覺得藍玲經常的看著你？”雖然知道愛不存在任何的邏輯，可我就這麽一個弟弟，怎麽也不忍心看著他一個人到老。
一個人的天荒地老，那要有多遠？
小弟沒回答，像是睡著了，而且也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我看了小弟一會，目光才從小弟平靜類似睡熟的臉上挪向站在不遠處還沒離開的藍玲。
樹下的風輕輕的吹過，藍玲看著我和小弟，眼神毫不遮掩的在訴說著什麽，轉身的時候我看見藍玲低頭淺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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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更，如果沒有意外會有三更，二更是一定的了
至於留言——天涯就不回了，實在是也不知道說點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