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黑子能量

??我脫口而出道:棺材!

";算是答對了三分之一。+◆,";西裝大叔又說:棺材多,死屍就多。死屍多,戾氣就重。戾氣越重。梵衍那神樹就能長的越旺盛。

我回想起梵衍那神樹那數不盡的藤蔓,暗暗吃驚,這得多大的戾氣,才能催生出如此妖樹?

";大叔。那這樹種子,是上千年前,從西域帶過來的?";

西裝大叔說:我剛才已經說過這不是樹了。

我就納悶了,他自己都一口一個神樹,還說不是樹。

我沒吭聲,他繼續說:這不是樹,你可以把這梵衍那神樹理解為一種巫術。

";這巫術是怎麽製作的?";我心想,擇日不如撞日。就趁著今天,能掏多少東西,就掏多少東西。

西裝大叔忽然一怔。對我說:還有煙嗎?給我一支。

我倆一人叼上一支煙,他說:走在這棺材密集的地方。最好還是點支煙。

我說這個我知道,小時候,晚上爺爺帶我出去捉知了,就是經常點著旱煙,但他不抽,就那麽一直點著。

西裝大叔抽了一口,歎了口氣說:西域巫術,向來詭異十足。這梵衍那神樹,便是其一,我剛才說它不是樹,正是因為它獨特的培養方法。

我不插話,因為我知道西裝大叔從來不賣關子。

";知道梵衍那神樹的藤蔓為何能像活人的手臂一樣擺動嗎?";西裝大叔問我。

我說我當然不知道了。同時我心裏又加了一句,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幹毛。

";相傳兩千多年前,梵衍那國爆發一場瘟疫,瘟疫所到之處,可謂寸草不生。而沾染上這種瘟疫之人,並不會立即死去,隻是身上的肌肉會慢慢的腐爛,忍受不了這種煎熬的,往往在腐爛的過程中自盡而亡,忍受到最後的,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蛆蟲吃掉自己的身軀。";

我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搓了搓雙臂,說:別說這麽惡心的,你挑重點吧。

";後有高僧現身,為拯救感染瘟疫的眾生,毅然絕食,口服藥草,每日三餐皆以藥草為食,連服九天。隨後,在一座山崖下,盤腿坐化。在坐化的最後一刻,高僧與身旁的一位小沙彌交代了幾句話。";

我問:然後呢?

西裝大叔仍掉煙頭,說:高僧坐化後,屍體一個月不腐,麵容不改,眾生都以為神佛降世,遂來朝拜。在第二個月的第一天,有人發現高僧的臉麵有些膨脹,以為高僧的屍體就要腐化。私腸在圾。

西裝大叔說的意思,我覺得應該是人死後,過幾天就會出現的巨人觀,全身浮腫,就像衝氣的皮囊一樣。

可西裝大叔接下來的話,卻不是這麽個意思。他說:眾生以為高僧屍體要腐化,就準備合力埋葬高僧,可守護在旁邊的小沙彌,不讓眾生如此作為,隻是吩咐讓大家繼續等。當時沒人知道高僧究竟留下了什麽遺願,小沙彌也不願多說。

";又過了一天,高僧的腦袋上,裂開了一條縫隙。眾生大驚,不知何故,卻見小沙彌臉上平靜如水。第三日,高僧的頭頂上,那條裂縫越來越大,直到慢慢的鑽出了一根黑色的藤蔓。";

什麽?!

我瞪著眼珠子,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我瞬間覺得頭皮發癢,趕緊伸手去撓自己的頭頂,我幻想著一根藤蔓,在我的大腦中生根發芽,頂破我的頭蓋骨,慢慢的爬出來,這種畫麵簡直渾身發抖。

";不出半日,高僧的頭頂上,眼眶中,鼻孔中,嘴巴裏,耳朵裏,全部鑽出了細細的黑色藤蔓,這藤蔓,便是梵衍那神樹最初的形態了。";

我隻覺得七竅發疼!

西裝大叔沒轉身,不知道我的異狀,他接著說:由於高僧在圓寂坐化之前,曾大量服食藥草,這梵衍那神樹在高僧的體內生長迅速,僅僅三天功夫,便爬滿了整個山崖的崖壁。藤蔓攀附到岩壁上之後,吸收山石中的水分,而後往下滴血。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眾生,站在山崖下,張口接住藤蔓上滴下來的鮮血,隻要服下,病痛便可消散。

我驚訝道:這麽厲害?

";對,那藤蔓上流出來的鮮血,傳聞正是高僧的鮮血,是高僧舍己為人,用自己一生的修行以及性命,來培養出這棵梵衍那神樹。當然,這梵衍那神樹最初的作用還是用來救人的,演變了千年之後,有些邪惡之輩,便利用巫術大肆修改。我們所見到的這棵梵衍那神樹,已經不是最初的神樹了。";

西裝大叔說完,我長歎一聲:怪不得叫它梵衍那神樹,此樹的祖先乃高僧用自己的肉身培養出來的,其目的是為了拯救蒼生,也真能稱得上一句神樹了。隻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妖樹。

";神樹的最初功效被加以巫術之後,大肆修改。但部分詭異的力量仍然存在,例如能夠再造肉身!兩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樹,能幫助在瘟疫中那些肉身腐爛的人們長出新肉,也同樣能幫助我再造肉身。";

我笑著打趣道:那我回去辭職算了,也不開公交車了,以後這棵梵衍那神樹我承包了,誰缺胳膊斷腿,保證接好。

西裝大叔不苟言笑,他說:那是不可能的事,千年前的梵衍那神樹,是救治活人的。而我們所見到的這棵千餘年後的梵衍那神樹,是用來殺人的。尤其是活人,一旦靠近,必死無疑。

他的這句話,又戳到了我的痛處。

因為我們一行三人,一同來到龍虎山,一同進入懸棺崖壁,在距離梵衍那神樹最近的地方,隻有刀茹被攻擊了。這足以說明,在遇到梵衍那神樹之前,我的靈魂就已經被西裝大叔拿走了。

我想起了葛鈺對我告誡過的話,她不讓我在金魚倒遊時喝水,我做到了。

她不讓我在血染青雲時吃蛇肉,仔細想想,我頂多算是嚐了一口,並沒有下咽。

葛鈺最後說,讓我進入山洞之後,一定不能轉頭,可我這一次,真的失誤了,這是我的錯。

然後我在給刀茹剪指甲的時候,我的影子就已經沒有了,那是時候我就已經死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西裝大叔一人在演戲了。

刀茹死了,雖然我知道她跟葛鈺沒有關係,但我心裏仍然很痛。

就這麽說著走著,我們很快的走出了懸棺崖壁的山洞,外邊月明星稀,前兩天剛下過雨,空氣很新鮮。

我說:你要去哪?

西裝大叔不吭聲,轉頭四看,最後問我: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上山時候,路過的那條小溪?

我說記得大概方位,怎麽了?

";走,今晚就回去,這一次來龍虎山,還有一件大事要辦。";說完,西裝大叔就讓我在前邊帶路,尋找那條小溪。

我說:不行了,餓的走不動了,先休息一下行不行?

西裝大叔沉思片刻,說:你等我一下。說罷,獨自一人,手持工兵鎬就鑽進了密林之中。

我坐在山洞口,隻感覺眼淚都要掉下來,葛鈺一直幫我,一直告誡我,沒想到,我還是出了錯。

現在我算明白了,西裝大叔帶我來龍虎山,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取走我的靈魂,而葛鈺肯定知道他的想法,故然處處提醒我。現在想來,那條蛇可能就是西裝大叔故意抓來給我吃的。

等候了約有半個多小時,在我朦朦朧朧快要睡著的時候,西裝大叔拎著一隻野兔走了回來,他抽出刀子,將那野兔開腸破肚,我倆在山洞中生起一堆火。

野兔架在火堆上烤的時候,他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阿布,你被蟾蜍咬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