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鳥語

他的人也發現了。

“它好像在笑!”一個戰士驚叫了起來。

這條蛇正微微地張開著嘴,它的嘴角卻向著頭部的上端微微的上翹,這情狀看上去就是在笑!

根據我以前學過的知識,地球上除了人、其他的動物是不會笑的。至少不會從表情上顯露出笑的樣子。但是現在,我看見了一條蛇,一條巨大的蛇,它正在對著我們所有的人笑!

在這個幽暗、潮濕的隧道裏麵,在這個曾經有的過詭異傳說的地方,在我們的麵前,有一條蛇正在對著我們笑。這種情景讓我們所有的人的背上寒毛直立!

“噴火!”樊華命令道。

“不要噴!阿彌陀佛!”慧敏急忙阻止。這次他把“阿彌陀佛”放到了後麵,我估計他是為了不耽誤時間。看來口頭禪也需要隨時調整位置。

“這蛇太邪門。”樊華說。

“我們先出去吧。有件事情我得和大家商量一下。”慧敏說。

隧道外。

“這車廢了。”一名戰士向和樊華報告。“估計是裏麵地線路短路。結果把這車地發動機燒壞了。”

“壞了就壞了吧。一輛車而已。”樊華淡淡地說。

“幸好不是你出錢。”我在心裏有些不憤。

“大師。你要和我們商量什麽事情?”我問慧敏。

“阿彌陀佛!”他把這句又放到了前麵。“剛才在隧道裏麵地時候我和那條蛇交流過了。”

我們大家都詫異地看著他。

“這條蛇告訴我,隻要這些士兵不進去,它就可以替我們打開那個通道。”他繼續說。

“為什麽?”我很奇怪這個蛇會提這樣的要求。

“它說你們是佛門聖地,不容兵戈相見。”慧敏歎道。

我大怒:“這是什麽道理?!他們以前把何達飛搞成那個樣子,還害死了一個士兵,我看這個地方明明就是魔鬼居住的地方!還好意思說什麽佛門聖地!”

“今天在山上的事情也肯定與這個地方有關係。”清雲說,“我們已經有好幾個人犧牲了,他們還在這裏講什麽佛!”

“對了,我們應該問問那個戰士,他們看到那兩個遇難的士兵是什麽一個情狀是什麽。

”慧敏道。

“嗯。我馬上打電話。”樊華點頭。

“他說那兩個戰士在一瞬間都變成了白骨!”樊華打完了電話後對我們說。

我們駭然。

“阿彌陀佛!”慧敏長長地頌了聲佛號後便不再說話了。

我看著他——他又入定了。

“天要黑了。我們今天就在這個地方紮營吧。”樊華對我們說。

我們都去看慧敏,但是他卻垂眉閉目、仿佛沒有聽見我們在說什麽似地。

“反正明天還有到這個地方來,還不如就在這個地方住一晚上。”我建議說。

“還是到附近的城鎮去吧,我太餓了。”清雲卻不同意。

“清雲道長想喝酒了?”我開玩笑道。

“行,這樣也行!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頓飯。”樊華作了最後的決定。

“慧敏大師,我叫人單獨去給你準備齋飯。”我們到了附近的一個鎮上、找了一家當地最好地酒樓坐了下來,樊華對慧敏說。

“不用,我和你們一起就餐就是。阿彌陀佛!我好久沒有吃到葷腥了!”慧敏說。

我們詫異萬分,互相瞠目結舌地看著!

我不合時宜地問了聲:“慧敏大師,你不是佛教中人嗎?怎麽可以吃葷呢?”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是不是這樣啊?慧敏大師!”樊華“哈哈”大笑起來。

我忽然覺得我和樊華有些對他不敬。

慧敏卻微微一笑,道:“佛教傳入中國的時候並不戒酒肉、葷腥。現在吃素的規矩是北周時候的梁武帝興起的。所以,對於飲食來講,這並不影響修行的。”

清雲點頭道:“本來就是嘛。你看我們道家就沒有那些規矩。”

“那麻煩慧敏大師給我們講講這個典故好不好?”我很喜歡聽這樣的故事。

但願他不像清雲那樣喜歡使用文言文!我心裏想道。

“曆史上有過梁武帝、武則天、唐中宗等皇帝是我佛的忠實信徒。其中以‘皇帝菩薩’梁武帝蕭衍最為突出。武帝大力倡導佛教,耗費巨資修建廟宇,當時全國有大小寺廟近三千所,其中以大愛敬寺、智度寺、解脫寺、同泰寺規模最大。唐朝詩人杜牧曾感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梁武帝還寫了大量的佛教著作,且部頭極大,其中《製旨大涅經講疏》有一百零一卷。同時,武帝還創立了儒佛道三教同源地理論,認為儒教、道教皆來源於佛教。還提出佛教徒不可以吃肉的戒律,以前佛教中無此規定,他根據《涅經》等

教的內容寫了《斷酒肉文》,從此,以身作則,過著日子:每日隻吃一頓飯,不沾酒肉,住小殿暗室,一頂帽子戴了三年,一床被子蓋了兩年。武帝還曾三次舍身寺廟:大通元年,他突然跑到同泰寺當奴隸,與眾僧一起生活,後來被大臣贖回;兩年後,又跑到佛廟裏去了;太清元年八十四歲的他第三次舍身寺院,且堅持呆了一個多月。三次贖回武帝花錢四億。嗬嗬!這個皇帝可愛吧?不過他可把後代的我們害苦了啊,搞得我們連酒肉都不能吃!阿彌陀佛!”慧敏說道這裏直歎氣。

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我現在才發現這個慧敏大師還蠻可愛地。

不過他卻讓我明白了知識的重要性——至少可以為自己喝酒、吃肉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坐上桌後菜很快就上來了。

“怎麽沒有回鍋肉?”慧敏瞪大著眼睛問。

我們又一次地瞠目結舌。

他一個人吃了兩份回鍋肉!喝酒也是大口、大口地喝!

“這樣可不行,容易得胰腺炎的。”我急忙勸阻他。

“那是俗人患的病。”他滿不在乎地說。

他一個人喝了三斤酒,白酒!

我們所有地人都喝醉了。當然,樊華、和戰士們除外。

樊華和找了個合理地理由:“我們還得去看望那個戰士。”

“走,我和你們一起去看他。”酒醉後的我最後聽到慧敏在說。

奇怪的是我這個晚上睡得很踏實,整個晚上我連一個夢都沒有做一個!

早晨我從小鳥地鳴叫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卻見窗外微風吹拂、樹枝**漾,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在歡快地鳴唱著,我雖然不知道它們在說什麽,但是我可以感覺出來它們地心情一定很愉快。

鳥的叫聲如同音樂,沒有語言地障礙。我完全可以從它們的鳴叫中感受到那種歡快地旋律。

我的心情也愉快了起來,看來是它們得歡樂感染了我。

從客棧地房間出來,我便看到了惠敏。

他正在一棵樹下靜坐。

“這和尚怎麽在這個地方打坐呢?”我有些疑惑。

“東方施主起來啦?”我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知曉我正在他地麵前。

“惠敏大師,你在這個地方做什麽呢?”我問。

“聽樹上的那幾隻鳥兒說話。”他回答。

對於他的任何事情我現在已經不再奇怪,但是我很好奇:“那麽你聽到它們在說什麽呢?”

“它們很高興。”他回答。

我心想你聽到的和我一樣,這並不奇怪。

“它們說今天有個地方會出現很多的食物。”他又說。

“你可以聽懂它們說的話?”我這下開始奇怪了。

“是感覺到地。不是聽懂的。這就好像是音樂一樣,它們在樹上叫著,我的腦海裏麵就產生了這樣的概念。”他回答說。

“它們還說了什麽?”我又問。

“阿彌陀佛!”他不再說話了。

我有些羨慕這個和尚了——當他不願意說話或者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別人問題的時候隻需要說聲“阿彌陀佛”就可以了。

“你們怎麽在這個地方啊?”清雲在我身後問。

“睡醒了啊。”我笑著回答。

“今天我們一定很順利。”他對我和惠敏說。

我有些奇怪:“為什麽這樣說?”

“樹上的那幾隻鳥兒告訴我地。”他回答說。

我大感奇怪:“你什麽時候能夠聽懂鳥語啦?”

“感受到的。”他回答,“我從它們歡快的叫聲中感悟到了它們的意思。”

我看著惠敏,但是他卻仍然在那裏閉目打坐。

“它們說,這個客棧裏麵住的這批人今天將有所收獲。”清雲繼續在說。

我糊塗了——怎麽你地感悟和惠敏不一樣呢?

我開始懷疑他們的這種感悟了。

“阿彌陀佛!清雲道長說地沒錯。”惠敏忽然又開口了。

“你們究竟誰說的是真地啊?”我問。

“哦?惠敏大師聽到了什麽?”清雲頓時來了興趣。

“那些鳥兒說今天有個地方會出現很多的食物。這是惠敏大師聽到地。”我見惠敏又入定了、便替他作了回答。

“難道我聽錯了?”清雲迷惑地說。

“也許我們都是對的,隻不過我們感受到的時間段不一樣罷了。”惠敏忽然說。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忙問道:“為什麽我隻感覺得到它們很高興卻聽不出來它們在說些什麽呢?”

“因為你不會打坐。你的心不靜。阿彌陀佛!”惠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