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到底什麽意思?”桑書白霸道地把夏知霜圈在懷裏,雙手攥著她的腰枝。

看著他的樣子夏知霜有些想笑,還想逗逗他卻注意到他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的薄汗,到底還是沒忍心,夏知霜替他擦了擦汗,柔聲道:“好了好了,你剛醒別這麽激動,我說話算數,以前你做的那些混賬事一筆勾銷你還不滿意呀?”

聽到她這麽說,桑書白才鬆懈下來,鬆開了她,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感情呢?”

“感情?”夏知霜眨了眨眼,“看你表現嘍。”

“唉”桑書白長歎口氣,順著夏知霜的力道躺下,“追老婆也太難了。”

夏知霜瞪他一眼,“你可以不追。”

“那可不行。”桑書白柔情似水地看著她,“我保證好好表現。”

“行了。”夏知霜輕聲道:“醫生你後腦受傷很嚴重的,好好休息,現在先什麽都不要想。”

桑書白到底還是有些疲憊,在夏知霜的注視下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時年推門進來,小聲問:“他是不是醒了?”

夏知霜點點頭,看到他來了便站起來,“我有點事,你留下來照顧他吧,我明天再過來。”

時年沒想太多,答應了她。

夏知霜並未回家,而是約了遠遠,那段視頻的震撼力實在太過強大,因為桑書白的突然出現和受傷夏知霜之前來不及想,但是現在想想還是應該查清楚。

那個女人一定就是遠遠的媽媽,可是誰會有這個視頻,誰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夏知霜隻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遠遠的姥姥。

做母親的為女兒報仇很正常,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有這個動機。

遠遠見夏知霜約自己很是開心,“姐姐,你身體都好了嗎,最近藍姐給我安排了好多培訓,我都沒有時間過去看你。”

“我沒事了。”夏知霜給遠遠夾了菜,“對了,遠遠,你姥姥最近有沒有找你?”

“沒有啊。”遠遠有些奇怪,“你為什麽突然問她。”

“就從那次她來工作室鬧事後就再也沒去找你嗎?”

遠遠咬著吸管點頭,聲音悶悶的,“她本來也不關心我,她的腦子裏隻有報仇報仇,從小到大一直給我灌輸這種想法。”

看來遠遠也不知道什麽,不過他的說法讓夏知霜更加確定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遠遠姥姥做的,結果下一秒遠遠突然問道:“對了姐姐,上次要害你的人找到了嗎?”

“害我的人?”夏知霜一愣,“白夢清嗎,抓到了不過又跑了。”

“不是,我是說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那個要害你的人。”

“啊?”夏知霜一怔。

遠遠突然捂住嘴巴,“你,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快說,怎麽回事?”

遠遠知道自己多嘴了,但是話到了這個份上隻能說出來,“就是你昏迷住院的時候有個人要害你,我也是聽藍姐說的,那天好像桑書白在吧,具體的我不知道。”

在醫院要害她?直覺告訴夏知霜那個人一定就是這次把她關倉庫的幕後主使。

夏知霜匆匆說了句話就回了醫院,她直接回了病房去見時年,“時年,你幫我調一下我住院時候的監控好嗎?”

時年一怔,“你要幹什麽?”

夏知霜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你,你是不是也知道,我住院的時候有人害我。”

時年低頭看了眼桑書白,可是他還在睡,時年隻能點頭,指了指桑書白,“他已經調過了。”

“你再幫我調一次。”

時年有些猶豫,又看了眼桑書白。

“為什麽不想讓我知道?你總看他做什麽,難道有人要害我我還不能有知情權了嗎?”

“……”

“你是想讓我報警嗎?”

“好好好”時年敗下陣來,帶著夏知霜去了監控室。

看著電腦上模糊的人影,夏知霜也想起來了,“是他?”她看向時年,那一次在醫院外是她和時年一起見到的這個人,還以為他是叫花子,夏知霜忽然想到白夢清失蹤那天她在後視鏡裏看到的那個人。

好像,身形是一樣的。

“是他嗎?”夏知霜喃喃自語,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注意到來人,直接被人一把拽起,她抬眸一看竟然是桑書白,“你,你醒了?”

桑書白視線朝電腦上的畫麵打去,有些為難,“你怎麽在這?”

夏知霜太了解他了,這一看就知道他隱瞞了什麽,夏知霜直接就問,“你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桑書白有些閃躲,“你說什麽?”

“這個”夏知霜指著電腦,“你是不是查到這個人是誰了?”

“我……”

夏知霜拽著他的手臂讓他直視自己,“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為什麽不讓我知道,這,這男人是誰?”

桑書白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夏知霜說的沒錯,她有知情權,阮盛天已經開始行動了,瞞又能瞞多久。

見桑書白遲遲不說,夏知霜扭過頭去,“既然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查,你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哎,霜霜”

夏知霜盡量保持著語氣的平和,可離開的腳步卻很快,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夏知霜頭也不回地出了醫院大門,沒想到迎麵撞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與其說熟悉不如說剛剛見到,就是監控視頻裏的人。

隻不過現在站在她對麵的已經不再是曾經乞丐一樣的打扮和滄桑,雖然仍然穿的很破舊,但卻整潔許多,他一步步朝夏知霜走去,在她的麵前站定,開口道:“橙子。”

這個世界會這麽叫她的大概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媽媽,還有一個就是……

夏知霜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那人摘掉了口罩,露出了原本的麵容,滄桑但卻不失俊朗,“是我,爸爸,阮盛天。”

夏知霜身形晃了晃,他是爸爸?

如果他是爸爸,那豈不是說明那個監控視頻裏要掐死自己的人就是她的爸爸,她的親生父親嗎?

這世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