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說完就要走。
薑染連忙喊住她,尷尬地解釋道:“文姨,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剛才是不小心摔倒,傅總隻是過來扶我而已……”
說完她瞥了傅行舟一眼,希望他也能幫忙解釋幾句。
可男人顯然沒那個意思,伸手將人扶了起來,舉止間盡顯親密。
薑染刻意跟他拉開點距離,朝著文姨的背影急道:“總之,文姨你不需要離開!”
可顯然,沒有傅行舟的發話,她的解釋略顯蒼白。
文姨也是過來人,剛才薑染身上的襯衫領子都被脫到肩膀處了。
而傅行舟此刻的神色也很自然,明顯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
文姨了然的語氣:“薑小姐,您不用解釋了,我都懂。”
薑染:“……”
越解釋越亂,她索性不說話了。
文姨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見狀又轉身看了下傅行舟的臉色。
得到示意後,她連忙走上前跟他一起將薑染攙扶到餐椅上坐下來。
薑染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目光看向傅行舟,隻見他一臉鎮定,自顧自地落座在餐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水,顯然是準備開始吃飯的意思。
文姨受寵若驚道:“我不知道傅總要在這裏吃飯,隻按照薑小姐的口味跟飯量做了幾道清淡菜,估計不夠吃,我馬上再去廚房添兩個菜!”
傅行舟淡道:“不用麻煩。”
“不麻煩,我下午包了餛飩,煮幾個很快的!你們先吃,我一會兒就來。”
文姨說完,便在腰間係上圍裙,快速走進廚房。
餐廳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這氛圍薑染也無心吃飯了,動了下身子,正想換到輪椅上去,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掌便摁在了她肩膀上。
“謝謝傅總,我自己能行,不用人攙扶。”
薑染語氣疏離,抽開了手,離他遠了一點。
剛才她在他親吻過來時,一時間大腦宕機,才會忘記推開他。
但現在腦子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薑染才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他們之間的分寸線了。
所以必須要盡快再次挑明清楚彼此的界限,否則後果她不一定能承受的起。
傅行舟自然聽出了她話語中的意思,棱角分明的下巴緊繃成一條直線。
“生氣了?”
男人坐直身體,難得好脾氣地沉聲解釋道:“我承認剛才是我失控了,我跟你道歉。”
不得不說,他的誘哄很有用,薑染的心理防線正在一點點的被他擊潰。
但她除了在酒精作用跟上了頭的情況下,大部分時間都十分理性。
她張了張口,“傅總,我想我應該……”跟你說清楚那個答案。
話還沒說完。
“餛飩來了!”
文姨從廚房端著熱氣騰騰的餛飩走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中間。
“傅總,這是我自己包的韭菜蝦仁餡餛飩,您嚐嚐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謝謝。”傅行舟微微頷首。
餛飩融合著骨湯散發著香味,看起來不錯。
隻是碗裏撒著一些香菜,傅行舟遲遲沒有動。
薑染深知傅行舟從不吃香菜,也許是這麽多年職業習慣,她下意識就將碗端了過來,用勺子將香菜都撿了出來。
“傅總,吃吧。”
傅行舟昨晚熬了一夜,今早回去補覺,睡醒後又處理了些工作,然後便直接過來這裏了。
此時還真是有些餓了,拿起勺子很給麵子地舀了個餛飩,正準備吃,,忽然想到剛才薑染有話沒說完,便再次詢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
薑染抿了抿唇,瞥了眼一旁的文姨。
“沒事了。”
現在並不適合談這種私事。
還是找個單獨的時機再說吧。
傅行舟也並沒有繼續刨根問底,抬手將勺子裏的餛飩放入嘴裏。
雖然沒說讚美的話,但他的眉頭微挑,又多吃了幾個。
顯然,文姨的廚藝滿足了他這個挑剔的胃。
吃完飯後,傅行舟拿起紙巾擦拭著唇角,一舉一動都充滿了矜貴優雅的氣質。
天色已晚。
薑染見他坐在那裏並沒有走的打算,她也不好意思回臥室。
便開口提醒道,“傅總,時間不早了,您還有事嗎?”
言下之意就是沒事的話就快走吧。
傅行舟長眸看她眼,淡淡道:“我今晚住在這裏。”
說完,他便將手裏的紙巾丟到垃圾桶裏。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在薑染的心頭上掀起了波濤風浪。
“傅總,這不太合適吧?”
她剛說完,房門就被敲響。
文姨連忙走過去開門,就見冷言正站在門外,望向傅行舟,恭敬道:“傅總,房間已經按照您的習慣布置好了,您可以過去休息了。”
“嗯。”傅行舟淡淡應了一聲。
接著,他望向了薑染,眼底裏浮現起幾分興味,揶揄道:“我說的是住在酒店,薑秘書,雖然這是在晚上,但你想點正經事。”
“……”聽著他的調侃,薑染臉頰一紅。
傅行舟見她這幅樣子,覺得很是有趣,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拉長了尾音,“不過你要是想我留在你的房間裏,我倒也不是不能考慮……”
“您還是去你自己的房間吧!”薑染斬釘截鐵道。
傅行舟:“……”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拿上西裝外套,便準備離開。
薑染鬼使神差問了句:“您怎麽突然要住酒店?”
傅行舟嗓音沒什麽波瀾,隨口解釋道:“公司最近事情比較多,住在酒店更方便一點。”
是嗎?薑染一臉的狐疑。
以前集團也不是沒有事多的時候,可傅行舟鮮少會住在酒店裏,他這人挑剔的很,最好是不改變他周圍的一切。
傅行舟斂了神色,沒再多言,直接離開了房間。
文姨緊跟上去,親自送他走出了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薑染舒出來一口氣,覺得渾身自在了不少。
文姨關上門,一臉遺憾的看向薑染,忍不住問道:“薑小姐,你跟傅總不是在談戀愛嗎?他顯然是為了你留在這裏的,你怎麽不幹脆多挽留他一下?”
薑染:“……”
“文姨,我跟他不是情侶關係,他隻是我的上司,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薑染神色鄭重地解釋道。
文姨一愣,“啊,這樣嗎?”
但她見薑染態度認真,也不好再多猜測。
隻是感慨道:“那真是可惜了,薑小姐,你跟傅總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