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
陳東還是有些不明白,於是問道:“這個……”
老範回答道:“這你還不明白,這塊碎布屑極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你看看裏麵,童彤身邊的那個箱子。估計是凶手是想把這隻狗裝進箱子中,在撕扯的過程中這隻狗拽下了這片碎布屑,由於不大,凶手一時沒發現。”
陳東納悶地說:“那它為什麽衝我叫?”
老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你想想林川穿得什麽衣服?”
陳東這才恍然大悟:“它把我當成林川了,我們的衣服很相像的,都是軍綠色的。如果能夠證明這塊碎片是林川身上的,那麽物證就有了,是不是?”
老範卻搖了搖頭:“其實也不能這麽簡單地肯定,按照林川所說,他是今天早晨到達現場的,這才給蘇瓊發的短信。所以並不能證明他是行凶者。不過,”老範笑了笑,“憑著這片碎布屑倒可以詐一詐他,當然前提是我們必須證明這的確是從林川身上取下來的。”
這次陳東明白了,他自言自語地說:“他為什麽不把狗也殺了呢?”
老範愣了一下,似乎覺得其中有疑問,但又不知道在哪裏。
跟據鄰居的指引,老範等人馬不停蹄地找到了影子樂隊,但從影子樂隊口中,他們幾乎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影樂隊的主唱流忍回憶說,童彤好象的確說過認識吳小天之類的話,但誰也沒有把童彤的話當真事,即便認識又能怎麽樣,隍都中任何一個窮人第二天都有可能變得富有,但之後都是不會再認原來的朋友了。
關於昨天晚上的情況,流忍也大概地對老範說了,黃亭演出以後,在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的確看到童彤與兩個人在聊天,但很快的他們就一起走了。本來相約在一起痛快地喝一頓,但在大約淩晨三點鍾的時候,童彤接到一個電話便走掉了,其它的情況就不知道了。
老範細心地問了一句:“與童彤聊天的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到的?”
影子樂隊沒有給出任何答案,因為他們在台上演出,根本沒有注意台下的情況,更不會注意到不認識的人。
看來尹陸所說的情況基本對上了,於是,一行人便趕回警局,決定下一步的策略。
老範首先走向了技術室,當見到仇秋的時候,便提出了要吳小天現場的證物分析,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仇秋已經將所有證物移交給了蘇瓊,這令老範極為惱火。
當他趕回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陳東正坐在電腦前看著文件。
見老範走了進來,陳冬說道:“蘇探長已經把證物都放在這裏了。第三起凶殺案的線索就在這個U盤上。”
老範急忙坐了下來。
看完第三部分劇本,老範說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話,蘇瓊應該在二號現場,正在看那些海報呢。”
陳東納悶的說:“當時咱們也看了……”
“來不及了,車上說,把驗屍報告帶著。”說著,老範已衝向門外,陳東拿起驗屍報告跟在後麵。
車中,陳東一邊開車一邊對老範說道:“剛才我看了報告,據秋姐分析,吳小天極有可能是自殺。而他胸前的傷口證明有一個很好的外科專家存在,這會林川嗎?”
老範搖了搖頭:“咱們掌握的情況中,林川並沒有這樣的背景,極有可能是同案犯所為。就是林川主使的那個人。”停了一下,老範接著說,“現在有幾個疑點,第一吳小天下午四五點鍾死亡的,在那之前他讓自己的秘書回家了,說明他要自殺,這是早有準備的,但他為什麽要自殺?童彤的死肯定和林川有關係,也許就會得到林川真正的殺人動機,也就是說林川在幾年前肯定有事件發生,我記得那個地下室的房東曾經說過嗎,林川在四年前就住在那裏,還有一個女的,但消失了半年,回來後就似乎變了一個人,那個女的也不見了,也就是說這消失的半年中林川肯定出現了什麽問題。”
陳東點了點頭,轉動著手中的方向盤說道:“但怎麽對能知道那半年的事情呢?童彤也死了,還有誰能告訴我們呢?”
老範說道:“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也許我們從林川入手是錯誤的,因為照那個房東的話說,林川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所以那半年發生的事情肯定是極為隱密的,我們想查出來並不容易,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我們已經知道林川與童彤與吳小天認識,我們可以查這兩個人,從他們身上查找與林川的關係,也許那半年中發生的事情也就知道了。”
陳東歎了口氣道:“隍城中每一個人都有背景,但每一個人的背景都十分地隱密。”
老範點點頭,接著分析道,“第二個疑點就是這個外科醫生,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我們很難找到林川與外科醫生的接觸,那麽這個外科醫生到底是誰?是剛來隍都的還是早就在隍都。如果是後者也許好辦了,因為隍都隻有兩家醫院。第三個疑點就是那件沒有任何痕跡的紅色外套,犯罪嫌疑人留下這個東西是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還是給我們某種暗示,還是故意針鋒相對的挑釁?”
陳東更加佩服老範了,他將案情理得很順,這是蘇瓊似乎辦不到的,但陳東對老範在局長麵前告蘇瓊的狀多少還是有些不滿。好在那隻是為人的問題,與破案並無關係。陳東隻想多學點破案的技巧,他納悶老範到底因為什麽得不到升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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