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那不過是指導你修煉罷了,沒有她的指導,你以為你的修煉速度能這麽快?沒想到你非但不感恩她,還恩將仇報!”
全雪珍氣得胸膛起起伏伏。
方高崇站在一旁,狠聲道:“跟這幾個小畜生沒什麽好說的,所有方家弟子聽令,殺了他們,將他們的頭顱斬下,掛在門口示眾!”
“是!”
方高崇話音剛落,烏泱泱的方家弟子從各個地方衝進庭院,將青弦七人裏三層外三層包圍。
他們看著青弦,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與嘲諷。
心想她一定是在那什麽流浪者收容學院待不下去了,想死皮賴臉讓方家收留,真當方家是做慈善的嗎,什麽阿貓阿狗都收。
“小畜生?”楚魚咀嚼著這三個字,笑了,“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我的麵罵我小畜生,很好,你惹怒姑奶奶我了!”
因為他們臉上都戴著麵具,方高崇、全雪珍並未認出他們。
“所有人一起上,一個都別放過,殺了他們!”
所有方家弟子一擁而上,權亦出劍,審判之劍化影在半空劃出一道銀弧,頃刻間,周圍的方家弟子全部人頭落地。
溫熱的鮮血噴灑到後麵方家弟子臉上,他們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權亦,等反應過來,紛紛畏懼著不敢上前。
楚魚叉腰:“什麽嘛,都不給人家出手機會。”
方高崇愕然,猛然想起這群方家弟子的修為都在玄靈境五重左右,根本不是青弦他們的對手。
他咬咬牙,急聲道:“快請十二位長老前來!”
而後轉頭,又對另一個弟子道:“你去請供奉長老出山!”
交代完,方高崇與全雪珍對視一眼,兩人看向青弦他們:“就讓我們來會會你們!”
方高崇與全雪珍都是地靈境修為,其中方高崇的修為在地靈境六重,而全雪珍的修為在地靈境二重。
楚魚他們就要一起上,青弦這時站了起來,抬手間,天使之刃化影出現在她手中,她轉頭,笑著與權亦、楚魚他們道:“這是我與他們的恩怨,我想親手了結,就麻煩你們看住這群方家弟子了。”
楚魚微微瞪大雙眼:“可是,他們兩個都是地靈境的修為……”
他們知道,在玄靈境這個大境界內,青弦是無敵的存在,哪怕對戰地靈境,她也依舊立於不敗之地。
可眼下,她麵對的一個是地靈境六重,一個是地靈境二重,這兩人又是夫妻,有著多年的配合。
楚魚他們止不住的擔心。
青弦粲然一笑:“相信我。”
說罷轉身,看向已經一躍到半空的方高崇、全雪珍。
方高崇、全雪珍相繼召喚出靈武。
“靈武解縛——赤空屠血刀!”
“靈武解縛——碧落軟劍!”
隨著靈武召喚而出,一道藍光與一道青光降臨在方高崇、全雪珍身上,意味著他們手中的靈武一件是天武,一件是玄武。
二人盯著青弦手裏的天使之刃化影,有些吃驚。
靈師能一眼辨出對方所持武器是靈武本體,還是化影。
既然青弦能召喚出靈武化影,就說明她已經成功覺醒出了靈武。
可在臨天廣場的覺醒儀式上,他們明明親眼見證,青弦覺醒靈武失敗,是個沒有靈武的廢物,當時他們還在慶幸,方彥雲取消了與青弦的婚事,選擇了與更加耀眼奪目的顧思月在一起,可現在,為什麽她又有靈武了?
兩人想不明白,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今日過後,世上再也不會有青弦這個人!
二人眼神發狠,率先出擊。
“赤空屠血刀第二式——淩空斬!”
“碧落軟劍第三式——絞殺!”
血紅色的大刀在方高崇手裏變大數倍,對著青弦當空斬下。
全雪珍手裏的軟劍如**漾的波紋,延長數米,好似遊走的蛇一般,襲向青弦。
青弦身形一閃,眨眼間就從地麵來到半空,兩人的攻擊追著她改變方向。
青弦解除修為上的封印,將天使之刃化影擲出,劍尖正中赤空屠血刀刀身,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後,赤空屠血刀刀身上出現一道裂痕,緊接著裂痕擴大,砰的一聲,赤空屠血刀四分五裂,並未散開的餘威逼到方高崇麵前,方高崇來不及反應,就被震飛出去,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後,重重砸在了一麵牆上,牆瞬時坍塌,掩埋了方高崇的身影。
另一邊,青弦徒手抓住迎麵而來的碧落軟劍,靈力如浪潮般從她身上湧出,朝碧落軟劍以及全雪珍擠壓過去。
碧落軟劍立即被絞成一團,宛若廢鐵。
全雪珍感受到了恐怖的壓迫感,不可置信地看著青弦,剛說出一個“你”,就被猛然席卷過來的靈力浪潮吞噬,她的身軀開始扭曲。
“啊啊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每個人耳邊,所有人目睹這幕,驚得久久沒能回過神來,隻是以一副呆滯的模樣,一瞬不瞬地望著青弦,全身血液都似乎在這刻凝固,身體僵硬。
青弦並不急著讓全雪珍死,她走到她麵前,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手指撫過她的臉龐,輕輕柔柔地笑道:“這種被折磨,卻無力反抗的滋味好受嗎?當初你們的女兒可就是以切磋的名義,這樣對我的,因為啊,她喜歡方彥雲,想以此趕走我。”
全雪珍眼睛瞪大了些,強忍著滅頂的疼痛,從喉嚨裏擠出聲音:“不……可……能……”
雖然方幼可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將她當做親生女兒在撫養,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了自己的兒子這種不倫戀情。
方幼可正是因為知道他們不能接受,才一直將對方彥雲的喜歡壓在心底,不敢表露半分,以為隻要趕走了她,方彥雲就還是屬於她的。
青弦看著全雪珍,唇角始終噙著一抹淺笑,沒有再說話。
全雪珍終是忍受不了這劇烈的疼痛,開始哭著求饒:“弦……兒,我知道……錯了,看在……往日的情麵上,放過……我吧。”
青弦的手指撫上她脆弱的脖頸,露出明媚的笑:“前兩天,可可給我托夢了,她說她很想你,你這麽疼她,我又這麽善解人意,當然要送你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