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天皇使者帶著天皇派出的武士重返絕穀。

準備將天皇的最後通牒帶到,要是靳雪傲仍執迷不悟不肯投降,那麽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然而天皇使者返回絕穀之後,卻發現了川子在他不在的時間,偷偷的給靳雪傲帶去大量的食物。

於是便將川子擒下帶往絕穀。

若是依著天皇使者的打算,不需和靳雪傲廢話,隻要將其一刀殺死,將他的人頭砍下來帶回天皇城便可以交差。

但是那三位武士,卻記著天皇陛下的旨意,準備再勸降一次。

誰知道靳雪傲看到川子被擒折辱突然暴怒如癡如狂。

那八條困住他的寒鐵鎖鏈,竟然被他一下子掙斷了五條,隻剩下脖頸以及兩隻手腕上的三條還在。

三名天皇派來的武士見狀大驚,想起在扶桑流傳著的有關靳雪傲的可怕傳說,也不再想著將對方招降了。

三柄武士長刀,一齊攻向靳雪傲身上的三處要害,一攻麵門一攻心口一攻丹田。

對於任何習武之人,這三處都是最緊要的部位,任何一處失手那便是性命不保。

危急關頭靳雪傲飛起長腿,踢飛了那攻向丹田的長刀,但是因為被寒鐵鎖鏈限製,攻往心口和麵門的兩柄長刀,無論如何都躲之不過了。

就在這危急關頭,靳雪傲全身上下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目的光華,緊跟著那周身綻放的光華猶如受了什麽牽引一般,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聚集在了靳雪傲的右腕上,把那寒鐵鑄就的鐵環映照的幾乎看不見了。

光華大顯間,隻聽‘哢哢哢’幾聲輕響,靳雪傲右腕那條鐵鏈上原本細如發絲的裂痕,突然間好像得了什麽助力,千百倍的蔓延成長開來。

隨著靳雪傲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粗如兒臂的第六條鎖鏈也應聲碎裂。

兩名天皇派來的武士,手持長刀正要結果靳雪傲的性命,卻被靳雪傲全身突然綻放的光華阻了一阻,緊接著一聲猶如洪荒巨獸的咆哮撲麵射來。

靳雪傲右拳緊握,整隻胳膊仿佛鐵棍一般在麵前一揮,兩柄刺來的精鋼打造的長刀,竟然被他的手臂掃斷,爆成了碎片。

兩名東瀛武士被靳雪傲一舉毀了兵器,大驚之下就要後退,然而他們退得快,靳雪傲卻比他們更快一步。

那隻方方脫困的右手,仿佛怒龍出水般探出,並不見什麽花哨的動作,卻夠力夠快也夠準,還沒等兩名東瀛武士做出反應,其中一個武士的脖子,已經被靳雪傲探出的大手捏住,爆出了漫天的血液。

剩下一個東瀛武士死裏逃生,見狀怪叫一聲不敢力敵,就要往絕穀唯一通往外界的道路繩橋上麵跑去。

靳雪傲冷哼一聲,他這時雖然解開了身上的六條鎖鏈,卻仍被兩條鎖鏈纏住脖頸以及左手沒法上前追趕,當即伸出腳去在地上掉落的一截斷刀上踢了一下,那截斷刀飛射而出,從逃走的武士胸前一穿而過。

那逃跑的東瀛武士被靳雪傲踢飛的刀片穿胸,又往前跑了幾步,全身的氣力消散,突然萎頓跪倒趴在了地上沒了聲息,猩紅的血液順著這人胸前的傷口汩汩流出,將絕穀枯黃的地麵染成了暗紅,顯然凶多吉少了。

靳雪傲解決了這個人後想也沒想,又用腳踢飛了另外一塊碎刀片,這一次的目標卻是對準了一旁的天皇使者。

眼看著那刀片衝著天皇使者飛去,而僅剩的一個東瀛武士先前被靳雪傲用腿踢飛,正跌坐在這天皇使者的背後,這一下刀片激射過去,定然會先穿過天皇使者再刺入這東瀛武士,靳雪傲顯然是準備來個一箭雙雕了。

那東瀛武士方才見識了靳雪傲的凶殘武功,才知道原來扶桑國傳言中,非但沒有將這異族凶人的本事誇大,反倒是有些刻意貶低了一些。

以麵前這人的武功,要是正麵對敵,放眼整個扶桑國,他實在是想象不出又有誰能夠抵擋,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竟然放棄了掙紮閉目等死。

然而這東瀛武士雖然放棄了掙紮,準備光榮就義去見天照大神,卻不代表著那天皇使者也放棄了生的希望。

卻說這天皇使者看到那刀片來的又急又快,以他那花拳繡腿般的功夫根本無從躲閃,求生欲發作下,竟然下意識的把手裏抓著的少女川子擋在了自己胸前。

然而看那刀片飛射而出的勢頭,連空氣都在不住悲鳴,縱然有川子這單薄的身子擋在前麵,那天皇使者隨後也定然被餘力射透絕無幸理。

眼看著刀片衝著川子射去,靳雪傲血紅的雙眸中突然露出了一絲慌亂,趕忙又從地上踢起了一個刀柄。

這一次靳雪傲顯然用上了全力,那刀柄飛行之速簡直化成了一道流光竟然後發先至,在刀片將將要射中川子時,撞在了刀片上麵。

這刀片被刀柄一撞,方向立時發生了變化,斜著飛了出去,隻是這時離得川子的身體實在太近了,雖然被刀柄撞飛仍劃破了川子的衣襟,在她雪白的胳膊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來。

卻說川子被天皇使者擒住後嚴刑逼問,大傷元氣神情恍惚先前被摔在地上時更是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這時被刀片在玉臂上劃了一道口子,劇痛傳來才又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第一時間便覺得胳膊上鑽心的疼,隨後便覺得胸前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才發現胸前的衣襟竟然被人劃出了一道長口。

這長口劃的是那麽深,足足切開了川子的外袍另加裏麵兩層褻衣,女兒家那最不願泄露的雪白上也被勁風刮出了一道狹長的紅痕。

名節在前,這時候也顧不上手臂的劇痛,便要伸手去護住自己胸前雪白的秘密,然而她這時一條胳膊被天皇使者死死抓住,隻有另外一條受傷的胳膊勉強擋住了春色。

掙紮道:“混蛋你放開我!我犯了什麽罪,你們憑什麽抓我!”

天皇使者這時正感覺到性命不保,心中十分的煩躁,見到川子掙紮想都不想便給了她一個嘴巴,怒喝道:“住口!”

靳雪傲先前踢飛刀片,卻被天皇使者用人肉盾牌化解,這時看到對方把川子擋在前麵,便也不再發動。

隻是沉聲大喝,飽含內勁的右拳連連捶打在左手鎖鏈上。

那寒鐵鑄就的鎖鏈,被他砸了幾下竟然不堪重負碎裂了。

緊跟著靳雪傲,兩隻手各抓住頸間的鐵環的一端,大喝一聲竟然將鐵環直接扯碎。

那東瀛武士和天皇使者兩人站在原地,看到靳雪傲輕而易舉的解開束縛,那一條條粗如兒臂的鐵鏈在對方手裏,竟然不比鍋裏的麵條結實多少。

天皇使者這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看管了這麽久的,是一個多麽恐怖的怪物。

而那東瀛武士早已經沒了武士平時的氣概,兩隻腿哆哆嗦嗦的,竟然還躲在那使者的後麵,似乎連看靳雪傲一眼都不敢。

反觀靳雪傲,將全身上下的鎖鏈解除後,旁若無人的活動了一下筋骨,而後一拳蒙的砸向身後的山壁。

隻聽轟的一聲,靳雪傲的拳頭竟然在堅硬的山壁上砸出了一個缽盂大小的深坑來。

然而靳雪傲對於這樣一個成果似乎還並不十分滿意,要不是他的身子在漫長的折磨中虧空太久,以他的功力這一拳打出起碼也有在山壁上開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深坑來。

不過即便是他現在神功未複,狀態不及巔峰時候的一半水平,但是對付麵前這幾個蝦兵蟹將還是綽綽有餘了。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卻是那天皇使者瞧出了情形不妙,正準備腳底抹油慢慢的挪動身形,想來是準備離靳雪傲遠一些便發足狂奔,說不定心中還想著跑過繩橋之後,將繩橋收起把靳雪傲困在這裏。

至於那繩橋收起後,能不能夠困住靳雪傲這個魔神,已經不是天皇使者現在能夠關心的了,畢竟這個異族凶人實在是太可怕了,那八條寒鐵鎖鏈都困他不住,這天下間又有什麽東西能夠真正的奈何的了對方。

可是還沒等天皇使者挪動幾步,那凶人竟然不再衝著山壁發瘋,反把身子扭了過來,於是乎天皇使者便又僵在了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靳雪傲看都不看這剩下的兩個人,皺眉沉聲道:“你們還不走,是真想讓我送你們上路麽?”

那天皇使者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趕忙拉著川子就要離開。

川子惶然道:“靳雪傲大哥救我!”

靳雪傲沒想到那使者性命不保的時刻,還死死抓住川子,斷喝道:“你們兩個可以走,這個女人得給我留下。”

其實原本天皇使者並沒有把川子這個弱女子太當回事,先前無論是把她擋在前麵,還是現在拽著都不過是下意識的舉動。

聽到靳雪傲發話,正準備賠笑鬆開手放川子離去,突然間想起剛才靳雪傲踢飛刀片的本事,心底一寒他本就是個陰險的小人,想起自己往日對這凶人的折磨,今日凶人脫困萬萬沒有放自己離開的道理去。

又記起剛才危急關頭,自己拿川子做盾牌,那凶人眼神中的慌張,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麽似得,非但沒有鬆開川子,反倒把她抓的更緊了一些。

靳雪傲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寒聲道:“我說的話你沒聽到麽?趁著我心情好,把這個女人留下快滾!”

那東瀛武士見靳雪傲這個魔頭打發慈悲,趕忙伸手去拉天皇使者,似乎是在催促他快點放開川子逃命。

天皇使者卻身子一動讓過了武士的動作,手裏仍死死的拉著川子不肯放開。

靳雪傲眼中殺氣一現,大步往天皇使者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天皇使者兩腿輕微顫動,看得出心中十分的害怕,但是卻強忍住不肯鬆手,一見靳雪傲上前猛地從懷裏掏出一把鋒利的短刀來架在了川子的脖子上。

他的手也在顫抖以至於那短刀不由自主的在川子白嫩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是的他在賭,他在賭自己的判斷,賭靳雪傲對這個偷偷給他送食物的東瀛女子有多在乎。

如果他這次他賭贏了,那麽非但能夠把這次重犯逃脫的罪責全部消除,甚至回到天皇城後還能夠得到天皇大人的賞識提拔。

可要是他賭輸了,那麽非但他自己的命難以保全,甚至於現在絕穀之中,除了麵前的凶神外再不可能有別的生命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