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敬遲抿了抿唇,一頓飯買再不見麵,很好。
見他點頭應下,晏清識趣的先走一步,正好,她也去師兄那裏看看。
珊珊約的地方是以前兩人最常去的,本來還想打感情牌,可沒想範敬遲一心就是想吃完這散夥飯。
她心裏的那一抹不忍也消失,目光微凝,起身給範敬遲倒了杯酒,指尖絲絲白色粉末撒在杯子裏。
“敬遲,我敬你一杯,算是紀念我們過去的感情。”
範敬遲接過酒杯,他一心擺脫綠茶,便沒有防備。
看範敬遲一飲而盡,珊珊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她坐在範敬遲身旁,媚眼如絲:“敬遲,我真的很愛你。”
聞著她身上的香水,範敬遲覺得有些頭暈,他別開身子,離珊珊遠了一些,酒裏的藥下得猛,很快便有了效果。
“敬遲…”
感覺到渾身的燥熱,範敬遲忽的意識到什麽,多少是有些震驚。
沒想到強搶民男這事還能發生他身上。
在珊珊靠近時他手猛的一抬,一把推開湊上來的女人,珊珊跌倒在地上,手瞬間擦破了皮。
範敬遲眉頭皺的死緊,“我警告過你了,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滾!”
說完,也不管人怎麽樣,徑直打了車去附近會所。
拿出手機的時候還略微遲疑,他點開了晏清的號碼。
“喂,範金主,怎麽了?”電話那邊傳來清脆的女聲,讓範敬遲的欲望更甚。
他強忍著難受,語氣平靜:“醉仙居,過來接我,給你加錢。”
加錢,晏清沒多想,立刻答應下來。
她打了個車到醉仙居,是在洗手間門口找到的範敬遲,看著躺在地上一米九巨寬肩窄腰的男人,她嘖了一聲,上前踹了兩腳。
“範金主,回家了。”
可惜男人並沒有動彈,她彎下身子查看,一時不備,被範敬遲拉下去,欺身而上,將女人壓在了身下。
男人硬梆梆的身子緊貼著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薄唇貼著鎖骨,曖昧的氣息流轉在兩人之間,她微微一愣,冷靜的將範敬遲推開了些。
畢竟不是第一次,有經驗。
至於第一次是什麽時候,晏清看著男人潮紅的臉色,一巴掌毫不猶豫的落在範敬遲臉上,範敬遲被打得一愣,晏清趁機推開他。
她起身,拿了洗手間裏落灰的盆,接了一大盆冷水,對著前夫哥那張冷峻臉上直直將冷水潑了過去。
一連潑了三盆,涼水的刺激,瞬間讓範敬遲清醒過來,他發梢滴落水滴,莫名有種落魄公子哥的感覺,“送我回去。”
語氣還算平靜,見他恢複意識,晏清丟了盆,忍不住嗤笑:“範金主不止吸引鬼,還吸引人,居然被小嬌嬌下藥了。”
範敬遲睨她一眼,一身的冷意。
知道他心情不好,晏清也不自討無趣,在車上安安靜靜的刷起了手機。
“新房子確定前可以暫時留下來。”範敬遲說著,率先下了車。
他心情複雜,原本該再沒交集的前妻突然對她有所托,他臉疼。
不過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應該就能恢複正常了。
晏清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然後將自己的東西火速扔進了客房。
畢竟不是以妻子的身份,免費住大房子,還不用看前夫哥的臉色照顧他。
她美滋滋,但沒想到,第二天前夫哥就發燒了。
想到昨天潑的三盆子水,晏清多少有些心虛,“張媽,把藥給我吧。”
“哎好,對了夫人,剛才珊珊小姐來想見少爺,你要是去送藥,順帶幫我說一聲。”
晏清答應下來,端著藥上了樓。
看著坐在書桌前辦公的男人,晏清一臉欣慰,經過這幾天她已經看出來了,範敬遲隻要還有一天招鬼,那錢都是給她賺的。
簡直一個行走的氣運生產機。
晏清將藥放在桌子上:“珊珊在外麵要見你,你去不去?”
聽到珊珊的名字,範敬遲臉色陰沉,下藥這件事,已經耗光了他對珊珊所有的耐心,隻餘下厭惡。
不是所有給予幫助的都是好人。
他頭也沒抬,語氣冷漠:“不見,告訴她,再出現在我麵前,別怪我不客氣。”
“行。”晏清下了樓,轉告張媽沒親自出去,讓人看見她還住在前夫家,麵子還要不要了。
晏清回房間剛登上橙子,後台就突然收到消息,她點開。
“晏清,我們見一麵。”
消息後麵跟著一個地址,晏清眨巴了下眼,反應過來這是前前女友姐。
她回了私信:“一個遊輪,我去。”
一個遊輪,8888金幣,折合人民幣888。
前夫哥的魅力誠不欺她。
咖啡廳裏,才見到珊珊,對方卻直接端起咖啡要潑她。
晏清堪堪避開,臉色跟著冷了下來。
“晏清,我警告你離範敬遲遠一點,你一個棄婦,憑什麽纏著他!”沒潑到晏清,珊珊氣急敗壞。
看到她這潑婦模樣,晏清倒是有些同情。
“這位前女友,首先你搞清楚,是你的心上人有事情找我,可不是我纏著他。再者,看在遊輪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別總是跟範敬遲走得近,八字不硬,會倒黴的哦~”
她觀了一眼珊珊的眉心,已經有了些煞氣圍繞,是要倒黴的跡象。
對於晏清的說辭,珊珊隻當她想獨占範敬遲,她冷笑一聲,立刻冷嘲熱諷:“我放棄了就剛好成全你嗎?你做夢!”
“我倒不倒黴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離我的敬遲遠一點!”說完,珊珊便拿著包包離開。
可她才剛出店門,一輛車就疾馳而來,嚇得她傻眼,直直被車撞倒,所幸司機及時踩了刹車,隻是手臂擦傷,跌坐在地上。
血跡順著白皙的手臂流下,珊珊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晏清的話,她站起來臉色有些冷:“想用這種伎倆讓我離開範敬遲,做夢!”
她認定了,這車禍也是晏清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讓她離開範敬遲。
珊珊心裏恨透了女人的手段。
珊珊在想什麽,晏清不知情,畢竟對前夫哥的情感糾葛她可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