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風輕而易舉的掙脫了她的鉗製。

輕鬆到了甚至不值得一提的地步。

“別打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葉淩風實事求是的對水輕靈說道。

水輕靈又氣又急。

今天怎麽遇見的都是這種強悍的對手。

程鐵嵐就算了,畢竟他一開始就和水輕靈有著本質上的實力差距。

眼前這個臭小子是怎麽回事?

明明這麽年輕,境界也遠遠遜於水輕靈,卻能如此輕而易舉的淩駕於她之上。

水輕靈百思不得其解。

也沒有心思認真去思考了。

她徹底放聲大哭起來。

美人落淚,如何不叫人心生憐惜?

葉淩風畢竟是個男人,同樣也扛不住她這樣的哭法。

“你別哭了,那些精氣對你來說那麽重要的話,我想辦法補償你好了!”他主動提議道。

“補償?你怎麽不補償?那可是整整十年的精氣呀!”

水輕靈波浪鼓一樣搖著頭,壓根兒就不相信葉淩風所說的每一個字。

“這……”葉淩風窘迫的抓著後腦勺,“怎麽補償我也還沒想好,不過,你可以得到我的保證。等我想好了怎麽補償你,我一定會履行的。”

“騙子!你騙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同等代價的東西!除非你把池底法陣中蓄積的十年精氣還給我,不然說什麽都是免談!”

水輕靈滿眼含淚,衝他大叫大喊著。

葉淩風看她的情緒如此激動,想了想,伸手探入懷中,小心翼翼地請出了那一株小小的上古仙樹。

“這是我在金池的池底找到的寶貝,剛剛請出來,你身為大宗師,應該能看出來這是多麽稀罕的東西吧?”

葉淩風這麽一說。

水輕靈這才止住了哭聲,凝神向著他手中的東西看去。

等她看清楚了上古仙樹之後,震驚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完全合不上了。

“你把它從池底拿出來了?!”

水輕靈匪夷所思的問道。

要知道,自從她接手金天門的門主之位以來,就知道金池的池底有著能量巨大的上古至寶。

這在金天門的領導層中,也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所有人都知曉,但沒有一個人有辦法能把它從池底拿出來,甚至連接近它都做不到。

水輕靈自己也不是沒有嚐試過,然而即使請出了比她更為厲害的前輩武者,也同樣隻能無功而返。

眼前這個小子,年紀輕輕,到底是怎麽突破重重障礙,以及古法陣的保護,把上古仙樹拿到手的?

“你是誰?”

水輕靈的目光從上古仙樹轉到了葉淩風的麵上。

“我叫葉淩風。”葉淩風笑了笑,指了指手中的上古仙樹,“我把它作為給你的補償可好?”

“好!給我吧!”

水輕靈想也不想的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並且順勢向葉淩風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掌攤開。

“你幹什麽?”

這次輪到葉淩風困惑的看著水輕靈了。

“把它給我啊!你不是說要補償我嗎?”

水輕靈瞪著大眼睛,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那怎麽可能!”

葉淩風無語了。

“我說的補償,是說我同意讓你和我一起用這株上古仙樹進行修煉。讓我直接把樹給你,沒門兒!”

他又補充強調道。

水輕靈的臉色又一次黯淡下去了。

“這對我來說算不上補償。”她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怎麽算不上呢?”葉淩風不解的問道。

每一位武者都知道,上古仙樹對於修煉提升的重要性。

簡單來說,就是水輕靈即使汲取了十倍的精氣,也比不上在上古仙樹旁修煉一個小時。

所以,水輕靈會拒絕這個提議,真是完全出乎了葉淩風的意料之外。

“因為時間來不及……”

水輕靈喪喪的歎了口氣。

她的眼淚又開始湧出來了。

“這一株上古仙樹還隻是幼苗,培育成功還需要時間。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她的話音越來越苦澀。

“啊?你要死了嗎?你長得那麽漂亮,完全看不出來時日無多了呀!”

葉淩風驚訝的看著水輕靈。

“你才要死了呢!”

水輕靈氣得眉頭緊蹙,毫不客氣的怒斥回來。

“那為什麽會來不及了呢?”

葉淩風說著,看見水輕靈似乎不想細說,也就不再追問,而是又從懷中掏出了幾顆丹藥,遞到了水輕靈的麵前。

“不用了。”

水輕靈看出了葉淩風確實沒有惡意,再加上精氣被吸收已成定局,根本毫無補救的餘地。

“天要亡我金天門,我認了。”

她絕望的說道。

這時,金天門的護法們跟隨著先前的兩名去通風報信的弟子趕到。

“門主,修煉得怎麽樣了?怎麽這麽快?”

“這個男人是誰?金天門已經對外封鎖了,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門主,境界突破了嗎?咱們宗門保住了嗎?”

他們一邊困惑於葉淩風的身份,一邊對水輕靈著急的詢問著。

水輕靈輕輕的搖了搖頭。

“精氣全被他吸收了,池底的寶貝也被他拿走了,咱們徹底走投無路了。”

她哀傷的說著,轉身走開了。

“欸,你等等!”

葉淩風順勢想要追上去。

“你這個混賬!”

金天門的幾個護法俱都是大怒,一下子就把葉淩風給包圍住了。

同時,他們一起出手,盛怒之下,每一個人出的都是殺招。

然而,那麽多的招式同時招呼在葉淩風的身上,他卻毫發無損。

反而是出招的護法們,全都被震了開去。

葉淩風輕而易舉的追上了水輕靈。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她已經身形飄**如同鬼魅般,回到了池邊不遠處的住所。

“我守身如玉多年,全心全意為了金天門。隻可惜天不遂人願,不僅金天門要保不住了,連我自己,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她困倦極了,卻無心睡眠,倚靠在房間的窗戶邊,望著窗外墨色的山景,幽幽的滿是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