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夏宛宛八點起來,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拿了兩片吐司麵包墊吧墊吧就準備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尉遲深此時人在公司,不是他忘記離婚的事,而是他不想去。

“總裁,我覺得您還是別和夫人離婚的好,雖然夫人平時看起來很溫柔很好說話,但這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底線。”

“您覺得尉遲太太的身份隻是一個頭銜,可在別人看來,那是名分。”

“您把這個名分給了別的女人,卻還想和太太一起生活,那傳出去,人家就會說太太是不要臉的小三,沒有幾個女人能接受的……”

尉遲深的心腹助理傑森理性給自家總裁分析局勢。

他知道尉遲深的所有事,也知道現在尉遲深的煩惱。

他希望尉遲深不要因為多年前一個可笑的承諾,去毀掉自己現在的生活。

為履行這個可笑的承諾,傷了自己在乎的人的心,甚至可能永遠失去自己在乎的人,何其不值?

尉遲深沉默。

此時,夏宛宛正準備出發去民政局,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一個麵熟的女人從馬路對麵走過來。

那個女人……

白安安?

呦,這麽快就上門來搞事了?

她還以為隻要自己離的夠快,走的夠快,就不用和尉遲深的白月光打照麵了。

可惜,她高估了尉遲深白月光的耐性。

不等對方先開口,夏宛宛直接丟過去一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爪巴,爺現在去的就是民政局和尉遲深扯離婚證,不需要你在我麵前嘰嘰歪歪挑撥離間。”

“爺這個人有感情潔癖,髒了的男人爺不稀罕。”

說完,仰著頭,高傲繞過白安安走去路邊停車位開車。

白安安滿臉懵。

她有些不相信,夏宛宛居然這麽輕易就答應和尉遲深離婚了?

按理說,不應該為了分割財產的事情大吵大鬧,或者為了不離婚各種搞事嗎?

等白安安緩回神來,隻看到路上殘留著夏宛宛車子離開留下的尾氣。

該死的,那個女人都要和尉遲深離婚了還這麽傲。

她一個什麽都沒有,甚至可能是鄉下出生的鄉巴佬,憑什麽?

是和尉遲深結婚的這幾年,給她養出來的自信?

白安安恨得牙癢癢。

不過沒關係,很快這個女人就不是尉遲夫人了,到時候看她拿什麽傲。

到時候,她白安安成了尉遲夫人,有錢有權,還不是想怎麽折騰這個賤女人,就怎麽折騰這個賤女人,嗬!

另一邊,夏宛宛抵達民政局正好九點。

她在門口沒看到尉遲深,進去裏麵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尉遲深。

她有點懷疑,尉遲深是不是內急去廁所,掉坑裏了。

畢竟按照他昨天那麽著急要她簽字離婚來看,他應該會早早來民政局等著呐,找不到人隻有可能是去衛生間了。

於是她在大廳等了半小時,而後才確定,尉遲深這個狗男人居然沒來!

坑了個爹的。

急著要離婚的是他,現在要扯離婚證拖拖拉拉的又是他。

她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

“尉遲深,你到底還離不離婚了,我在民政局都等你半小時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