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夏知霜記得自己明明是在酒吧喝酒,怎麽會莫名其妙回到桑家,還跟桑書白在**翻雲覆雨,這會兒又聽這渣男在那罵自己。

“你就這麽耐不住饑渴,離了男人活不了嗎?”

“三年前就是這麽爬到我的**,現在又要爬到誰的**?”

“夏知霜,你知不知道羞恥?”

啪!

夏知霜一個巴掌扇過去堵住了桑書白喋喋不休的嘴。

夏知霜跪在**平視著桑書白的臉,“桑書白,我們都離婚了你憑什麽還拿過去的事羞辱我?”

是的,三年前第一次見桑書白,她就是在酒吧喝醉了酒,被這個男人騙到**,結果第二天清晨被他奶奶當場捉奸,桑書白當眾承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不出一月他們就成婚了,可這件事情受害者明明是她,她犧牲了清白,為了他的家庭地位又賠上了婚姻,桑書白憑什麽還拿這件事來羞辱自己。

桑書白哪裏被女人扇過耳光,而且這女人一天前還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他惡狠狠地抓住夏知霜的手腕,“我們離婚了,你說話的底氣都變硬了,這三年裝得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是為了什麽?為了錢?”

夏知霜很想再扇這狗男人一巴掌,可她根本擰不動,“請問你給我一分錢了嗎?桑先生。”

桑書白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身上穿的戴的吃的用的,哪樣不是姓桑的?”

“嗬”原來被深愛之人羞辱會這麽痛,夏知霜強忍著微笑:“你想讓我把東西全都還給你?然後像電視劇裏女主角一樣光著身子走出你們桑家?桑書白,你別做夢了,你睡了我這麽久,這點報酬我都嫌你摳。”

“你果然是想要錢。”桑書白翻身下床,從抽屜裏抽出一張銀行卡,隨手丟在夏知霜身上,“夠了吧?”

是張黑卡,夏知霜本著永遠不要跟錢過不去的態度收了起來,微笑著:“好,桑書白,我們兩清了。”

夏知霜下床想走,卻被桑書白按住。

夏知霜無語,“又怎麽了?”

桑書白回避著她的眼睛,“現在是奶奶的喪期,我不能離婚,你名義上還是桑家的少夫人,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別又出去給我丟人。”

丟人?她給他丟什麽人了?都要離婚了還在同一個屋簷下住著,那她夏知霜才叫丟人。

看出了她的意思,桑書白不情不願地道:“老實待著,我走。”

“……”

“離婚協議書我會叫律師擬好給你,拿到之前你別給我踏出這裏一步。”

說罷,桑書白就甩手離開。

神經病!

離婚了還要扣著她,但夏知霜是孤兒,確實無處可去,先暫住在這裏也未嚐不是一個好選擇。

要找房子、找工作,離開桑書白,她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

這幾日,夏知霜在各種投簡曆,可惜全部都石沉大海,雖然是名校出身,可她大學還沒畢業就嫁給了桑書白,過去的三年一直在做家庭主婦,幾乎與現代社會脫軌。

夏知霜知道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她開始看新聞了解時事,這天她在看本地時政要聞時忽然看到一則消息——桑臣集團五公子被拍到和年輕女子同進同出,疑似婚變。

畫麵上是桑書白和一個女人幾次並肩的照片,舉止十分親密。

夏知霜氣得將遙控器扔到一邊,“狗男人,讓我檢點點,你自己呢,婚還沒離就和小三上床了吧。”

青青,是那個青青嗎?既然這麽急不可耐怎麽還不給我送離婚協議書,一邊扣著我一邊跟小三卿卿我我,太不要臉了。

夏知霜實在氣不過,憑什麽她要這麽聽桑書白的話,當天就花高價租了個房子,從桑家搬出去,結果剛一出門就被無數的記者圍堵,顯然他們早就在桑家門口蹲守了。

看到她拿著行李箱更加證實了媒體的傳言,一個個朝夏知霜發問。

“桑夫人,請問您和桑五少爺的婚姻到底發生了什麽?”

“五少爺和那名年輕女子是怎麽回事。”

“請問您對五少爺的外遇是否知曉。”

“您和五少爺的婚姻真的結束了嗎?”

夏知霜接過話筒,微笑著,“是啊,結束了。”

“那五少爺是婚內出軌嗎?您有沒有什麽話要對五少爺和那名女子說?”

什麽話?夏知霜歪頭想想,“我祝他們幸福,越走越遠。”

說完,夏知霜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桑臣集團的總裁室裏,桑天臣將媒體照片甩在桑書白臉上,“自己看看你惹的什麽事。”

這篇報道桑書白已經看過無數次,夏知霜笑著說我祝他們越走越遠的模樣早已深深刻在心裏。

“我警告你,你自己的私生活如何我不管,但你管不住老婆就是無能,桑臣集團不需要你這種無能的領導,從下月開始你給我滾去墨城的分公司曆練曆練。”

周圍的人都張大了嘴巴,這,新董事長一上任桑臣就要大換血了,總裁被流放海外。

桑書白見父親說完了,扭頭就走,助理追在後麵,“五少爺,您剛剛怎麽不解釋呢,墨城的分部年利潤不破千萬,董事長這麽做就是拉您下台啊。”

“別跟著我!”桑書白哐當一聲摔上車門,豪華的跑車猶如幽靈一般穿梭在馬路上。

三十分鍾後,夏知霜的房門被敲響。

桑書白進來就質問:“誰讓你在媒體麵前亂說的?”

“我亂說什麽了?我們婚變不是真的嗎?你和那個……唔”

夏知霜的話被堵在他強硬而霸道的吻中,桑書白死死地扣住夏知霜的腰,將她懟到牆壁上,從唇到下巴再到鎖骨,狠狠地吮吸著她,就要去解她的上衣……

夏知霜被吻得幾乎脫力,眼淚流了下來,“桑書白,我們不是要離婚了嗎?”

一句話,止住了桑書白所有的動作,看到自己做了什麽,桑書白驀地放開了手,夏知霜失去支撐滑落在地,仰頭看著一臉震驚的男人,她自嘲地笑笑,“一個玩具罷了,你還沒玩夠嗎?”

“書白”忽然一個嬌嗔的聲音闖進來。

桑書白和夏知霜同時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過來攬住桑書白的胳膊,踮起腳尖在桑書白的唇角親了一下:“書白,真的是你,我就說看起來很像。”

夏知霜認得她,照片上的女人。

而後她聽到桑書白溫柔地叫了聲:“青青”

青青。夏知霜低著頭笑了,不想去看兩人的濃情蜜意,強撐著力氣站起來,抓起鑰匙轉身離開。

夏知霜穿著單薄的衣衫走在夜色中,天空飄著鵝毛大雪。

她一直走一直走,不知累不知倦,偌大的南襄城沒有她夏知霜的容身之地。

終於,夏知霜再也提不起力氣,整個人倒在雪地之中,身下一股暖流染紅了純白的雪。

身後的男人,踏著雪走來,將夏知霜攔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