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德輕輕地揉了揉鼻子,似乎沒有看到慢慢散開的伊賀穀忍者們,笑道:“小爺我姓巴,單名一個霸字。”

猿飛日月道:“原來是巴霸閣下。”

張翼德哈哈笑道:“沒錯,我的兒,正是你們的爸爸來了。”

猿飛日月見張翼德發笑,正摸不著頭腦。

伊賀穀忍者中有那比較精通漢語的,用扶桑語告訴了猿猿飛日月‘爸爸’這個詞在扶桑語中的意思,猿飛日月這才知道被麵前的張翼德戲耍,深邃的雙眸中微微閃過一絲怒色,瞧見身邊的忍者已經就位。

也不準備再和麵前這陌生人囉嗦,這人既然瞧出了他們一行的行蹤,就有很大的可能對他們後麵的行動產生妨礙。

就見猿飛日月一揮手,早已等候在側的伊賀穀一眾忍者們齊齊攻上前來。

先是一波比之前更急更多的飛鏢暗器射來。

張翼德早就瞧見這些人偷偷散開顯然是不懷好意,但是仗著自己輕功過人,卻並沒有將這些蠻夷異族放在眼中。

雖然猿飛日月等人射來的暗器有多又急,但是此時張翼德人在地上,雙足有了著落,閃躲起來遠非在樹枝間時可以比擬的。

就見他身子一晃,步伐快得幾乎留下了一重殘影,已經將伊賀穀忍者的飛鏢躲過。

正要出聲嘲笑,突然身後破風之聲大作,有幾隻十字鏢被他閃開後,竟然又從身後繞了回來。

張翼德閃身逼開了幾隻,伸出右手抓住了一枚這古怪的暗器。

隻見這十字鏢鏢行奇特,並非中原暗器那般的薄薄一片,頓時興趣大增,隻不過這時正與人爭鬥,來不及仔細研究,便揣在了懷裏。

剩下的幾枚古怪的十字鏢沒有打中張翼德,竟然又飛回了發射之人的手裏,山田風太郎見張翼德竟然躲開了自己的暗器,也不氣餒。

從懷裏又掏出了一把古怪的十字鏢來,高聲叫道:“千櫻落。”

說著雙手急揮,一隻隻古怪的十字鏢被他急速甩出,以一種奇特的詭計朝對麵的張翼德打來,即便張翼德逼開了一次,那古怪的十字鏢也會從背後再度襲來。

兩次都被避開後便會重新回到山田風太郎的手中,而山田風太郎兩隻食指一帶,便會在次將十字鏢甩出。

剛開始時,空中飛舞的十字鏢尚在少數,張翼德躲閃起來十分的從容,一些伊賀穀的忍者也會發射暗器來攻。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山田風太郎射出的古怪十字鏢越來越多,猶如漫天飛舞的蜂群一般,其他伊賀穀忍者便齊齊住了手退了開來,隻留下張翼德一人應對山田風太郎的‘千櫻落。’

山田風太郎這一招‘千櫻落’乃是他自己鑽研出的絕招,雖然叫做‘千櫻落’,但是實際上平時山田風太郎最多也隻能同時控製幾十隻十字鏢,今天與張翼德一戰沒想到竟然再有突破,漫天飛舞的十字鏢已經接近一百。

見到張翼德在自己的‘千櫻落’下狼狽躲閃,不由的大是神氣,傲然道:“能死在我伊賀穀上忍山田風太郎的‘千櫻落’之下,乃是你至高無上的榮幸。”

看似在‘千櫻落’之中苦苦掙紮,隨時可能中招的張翼德,嘴角突然流露出一絲莫測的微笑,說道:“原來你們這些人是來自一個叫做伊賀穀的什麽上忍麽。”

山田風太郎今日突破了自己‘千櫻落’的瓶頸太過興奮,這時聽到張翼德的話,才意識到自己方前失口暴露了身份,不過他此時‘千櫻落’已成,自信張翼德絕對無法活命。

傲然道:“不錯,我們就是扶桑國最高貴的忍派伊賀穀的忍者,低劣的明國豬,你的生命將凋零在盛開的櫻花之下,去死吧。”

山田風太郎怪叫著,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竟然再度射出了幾隻十字鏢出來、

此時的張翼德幾乎被漫天的十字鏢逼迫的沒有了閃躲的餘地。

山田風太郎看著自己的傑作,看著漫天的十字鏢向張翼德射去,興奮的幾乎要叫出聲來,就連猿飛日月也向山田風太郎遞過來一個讚許的眼神。

就在一眾伊賀穀忍者以為對麵的張翼德即將被千百十字鏢攢射而死的時候,張翼德突然像山田風太郎一般伸出了兩隻食指迎向了飛來的十字鏢。

山田風太郎一看張翼德的姿勢,就知道他想要模仿自己的絕招,將十字鏢撥轉,不由的狂笑道:“低劣的明國豬,以你的能力,想要破解我的‘千櫻落’簡直是做夢。”

這招‘千櫻落’,伊賀穀上忍山田風太郎鑽研了七年才打造出了可以回轉的十字鏢,又練了足足十七年,才能將十字鏢使用自如,這其中的艱辛與苦澀是常人難以想想的,所以他對自己的這一絕藝十分的自信,如果對麵的張翼德學他的樣子撥轉十字鏢,隻會被鋒利的刀刃切斷手指。

張翼德兩隻食指接觸到十字鏢的時候,時間都仿佛靜止了,山田風太郎赤紅的雙目,仿佛已經看到了那鮮血噴湧的美妙畫麵,以及對麵少年千瘡百孔的屍體。

但是殘酷的現實卻是,那兩隻最先飛到的十字鏢竟然順從的在對麵少年的兩隻食指上打了個轉,以更快的速度朝山田風太郎飛了過來。

山田風太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畫麵,一隻又一隻十字鏢在對麵少年的兩隻食指上跳躍歡呼,然後被一一射回。

那古怪的少年甚至伸出了中指,用兩隻食指兩隻中指同時控製四隻十字鏢,可以同時控製四隻十字鏢一直是山田風太郎努力的方向,他堅信當自己可以同時用十隻手指控製十字鏢時,名副其實的‘千櫻落’將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可是自己苦苦追尋的絕藝,竟然就這麽輕易地被對手使出,山田風太郎受的打擊簡直不可想象。

以至於十字鏢飛重新向山田風太郎時,他都忘了再次伸出手去重新操控。

一旁的猿飛日月瞧見山田風太郎危在旦夕,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舉在手裏,擋在了山田風太郎的前麵。

一邊高喝道:“忍法——鐵禁。”

緊跟著猿飛日月便將手中拿著的東西急速旋轉了起來,漫天飛舞而來的十字鏢,突然猶如如燕歸巢一般,紛紛射向了猿飛日月手中的神秘物體。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百多隻十字鏢盡數被猿飛日月手中的東西收了起來。

對麵的張翼德眼見一瞬間的功夫猿飛日月便把十字鏢全部接住,也著實嚇了一跳,等到看清了猿飛手中沾滿了十字鏢物體時,隻見黑黝黝的似金非金似鐵非鐵。

突然想起了一樣奇物,吐口而出道:“磁石!”

這磁石乃是天下間的一種奇物,可克製所有金鐵之物,在大明朝中常被用作製作指南針等物,卻沒有人將這磁石製成兵器,更何況張翼德亦從未見過像猿飛日月手中這般大的磁石。

張翼德口中的‘磁石’被扶桑人稱作神鐵,猿飛日月手中的這塊神鐵乃是扶桑國霸主織田信長的心愛之物,猿飛日月臨行前才得到織田信長的賞賜帶了出來,隻因這神鐵可以克製天下間的鐵器。

山田風太郎直到被猿飛日月救下後,才回過神來,不由的更加愧疚。

張翼德看著猿飛日月手中的磁石,好整以暇道:‘原來你們是扶桑國的倭寇,這才來我大明朝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盤?’

嘴上這麽說著,張翼德心中想的卻是如何把猿飛日月手中的那一大塊磁石偷盜手,這般的奇物又是從倭寇手中奪來的,若是拿回去送給恩師金玉良,一定能大大的討彩。

猿飛日月見先前山田風太郎竟然沒有拿下對麵的古怪少年,反倒是山田風太郎的成名絕藝‘千櫻落’被古怪少年破解,甚至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心知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麵前這古怪的少年殺死。

就見猿飛日月左右手伸出,各做了兩個奇怪的手勢,身後的伊賀穀忍者再度散開,將張翼德圍住。

就在張翼德以為對方一群人又要用暗器取勝的時候。

猿飛日月卻突然用扶桑語喊道:“忍法——光之界。”

隨著猿飛日月一聲大喊,圍著張翼德的一眾伊賀穀忍者跟著大喝一聲,紛紛從身上取出一塊塊古怪的厚布抖開。

隻見這些被伊賀穀忍者們掏出的厚布一麵漆黑,另一麵卻塗有銀粉光亮如鏡。

這些伊賀穀忍者將漆黑的一麵衝向自己,銀亮的一麵對向圍困之中的張翼德,如若一麵麵光牆。

張翼德突然覺得身邊猶如出現了千百個烈日一般,雙眼看到的盡是白晃晃一片。

圍著張翼德的伊賀穀忍者們,以一種奇特的方式快速移動起來,無論張翼德看向哪裏都是一片刺目的白光。

就在張翼德不堪強光的刺眼,微微閉目之際。

耳邊又傳來了猿飛日月那古怪的喊聲。

“忍法——天羅地網術。”

張翼德隻隱約感覺到頭頂上有什麽東西向自己罩了過來,再想要閃躲卻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