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為難你們,是這個血玉僅僅隻是個碎片,你們要想完成就必須集齊所有的碎片。”

晏清微笑,滿臉都是‘編、我繼續看你編,你編出來就是想讓我們打白工’的臉。

陰差後麵的話有些說不下去了。

想他堂堂一屆陰差,最起碼活了幾百個年頭了,已經很少見到這麽不長眼的後背了,他想教育,突然發現她的命格古怪。

仔細一看,竟被滿身的金光迷的睜不開眼。

能擁有這種體質的人,前世不是神就是仙,來人世間隻是曆劫罷了。

陰差肅然起敬,不再為難的拋出了個金色牌子說,“若以後出現麻煩,用此物傳喚我我定在最短時間內過去。還有……”

他指尖一勾,牽引出被血玉吸收的兩隻老鬼,“血玉我收下了,時限也被勾除,剩下的血玉碎片你們可以慢慢找,沒有時間限製。”

話畢,恭敬鞠躬後走了。

眾人被他的動作弄的匪夷所思,疑惑的看向同樣懵逼的晏清。怎麽都想不明白剛還在苛責的陰差,為什麽突然變得那麽好說話。

難道……

戀愛腦小師妹立刻找到了源頭,她走到晏清身邊,看著那根小師弟完全不同的金牌說,“難道陰差大人看上你了?小師叔!這可能性很大啊!”

噗。

晏清差點被口水給噎死。

她驚詫回看,卻見小師妹用無比眷戀和肯定的語氣說,“金牌比銅牌高級,我覺得陰差大人肯定看上小師叔了!小師叔真棒!魅力無邊!”

晏清:???額,這個不可能吧!還有,她比較喜歡別人誇讚她是法力無邊!

小師弟抱著兩個失而複得的鬼喜極而泣,才不管那麽多,薑年擰著眉頭說,“不許胡說,陰差常跟人接觸不好,陽間生物在非必要情況下也不要跟陰間生物打交道!聽到沒有?”

晏清被說的一臉恍惚,大師兄不會吧!居然當真了?小師妹明顯是在開玩笑啊。

“不過……”

她覺得薑年的樣子有點好笑,有心逗弄逗弄他!她拿著金牌笑道,“看沒看上我不知道啊,要不找他過來問問?”

小師妹頓時紅了臉頰,薑年也是微微瞪大眼睛。

晏清好笑的將金牌往空中一拋。

老天作證!她的本意完全不是叫陰差啊,而是想逗弄門內兩個開玩笑的家夥罷了。

但金牌自動懸掛在了半空,不用燒紙錢也不用念咒請示,剛消失的陰差又出現了,瞅見是晏清後,立刻切換成恭敬麵容還做了個揖,“請問喚我何事?”

態度與之前完全不同。

小師妹緊張的站在晏清身後,輕輕捏著她的肌肉別讓她亂說話,薑年的眼神逐漸轉成警惕。

“沒事,就是想看看好用不好用罷了。”

這明顯耍人的態度,聽的門派中人心跳加速,快的要跳出喉頭,他們緊張不安的看向前方,生怕陰差大人生氣。

陰差很生氣啊,都幾百年時間了!除了上位的官員後誰還敢這麽折騰他?

但對方是上仙是上仙是來渡劫的上仙!

陰差不斷給自己洗腦,而後露出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原來如此,其實不用試,我都能保證是真的,若無事我現在離開了,有任何事情,記住,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喚我。”

說著,又離開了。

小師妹看的驚歎連連,就連薑年都覺得對方的態度不一般。

不像是在追求,更像是在懼怕。

懼怕什麽?晏清嗎?笑話!晏清可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除了比平常人活潑一點,天資高一點,好看一點外沒有其他任何區別。

“晏清啊,這可當做是你保命的法寶,但若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還是別喚的好!”

話音剛落,就見晏清又將金牌半空一拋。

隨著金牌在空中定型,陰差有出現了。

薑年額角青筋直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同樣無語的還有陰差,“請問有什麽吩咐。”

晏清朝他勾了勾手指,陰差隻能順勢走過去。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些不知道什麽東西,就算離的近的三人也沒聽見,小師妹本是個好奇心重的,又仗著晏清疼她,小跑著湊過去加入話題,剩下兩個男人一個對著女鬼喜極而泣,一個有心憂慮。

“嘶。大師兄你沒事踢我做什麽?”小師弟奇怪突然踢他的大師兄,揉了把被踢的部位。

薑年用下巴示意了那個位置,小師弟看過去,看到正在說話的兩人一鬼。

“幹什麽?”

薑年用下巴示意,“去看看。”

“啊?”

薑年,“去看看!快!”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跟我的寶貝女鬼們在一起,可不想過去熱鬧了陰差大人,你沒看到陰差大人額角青筋直跳,已經很不耐煩的樣子了嗎?”

薑年心道,他看出來了,所以才讓小師弟過去啊。

幸好沒一會兒時間,陰差消失,留下一臉遺憾的晏清和滿臉驚歎的小師妹。

不用他們詢問,小師妹已經喋喋不休的開始說。

“小師叔,你太厲害了小師叔,居然想跟陰差大人拓展業務!那什麽鬼屋,偵探社、陰間調解室要是這能開起來的話,保證是世界上的獨一份。對了小師弟,你之前不是收了很多很聽話的鬼,讓他們去鬼屋嚇人怎麽樣?”

晏清眼前一亮,對啊!找別人還不如找小師弟合夥,小師弟可是要做未來鬼王的男人!

“小師弟?”

薑鳳池打了個寒顫,氣弱道,“我倒是想,可我收的那些鬼生性自由慣了,哪那麽容易拘束?再者,我圈養的都是小鬼不是社畜鬼,想讓他們在死後工作,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難,行不通的。”

晏清:……

她好不容易想到的賺錢大計就這麽泡湯了?

算了算了,以後還是老老實實收鬼吧!

拿著金牌告別眾人後,晏清這才回到範敬遲的新家。

剛打開門,就看到累暈在沙發上的範敬遲和氣定神閑的老道長。

“張道長,辛苦了,之後的事情交給我吧!”

張道長借著這件事有了跟陰差的媒介,雖然是個銅牌,也好過大部分人,笑嗬嗬說,“不打緊,以後需要我還來。”

沙發上,範敬遲睜開眼看了眼,然後悶悶的又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