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都笑了笑道:“哪是什麽病,就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嚇掉了魂而已!”

王長貴心知師父是有意隱瞞,也隨著笑了笑,說道:“你們也不要驚慌,我師父既然肯出手,就定當會替你們解決好一切。”他的言外之意是那個髒東西也早被師父給收了去。

張孟成自然也領悟到了這層意思,急忙賠笑道:“這次真是多虧了王大仙您!”

“哎對了,昨日那條黃花大蛇,不會就是那髒東西吧?”張孟成問向王長貴。

王一都昨日一心護法,對外界的事情不聞不問,自然不知道什麽黃花大蛇,於是轉眼看向徒弟王長貴。

王長貴道:“那大蛇喚作烏龍,我想烏龍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吧!”

張孟成一聽,頓時驚道:“烏龍!傳聞那不是護宅的靈物嘛?昨天怎麽會……”

王一都笑道:“想必是昨日劉萍丫頭丟了魂,身上陰陽不調,狀似活死人一般,那畜生好奇想進屋看看而已,也或許是我昨日收那髒東西的時候用的法器泄漏的靈氣將他引了來,放心吧,這等牲畜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現身的,你等不用將它放在心上!”

張孟成等人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又替王一都爺倆滿上了酒。

酒足飯飽過後,王一都起身道:“好了,小丫頭的事情解決了,該吃的也吃了,該喝的也喝了,我們這就回去,日後你家若有什麽事,盡管去二溝找我便可。”

張孟成見王大仙要走,急忙道:“大仙,您勞累一整天,不如在我家休息些時日在走也不遲。”

王一都擺手道:“不用了,我們回去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還有,這幾日劉萍丫頭的身上陰氣較重,所以那些雞鴨狗貓的都怕她,若是你們見到了什麽奇怪的事,也大可不要驚慌,待過幾天,她精氣神都補回來了就沒事了!”

張孟成等人急忙點頭,王一都笑了笑道:“你張家日後定然能出非凡之輩啊,哈哈!造化造化!”說罷便一甩衣袖,帶著王長貴離開了。

張孟成和王武琢磨著王一都的話,一邊盯著他爺倆離去的背影,直到他們走遠了,才想要出門相送……

王一都爺倆回到二溝家中,王長貴便開口問道:“師父,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那上了小丫頭身的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連您都對它那麽恭敬?”

王一都幽幽說道:“你可知何物修行千年成仙,修行萬年成神?”

王長貴心中暗想:俗語說“千年王八萬年龜,但是無論是王八還是龜都算不上仙,更別說神了!難道是……”

王一都見他驚訝的表情,笑道:“不錯,正是那黃鼠狼黃大仙!正所謂千年黑,萬年白,上了劉萍丫頭身的正是修行了萬年的黃鼠狼!”

王長貴一聽,頓時心跳如擂鼓,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在這鄉村裏,盡然有這等厲害的東西出現,真令人難以想像。“師父,說實在的,我隻知道有鬼上身一說,卻從沒聽說過這黃大仙也會上身,還是那修行了萬年的神物!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呀?那種神物怎麽會看上凡人的軀殼呢?”

“這個我也弄不清楚,它的道行遠比我高深得多,我若能掐算出它的事來,豈不早就成神了!還用在這教你?”說罷,王一都歎了口氣道:“我想,多半是劉萍那丫頭幾世之前曾對那大仙有恩,而那大仙想要報答,又別無他法,隻好做出這等決定,恐怕它也是等了幾世才等到這一世的輪回之人的血脈與它相符的吧!”

再說小劉萍這幾天,確實邪乎的很,不論她走到何處,那些雞鴨狗貓的家禽家畜,便全像得了瘟病一樣,匍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全身發著抖。搞的鄉裏鄉親的都對這丫頭產生了懼意。

李阿婆最後隻好不讓她出門,頂多隻允許在院子裏玩耍,如此這般過了近一個月,劉萍才逐漸變的正常起來,那些雞鴨也不再懼怕她了,隻是每天夜裏,她偶爾會從沉睡中睜開眼睛,四下打量一番,眼中泛著幽幽綠光,說不出的詭異。

這平靜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年,十年間發生了許多事情,王大仙、王武先後辭世,張孟成的兒子在城裏做了官等等,當年的小劉萍也長成了標誌的美人兒,隻是許多年長的老人們見她時,總會將她與多年之前的一個女子聯想到一處,她們實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