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歡 013姓何不姓張
翻身我快速的下了床,鞋都沒來得及穿就走去了房間的門口,我多一刻都沒能在和張東旭相處下去了。
然而,連五步都沒有走出去就被張東旭一把又拉了回去。
身體猛然的一陣,張東旭竟然將我扔到了**,並快速的壓在了身上。
“張東旭,你瘋了麽?”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我大聲喊著,雙手用力的掙紮著,可身上的張東旭卻看著我一直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看著我雙手按住了我的雙手,不讓我動一下。
我用力的想要起身,掙紮了一下,可張東旭並沒有打算要放開我,一雙手按住了我的雙手看著我冷冷盯著我。
張東旭生氣了,即便是我不去看張東旭一眼也能感覺到張東旭身上那股寒冷的氣息,正在一點一點的凝聚成霜。
可我還是看著張東旭,安靜的看著張東旭,叫張東旭放開我,張東旭卻看著我沒有情緒的說:“恨我了?”
激動的情緒在那一刻完全的安靜了,除了安靜還有沉沉的死寂!
我沒有說話,喘息慢慢的開始平靜,張東旭看著我繼續問:“當初離婚你想過給我機會沒有?”
我依舊的不說話,沉默就是默認,是無言的默認。
離婚的時候我一心想要給張東旭和姚靜雅在一起的機會,所以沒想過我自己,從來沒想過。
那時候我以為一個人的放手就是成全了三個人,所以才會選擇了離婚!
隻是,現在說什麽都顯得我矯情,同樣沒有任何的意義。
人總是要到了失去的時候,才懂得什麽是追悔莫及,其實那樣的人也不是很壞,還不至於無可救藥,我到是覺得此時不知悔改的張東旭才更加的罪不可贖。
白浩宇躺在病**不死不活的那不是一條命那麽的簡單,那是張東旭一輩子都償還不清的債,可張東旭呢?
不但不知道悔改,還能夠昧著良心的說出大惡的那些話,還能泯滅良知的做著畜生都不會做的事情。
張東旭的家裏有錢,是高幹的家庭,從出生的那天起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貴少爺。
我知道,有錢人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惡劣的習慣養成,性子也不是太好,可在我眼裏張東旭並不是富貴人家的紈絝子弟。
我曾親眼見過張東旭在學校裏演講的時候,張東旭對他的人生有著更加深淵的規劃,同樣有著別人無法想象的深刻期待。
那時候我就想,我眼前的人到底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將來又會是一個在什麽崗位上站崗放哨的人。
再一次遇見張東旭我是震驚的,不僅僅是張東旭救了我,更因為張東旭提出的要求,和張東旭那身後的華麗背景。
可那些都沒有讓我戴上有色的眼鏡去看張東旭,反而讓我更加的欽佩張東旭。
能夠在一個高幹家庭裏成長起來的孩子,能夠在富貴人家裏走出來的孩子,不但沒有變成一個紈絝子弟,反而有著同齡人無法匹敵的沉穩與內斂,反而有著為窮苦百姓著想的心,那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
然而,時至今日我才明白,是我盲目的心欺騙了我自己,沒能看清張東旭偽善麵具之下的那張猙獰麵容。
我不能說張東旭是披著人皮的魔鬼,可我想,張東旭起碼的算不上是好人,好人怎麽會做惡事?
我看著張東旭眼睛輕輕的滾動著,雙手用力的推拖著張東旭,張東旭看著我一直在等著我的回答,或許早已經有了答案,隻是還不想承認而已。
“打,也給你打了,罵,我也願意,為了你我連市長的位子都丟了,難道到現在還換不來你的一次機會?”張東旭看著我,專注的神情,動情的眼神,即便是握住我的手都變得溫柔了。
而我,又怎麽會再一次相信張東旭,更何況我早已經有了決定,又怎麽會在走回頭那段不堪泥濘的路。
“張東旭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已經是嫁為人妻的人,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會有交集了,我是白浩宇的妻子,而你也總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妻子,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我絕然的雙眼看著張東旭,麵無表情的對著張東旭。
總以為葉子的離開是因為樹的不挽留風的追逐,可到了今天我才明白,葉子的離開不是樹的不挽留,更不是風的追逐,而是冬天來了,葉子懼怕寒冷,想要早一點歸於塵土,那樣就不會孤寂的承受寒冷了。
“為什麽要嫁給白浩宇?”張東旭突然的這麽一句,一雙眼睛想要找尋到我眼裏的什麽東西一樣的徘徊,可我卻沒回答。
張東旭突然的笑了,冷峻的容顏上淒楚蒼涼的笑著,轉瞬間冰涼一片,冷冷的朝著我問:“就為了一條人命你要償還一輩子給白家?”
“那不是一條人命。”我冷淡的瞪著張東旭,到這種時候他還死不悔改,他的心到底長成了什麽樣子,還是肉長的麽?
“那是什麽?”張東旭突然的朝著我大吼,一張臉蒙上了寒霜,即便是那雙眼睛都冷冽的嚇人,憤怒已經猙獰了他的麵容,這才是真正的張東旭吧!
“是什麽都與你毫無關係,離開我,你讓我不舒服了。”我說著想要起來,用力的雙手推了張東旭,可張東旭卻因此身體更加用力的在身上壓著。
我瞪著張東旭,剛剛起來一點的身體又被張東旭壓在了**,張東旭看著我冰冷的臉突然的轉開,然而霎那而已附上冰霜,又轉了回來。
轉回來的那一刻,我的唇突然的被張東旭封住了,這讓我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想要推開張東旭,一雙手用力的在張東旭的脊背上捶打著。
張東旭粗魯的親吻著,甚至是咬疼了我,我不肯張東旭就扳開我的嘴迫使我和他接吻,可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肯,我搖著頭不願意讓張東旭吻我,可張東旭不肯離開我,還越吻越烈,逼急了我就咬了張東旭的舌頭。
張東旭是突然的離開了我,轉開頭悶聲的嗯了一聲,應該是咬疼了,太突然我自己也不記得咬的重不重了。
我用力的推著張東旭,連雙腿都開始不挺的掙紮,張東旭一邊用腿壓住我的腿,一邊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轉過頭看著我的時候皺了皺兩條深刻的眉。
我喘息著,聽見門口有走路的聲音,眸子瞬間掃去了房間的門口,大喊著:“祖母,祖母……唔!”
張東旭看我急的大喊,立刻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讓我發不出聲音,一張臉沉了沉,回頭看向了門口。
我用力的推著張東旭,雙腿不停的又蹬又踹,然而,門口並沒有動靜傳來。
張東旭看了一會門口才放心的轉過頭看著我,張東旭斂起了眼內的寒冷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麽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張東旭的身體一震,猛然的回頭看去門口,我用力的掙紮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張東旭鬆懈了,我竟然輕易的推開了回頭的張東旭。
張東旭的身體側向了一邊,我快速的起身下了床並整理著身上的衣服冷冷的瞪著張東旭,張東旭沒有太多緊張的情緒暴漏出來,但還是在看到門口的沈曼雲之後臉色蒼白了一瞬。
我快速的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轉身抬起了手想要打張東旭,張東旭卻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瞪了我一眼:“老實點!”
“這是說誰老實點呢?”我正要說什麽,門口的沈曼雲便拄著拐杖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的看著我和張東旭一臉的困惑樣子,蒼老的容顏上帶著一抹淺淡的笑。
沈曼雲的身邊跟著阿蠻和何耀文,一旁一個,何耀文平靜的注視著我和張東旭,阿蠻一雙手扶著沈曼雲緩慢的走來。
“姨婆。”張東旭沒回答沈曼雲隻是叫了一聲沈曼雲,沈曼雲沒答應精明的眸子看向我被張東旭握住的手,張東旭立刻就放開了我的手問我:“疼了?”
“疼不疼你管的著麽?要管也是那個叫白浩宇的管,你一個姓張操的是哪門子的心,還有……她的手是你隨便想碰就碰的麽?”沈曼雲冷不丁的就一句話,堵得張東旭沒了言語,隻是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張東旭冷然的轉身走去了門口,卻在經過沈曼雲的時候被沈曼雲拉住了手,我微微的愣了那麽一下轉身看著沈曼雲。
沈曼雲和藹的看著我笑了笑,笑著問:“剛剛的祖母是你叫的?”
沒想到沈曼雲會真的聽見了,我一陣的錯愕,整張臉都熱了,滾燙的那種熱。
沈曼雲咯咯的笑了笑,笑著問我:“姓張的欺負你了?”
沈曼雲這麽一問讓我抬頭看了一眼張東旭,但我卻沒回答,其實明擺著的事情,我回不回答誰都知道,回答又有多少的意義存在。
張東旭看著我,一雙墨黑的眼睛轉為深沉,再看不見平靜之外的情緒,就好像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我愈發的發現我對張東旭的不了解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很多很多,起碼多的我已經不認識張東旭,已經發覺張東旭從此與我已成了往事,已經成了陌生的人。
沈曼雲等不到我的回答,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輕蔑的就好想再說,我很沒出息一樣。
隨之而來的就是沈曼雲的那一聲不冷不淡的質問:“那你說你欺負沒欺負然兒?”
沈曼雲的臉上沒什麽冰冷的表情,可那雙精明的眼睛卻寒星點點,即便是我都覺得寒意襲來,何況是對著的張東旭。
然而,張東旭竟然想都沒想的說了謊,說沒有。
我一點都沒覺得吃驚,但也看了張東旭一眼,張東旭做壞事都那麽的熟練,何況是說謊,我有什麽可驚訝的。
張東旭沒有任何說謊後的表情,即便是那雙深沉的眼睛都是坦****的,就好像他真的沒有說謊。
我對張東旭的坦**半點情緒都沒有,沒什麽反應的把手從沈曼雲的手裏收了回來,轉身走向了房間的門口,有張東旭的地方讓我不舒服,或許出去透透氣就好了。
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了張東旭哎呦的聲音,我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那麽的一頓,張東旭叫的更大聲了。
“姨婆,姨婆我在不敢了,在不敢進來了。”就在我想要轉身的時候張東旭快速的經過了我的身邊,先我一步跑出了房間的門口。
沈曼雲打了張東旭,用她的拐杖狠狠的打了張東旭一頓,張東旭因此在何家的老宅裏消失了。
我原本也想要離開,可沈曼雲說什麽都能夠答應我,隻有這一樣不行,我是他們何家的孩子,回來了就不能離開。
開始的時候我也說了我要回白家的事情,但沈曼雲說回去可以,但要過了春節,不然不許我回去。
我不同意和沈曼雲說了很久,沈曼雲才答應讓我回白家過春節。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回到白家去,我隻是還不知道該如何的和小弟交代,交代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弟的事情。
很多的事情無形中已經沉澱出了現實,可我還沒有勇氣將本不該找回來的事實說出來。
我還在想,還在好好的打算。
事到如今發生在我周圍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我即便是能夠接受,也拿不出那份平靜,我也隻能慢慢的適應,適應的同時也慢慢的想想怎麽告訴給小弟聽。
算算還有十幾天的時間就要春節了,我也該去做我該要做的事情了。
我先去醫院看了白浩凡,雖然二伯(何耀文)已經說過兩次白浩凡已經沒什麽事情,隻是賴在醫院裏不肯出院,可我還是要去看白浩凡,看完了好去見藍玲。
一拖再拖的,小弟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了,我都是說白浩凡住院高燒不退,借口始終都是一個,可小弟就是信我。
我都無顏麵對小弟對我的這份信任,我的坦**在小弟的麵前都消盡了!
推開醫院高間病房的門我看見了躺在**心浮氣躁的白浩凡,白浩凡躺在**正在和人打電話,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低頭看著手裏不停操作的電腦。
白浩凡這幾天一定很忙,公司那邊不能沒人,我們兩個又全部在這裏,白浩凡他真不該陪著我走這一趟。
受了傷,還要挨這份辛苦,也難為他了!
不知道是白浩凡太專注,還是以為進門的人是護士了,我進門白浩凡竟然連看我一眼都沒有,似乎是懶的看一眼是誰進了門。
我走過去靠近白浩凡的時候皺了皺眉,轉身看了眼身後跟著我的一個人,沈曼雲似乎是擔心我會出什麽事情,我出來安排了幾個人陪著我,可我不習慣,總覺得像是被人監視著一樣,我受不了。
和沈曼雲好說歹說的一個上午,沈曼雲才撤了幾個人,但還是安排了一個人跟著我,說是怕張東旭來騷擾我,聽沈曼雲這麽一說我也就答應了,司機也需要一個人,有車子出門也方便一些。
況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一個人在身邊就不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了。
我看著站在門口的年輕男人,抬起手示意男人到外麵等我,男人點了下頭退了出去,順便很輕的關上了門。
轉身本打算走近白浩凡,卻聽見白浩凡冷淡的聲音:“知道想起我了?”
我一愣,看著白浩凡冷沉的一張臉,我沒想到白浩凡會知道我來了,剛剛不是還很專注的對著電話大吵公司的部門經理麽,怎麽會一轉身就發現了我。
“好了?”轉瞬的怔愣我走近了白浩凡,走到了病床的邊上彎腰撿起了地上扔著的棉服和電腦包,一團的亂,滿地的狼藉,弄得夠狼狽的了。
“我沒死你很失望?”白浩凡不會說點好聽的,什麽叫他沒死我很失望,說的我和他有血海深仇一樣。
我看了一眼白浩凡,在白浩凡沒有占據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上去,白浩凡看著我咬了咬牙,白了我一眼轉開了臉。
就在我想要說什麽的時候白浩凡的手機突然的響了,我也就沒說話看著白浩凡扔在病**的三部手機。
三部手機三個牌子,三個大小不等的型號,要不是其中的一部在不停的震動,我想我分不清是那一部來了電話。
以前我沒有發現白浩凡有這麽多部的手機,現在才知道,不過白浩凡似乎很喜歡白色,因為三部手機都是白色的。
白浩凡接了電話,身體向上坐了坐,看向我的時候一臉的不耐煩,說話的腔調也不好,冷冰冰的誰欠了他多少錢不還一樣。
“海景別墅群的事情必須落實,我不想再耽擱了,春節前一定要落實。”白浩凡的聲音不怎麽好,電話裏也一直在解釋,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
“打電話你不知道麽?這還用我教你麽?”白浩凡突然的吼了一聲,嚇得我一驚,幾天不見白浩凡的脾氣又壞了不少。
電話裏的人又在解釋著什麽,白浩凡的臉色顯然的不好,冷冰冰的像是要咬碎了牙的樣子,俊朗的一張臉沉了又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有些無奈的感覺,明明是別人的錯,如今把我也牽扯了進去,我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他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對方辦事不利是因為我一樣。
沒怎麽在意的轉開了臉,白浩凡現在這樣我到安心了不少,沒事就好。
“那你不會晚上三點鍾打電話麽?”真過分,不過應該很管用,誰受得了晚上三更半夜的家裏的電話不斷的響起。
……
“今天晚上開始,雇傭一個樂團過去,一點鍾開始到天亮。”白浩凡怎麽想得出這種鬼主意,什麽人這麽的倒黴。
“很好笑麽?”掛掉電話的白浩凡一口不順的看著我。
“海景別墅群遇上麻煩了?”氣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嗯。”白浩凡答應了一聲,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我突然的安靜了,安靜的一句話都沒有。
我轉開了臉,很久才說:“你什麽時候出院,春節能回去麽?”
白浩凡瞪了我一眼,拿了平板電腦矯健的下了床,下床就開始穿鞋,一邊穿鞋一邊關掉平板電腦。
白浩凡穿衣服很快,收拾的也很快,眨眼之時的感覺,白浩凡全身上下就換了一個樣子,很有範的一個帥男人。
看著背上了電腦包的白浩凡,我知道白浩凡是打算現在就出院,不想再住下了。
“出院手續現在辦麽?”總不能就這樣走。
“你操心的倒是不少。”白浩凡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我這才看了看病房裏的一切跟了出去。
一出門跟著我來的人就走了過來,白浩凡發覺我身邊跟著人停下了一雙要離開的腳,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後的人,看著我問:“他是誰?”
“一個保全。”我想了想回答,白浩凡因此皺了皺眉,但卻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問。
我奇怪白浩凡的表現,可看著轉身的白浩凡卻一句話都沒有問。
白浩凡一邊走一邊打了電話給一個人,電話裏吩咐了那個人過來辦出院手續,還吩咐買三天之後的機票,還說要下午的機票。
白浩凡總是比想象之中要優秀,即便是我已經把白浩凡想的很優秀了,可白浩凡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離開了醫院白浩凡問我去哪裏,我說去找藍玲,已經耽誤的很多天,小弟已經開始不耐煩了,我不能再向後拖延了。
上了車開始白浩凡就開始用那種看著怪物的眼神看著我,看的我有些不自然,就問白浩凡看什麽。
“看你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是不是白骨精幻化而來的。”白浩凡瞪著一雙狹長的鳳眼,眼眸晶亮的在我的身上打量,就好像我真像是他說的那樣,長了三頭六臂,是妖精一樣。
白浩凡的這張嘴真毒,可我卻不覺得反感,或許是因為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才不覺得反感。
突然的很想笑,特別是看著白浩凡的一張俊臉忍不住的想要發笑,不知道童言無忌用在白浩凡的身上適不適用?
“我長得很高興麽?”我終於忍不住的笑了,笑著轉開了頭,什麽叫長得很高興?
一路上白浩凡在沒有說過什麽話,偶爾的接電話會把手裏的平板電腦放在我的手裏,示意我在上麵操控一下他刪刪減減的東西。
其實我不是能夠看懂,對於一些建築規劃的東西,和一些大規模房屋構造的結構圖我都不是能夠看懂,但我知道什麽是刪除什麽是保存。
白浩凡似乎是總有忙不過來的事情,看著白浩凡不輕鬆的生活,轉開了頭看向了車子的前方,或許含著金湯匙出生並非的是一件好事。
窮苦人家的孩子有煩惱,也不見得富貴人家的孩子就沒有,也許他們的天空是光芒耀眼的,可未必就是沒有煩惱的。
天空是晴朗的,可在晴朗的天空也會有陰雲密布的一天,誰都不可能一帆風順!
磕磕絆絆走走停停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碼我可以在未來的人生裏更加的小心翼翼——
車子停下的時候我吃了一驚,白浩凡竟然沒有一會的時間就睡著了,仰著頭胸口抱著個平板電腦,樣子有點嗲!像個十足的傻帽一樣,抿著著唇,合著一雙好看的鳳眼,鳳眼下的兩把小黑扇子濃黑如墨,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白家的人長相都不錯,白浩凡是其中的佼佼者了,白老太爺離開的時候我見過白老太爺年輕時候的照片,不得不說白老太爺是個英俊的美男子。
白浩凡的母親有一張和白浩宇的合影,白老太爺曾在離開之前給我看過,後來讓白浩凡收了起來。
白浩凡的母親可以說是個絕色的佳人,清麗的容顏,高雅的氣質,春天般溫暖的笑容,害羞的眸眼,雖然我隻是看過一次,可我卻會記住她這麽久,那樣的一個女人,誰能說不美麗?
白浩凡父親的照片白家裏有一些,是個長相極好的男人,特別是氣質,我第一眼看到白浩凡父親的時候,有一種看到了高山傲雪,翠山蕭竹的感覺。
至於白浩宇和白浩凡——?
個人的感覺白浩宇是那種溫雅清俊的男人,而白浩凡卻是攝人心魄的驚豔,雖然是酷似的一張臉,可白浩凡卻居於上風。
看著白浩凡熟睡略顯倦怠的麵容,我伸手叫跟著我的人不要下車了,他是司機下了車,車裏就沒有人了,白浩凡在車裏睡覺不能不留人。
司機看著後視鏡裏我的皺了皺眉想要說什麽,我搖了搖頭,看了白浩凡一眼很輕的推開了車門下了車,下車之前伸手拿了自己的一隻手套墊在了白浩凡的手下麵,這樣就不會在熟睡的時候把手裏的平板電腦掉落到地上了。
關門的時候我也用了很輕的聲音,關上了車門我在車窗外看了一眼車子裏依舊睡著的白浩凡,一定是累壞了,不然不會車子顛簸了這麽久都沒有醒過來,我下車開門關門的動靜多少都有,白浩凡都沒有察覺,這人不知道得有多忙了!
看過了白浩凡我才轉過身走向了看上去極具現代感,簡約大方的別墅。
別墅的麵積不是很大,但是也有幾百平米那樣了,上下樓的格局完全仿照歐式的風格建造,白色的圍邊,米黃色的牆體,看上去像是田園的那種小木屋,感覺很溫馨。
別墅的周圍蒙了很多的白雪,多數都沒有清掃,看上去是種植花草的地方,還有一些白雪沒有遮蓋的矮樹。
這裏是別墅群,雖然每棟別墅相隔都很遠,但還是可以看到不遠處停靠的車子,與分隔點。
說不上是個很美的地方,可總的來說這裏的空氣很新鮮,特別是此時的時節,寒冷的冬天。
我在別墅的門口看了一會,直接走了去別墅的門口,伸手敲了別墅的門。
門裏麵很快傳來了答應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憨厚聲音,開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身上穿著普通衣服的中年女人,女人看上去四十幾歲,清瘦的麵龐,挽著發,看到我先是禮貌的問候了一聲,之後便打量起我。
一邊的打量一邊問:“請問您是?”
看得出來開門的人是藍玲爺爺家裏的傭人,我朝著對方笑了笑,笑著說:“請問這裏是藍玲的家麽?我是她的朋友。”
“是,麻煩您稍等。”
“麻煩了!”聽到女人話我笑了笑,女人關上了門,結果就再也沒有出來。
我站在門口一直等了半個小時,等的開始發冷了女人也沒有在出來,沒辦法我又抬起手敲了門。
我也在困惑,為什麽女人去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如果說藍玲不想見我,可畢竟是朋友一場,難道說連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麽?
還有藍玲的爺爺,我都已經叫過他爺爺了,他怎麽還會不見我一麵,忍心讓我在別墅的門口等著。
和藍玲的爺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久,隻有幾天那樣,可藍玲爺爺給我的感覺卻是個和善的老人,麵善心軟的和善老人,怎麽會不見我?
我敲著門的手有些僵硬了,天氣太冷了,手都凍得僵硬了,可我敲了很久的門,藍玲家的門也沒有開。
敲了一會我安靜了一會,之後就再敲,可不管我怎麽敲門,門裏麵就是沒有一點的動靜,我就這麽的被藍玲家晾在了門外。
我等了一會,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又打了電話給藍玲,結果藍玲還是不接電話,而電話也不關機。
疑惑,困惑,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看著眼前茶色的房門我收起了手裏的手機,開始在門口來回的跺腳。
我的眼中冬天不是個美麗的季節,我一直都不習慣冬天的寒冷,而現在尤為的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外麵呆得太久了,車裏的白浩凡都已經睡醒了,推開車門大步而來的時候,一邊脫著身上的外套一邊低咒著什麽,走來的時候如一陣風一樣,厚重的外套裹在了我的身上,吵著我:“你瘋了麽?”
就像是賣火柴裏的小女孩一樣,突然的有了那麽一點的光熱,說不上整個身體都被烘烤的暖著,可我確實是覺得有了溫暖,特別是白浩凡低咒的將我摟緊帶回了車上。
跟著我的人臉色都蒼白了,快速拉開車門的一瞬間手都在顫抖,我看了一眼跟著我的人,說了句:“沒事,一會就沒事了!”
白浩凡還在低咒著,坐進車裏朝著我大聲的吼著:“你腦子壞掉了,還是白癡了?”
同時跟著上了車的人,回頭馬上看向了白浩凡,似寒箭射來的目光落在了白浩凡的身上,白浩凡卻冷冷的瞪了一眼對方。
我看著看著我和白浩凡的人聲音有些發顫的說:“沒事。”
跟著我的人轉過了臉,並安靜的,麵無表情的坐在駕駛位子上。
白浩凡磨牙的念叨了一句什麽,我沒有聽清,可我知道不是什麽好聽的話,抬頭我看了一眼白浩凡,白浩凡狠狠的就瞪我一眼。
我並不在意,早習慣了白浩凡的情緒,我關心的是藍玲為什麽不肯見我。
轉過頭我看向了藍玲家的別墅,別墅的門依舊是關著的,心裏開始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慢慢的滋生,藍玲是怎麽了,為什麽不肯見我?
身體猛然被白浩凡摟在了懷裏,我不由的一陣驚愕,轉過頭看著白浩凡,白浩凡不看我一眼,一雙手用力的摟著我,嘴裏叨咕著:“你最好別對我想入非非,我可消受不起!”
白浩凡是打算給我暖暖身體?是我太大驚小怪了,這麽厚重的衣服在身上,我擔心的是什麽?而且白浩凡還是個孩子!
我沒說話任由白浩凡一邊摟著我,一邊伸手給我揉著雙手,我低頭看著我的手,我的手已經凍的有些僵硬的麻木了,被白浩凡焐在兩手之間都沒什麽感覺。
白浩凡用力快速的在手上給我揉搓著一雙手,一邊揉搓一邊低問我:“還冷不冷?”
“不那麽冷了。”其實還是很冷,冷的說話都在發顫。
白浩凡因為我的口不對心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看著我冷嘲熱諷的說:“說謊很愜意?”
是不愜意,特別是在白浩凡的麵前,什麽話都愜意不起來。
我沒回答,平靜的轉開臉看向了藍玲家的別墅門口,藍玲家的別墅門口依舊沒有人出來,從我去敲門到現在已經快一個半小時了,藍玲家的門還沒有人出來!
“快五點鍾了,老太太說六點鍾要小姐回去。”跟來的人不說我到是給忘了,我轉開頭看向了車子前麵的人,沉吟著,又看向了藍玲家的門口,這麽等著也不是辦法,也這麽晚了,白浩凡一定也有事做,總不能讓白浩凡陪著我在這裏耗著。
“那走吧!”我看了一會藍玲家的門口,轉過頭看向了跟來的人,跟來的人答應了一聲,啟動了車子。
看著車子啟動了我轉過頭看向了藍玲家的別墅,不由得皺眉,到底藍玲為什麽不肯見我?
我沉吟著慢慢的收回視線,慢慢的低頭想著,不知不覺的車子裏的溫度好像上升了,我才發現手已經被白浩凡焐熱了。
發現手已經焐熱了,我就收回了手,白浩凡沒什麽反應的看著我,問了我一句:“不冷了?”
“不冷了!”這次我沒說謊,我甚至覺得有些熱了。
白浩凡聽到我的話放開了我,我脫掉了身上的外套還給了白浩凡,白浩凡隨便的身後拿了過去,扔到了身邊。
我坐直了身體和白浩凡說了一聲謝謝,白浩凡沒什麽反應的拿了一直放在我這邊的平板電腦,我向一旁靠了靠,白浩凡漫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之後才打開了平板電腦開始繼續做我看不懂的事情。
夜色朦朧,燈火彌漫,街上的行人有那麽的幾個,多的是經過眼前的車子,和繁華的大街,遠處的山峰早已經看不清晰,隻覺得有一團團霧蒙蒙的東西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
經過的幾個地方都環繞著長龍過江一樣的大橋,大橋上霧朦朧的黃色橋燈成了我眼裏唯一絢爛多姿的風景。
車子很快到了沈曼雲的住處,車子是直接開進了別墅裏,進門的時候白浩凡開始收拾車上的東西,包括關掉平板的電腦。
車子停下白浩凡先下了車,多看一眼別墅的意思都沒有彎腰示意我下去,一身的張揚與灑脫。
我下了車看了眼完全不被陌生所束縛樣子的白浩凡,或許白浩凡的將來就是一個傳奇。
看著白浩凡我就會好奇,到底白浩宇是怎麽樣的一個男人,白浩宇又是怎樣帶出了一個白浩凡這樣優秀的人,我始終相信沒有白浩宇的從旁教導就不會有站在我麵前的白浩凡。
下車的白浩凡看了我一眼,之後便轉身麵向了別墅的門口,別墅的門口並沒有人出來,我走過去說著:“別告訴我弟弟。”
白浩凡皺了皺眉,沒說話直接跟著我進了別墅裏。
進門就有傭人過來幫我和白浩凡換鞋,這幾天我已經習慣了一點,算是入鄉隨俗。
白浩凡從小就受慣了這種待遇,所以都不在意,換了鞋把身上的外套交給了傭人,大步流星的就走去了客廳裏,我隨後跟了過去。
結果一進客廳就看到了不尋常的客人,幾天不見的張東旭竟然有出現了,此時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是白浩凡先進的客廳,我在白浩凡的身後慢了那麽幾步,結果一進入客廳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壓。
目及張東旭的一瞬多少還是有些吃驚,我以為張東旭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了,畢竟張東旭那天走的時候是被沈曼雲用拐杖打走的,想不到又會過來。
張東旭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西裝的前襟隨意的敞開著,襯衫竟然還是我買的那件,愈發的很奇怪,這種天氣穿著淡薄的襯衫,張東旭想要證明什麽?
張東旭交疊著修長的雙腿,身體依靠在沙發的靠背上,似乎在和祖母(沈曼雲)以及大伯(何耀輝)在說著什麽事情,桌上放著冒著熱氣的咖啡和茶,看上去剛剛談了不久。
而此刻的張東旭眼神看著我,刀刻的雙眉輕輕的皺起,似是在想著什麽,眼眸輕輕的動了動,動過之後問我:“回來了?”
我沒回答,看向了進了客廳開始就站在我麵前麵色不善的白浩凡,白浩凡似乎很不樂見張東旭出現在這地方。
聽到張東旭問我,白浩凡看了我一眼,淡然的一眼似乎在說著什麽,可我又不會讀心術怎麽會知道白浩凡想要說什麽,隻能淡然的笑了笑。
白浩凡皺了皺眉,轉開了眸子看向了張東旭,冷嘲熱諷的那麽一句:“你可真是稀客!”
張東旭的臉一瞬間就寒了,黑了白白了黑,一陣接著一陣的,而白浩凡儼然一副嘴還沒有毒夠的樣子,悠然的走去了張東旭的麵前。
張東旭一動沒動的注視著走近的白浩凡,難得好脾氣的沒有站起身動怒,卻咬了咬牙看向了我。
而我麵對這種情況似乎從來就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除了看著白浩凡有一點擔心,其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麽。
張東旭的眸子從深沉轉到了冰冷,轉開對著白浩凡的時候卻又深沉了,平靜的與平時一樣沒有波瀾。
“我要是沒記錯我沒走錯門,這裏姓何不姓張!”白浩凡說話的腔調像個審犯人吃官飯的人,火藥味都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