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弦看了一陣,見權亦、蘭斯、楚魚他們,哪怕在一眾靈獸的圍攻下,也能遊刃有餘地應對,放下心。

她開始把注意力放在附近的靈植上。

因格洛山脈深處,少有人探索,所以這裏的靈植,生長得極為茂盛。

甚至有少數四品靈植。

“三品靈植丹紅草,三品靈植天璿花,四品靈植血凝根,三品靈植五行環葉,四品靈植長歲竹……再加上五品靈植佛不渡,可以煉製初原靈液,加強佛不渡的功效。”

青弦喃喃自語著,清洗好需要用到的靈植,她拿出了靈初藥鼎,在離權亦他們不遠的地方開始專心致誌地煉藥。

為防止被打擾,她將亞修和龍大黑從契約空間放了出來。

有亞修這個天靈境修為的魔族在,再沒有哪個靈獸敢靠近青弦這邊,而是把目標放在了距離不遠的權亦他們身上,於是圍攻權亦他們的靈獸越來越多。

一個月的時間便在他們與靈獸的搏鬥中悄然而逝。

其中後半個月時間,隨著楚魚、江南憶、謝飛白的修為相繼突破到地靈境一重,山脈中地靈境五重修為以下的靈獸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

他們找上了正在慢慢恢複實力的地靈境五重修為以上的靈獸。

這些靈獸早就聽聞有一群人族少年少女,趁著它們養傷的時候,欺淩它們的小弟,要不是它們的實力還沒有恢複,它們早就找上這群人族少年少女,為自己的小弟們報仇了。

在數不清的靈植輔助下,它們的實力剛恢複,權亦幾人就找上了它們。

那一日發現青弦他們的鷹認出眼前的幾人,就是有可能搶走佛不渡的人。

新仇舊恨一起算,所有靈獸都拿出了全部實力。

格洛山脈深處,打鬥聲總是不絕於耳,麵對地靈境五重修為以上的靈獸們,權亦他們不再遊刃有餘。

剛開始時,在地靈境五重修為以上的靈獸們手中,他們並不能占據上風,甚至總會在打鬥中受傷,他們便一次又一次在實戰中總結經驗,避免下一次吃同樣的虧,就這樣,權亦他們每日都在肉眼可見地進步。

一個月結束時,楚魚、江南憶、謝飛白已經能熟練使用靈武的第三式了。

而格洛山脈深處的靈獸被他們打了個遍,現在看到他們就繞道走。

甚至逢獸就說,格洛山脈來了幾個怪物,讓它們躲著點。

這一個月的時間青弦他們都在格洛山脈深處,又因為佛箬城出了魔族的消息鬧得聖靈帝國人盡皆知,所以這一個月裏,並沒有其他靈師踏入格洛山脈,青弦他們便等同與世隔絕了一個月。

而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權亦的修為突破到了地靈境四重,蘭斯、季殊厭也相繼突破到地靈境三重。

看著天邊升起的太陽,季殊厭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回頭對眾人道:“我們是不是該換下個曆練地方了?”

青弦點頭,拿著聖靈帝國的地圖研究了一番,最後決定去格洛山脈另一邊的四星靈城——火焰城。

火焰城是五元素家族之一火家的地盤。

裏麵的聖火競技場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也是時候去完成行不規交代他們的任務了。

青弦將煉製好的初原靈液一一分給權亦他們,隨後召喚出龍大黑,摸了摸它的腦袋道:“送我們去火焰城。”

“收到!”待青弦他們坐穩,龍大黑一飛衝天,向著格洛山脈另一邊的火焰城出發。

遙望著他們遠去,格洛山脈深處的靈獸們流下激動的淚水。

“太好了,可喜可賀,他們終於走了!”

“我們終於不用再過每天挨打的日子了,嗚嗚嗚鬼知道我們這一個月是怎麽熬過來的!”

“為了慶祝這幾個小怪物離開,走,牛哥請你們去飽餐一頓!”

……

連綿數裏的格洛山脈,在視野中逐漸縮小。

感受著吹拂在耳邊的清風,蘭斯他們享受起了此刻難得的悠閑。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在不停地找靈獸幹架,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好休息了。

“等去了火焰城,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然後再好好地犒勞自己一頓。”蘭斯唇角噙笑說道。

“沒錯,還要找一家最舒服的驛站好好睡一覺。”楚魚附和。

雖然龍大黑的速度極快,但抵達火焰城,還是用了半天的時間,他們早上出發,到達火焰城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

火焰城的繁華,是佛箬城不能比的,進入城內,目光所及,全是紅色的火樹,火樹散發著明亮的光輝,照亮了長街。

雖然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但長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前麵那家驛站不錯,我們去那裏吧。”楚魚環顧一圈,最後指向前方一家離他們不遠的驛站,興奮道。

這家驛站,僅是外麵的裝潢就比旁邊其他驛站要奢華許多。

楚魚從不願在住的上麵委屈自己,所以看著這家驛站十分滿意。

其他人沒有異議:“那就去這家驛站吧。”

他們走進驛站,驛站的一樓有不少人在吃飯,看到青弦他們走進來,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就繼續埋著頭吃飯。

青弦要了七個房間,回房間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後,七人就一起來到驛站一樓,楚魚將驛站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直到撐得肚皮都鼓了起來,她才心滿意足地回房間睡覺。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沒有讓自己歇下來,所以現在一倒在柔軟的**,就立馬沉入了夢鄉。

青弦沒有睡意,她在想小八。

現在兩個月過去了,小八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吧?

想到這些,青弦便不由有些擔憂。

既然睡不著,青弦索性不睡了,準備去火焰城轉轉,熟悉一下地方。

她剛打開房門,就看到站在房門外的權亦,他一身白衣,窗外皎潔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拉長了他頎長的影子,銀輝傾瀉,柔和了他平日裏顯得冷漠疏離的眉目,他長身玉立地站在月色中,看著她,薄唇抿出一抹淺笑,美如畫卷,動人心魄。

青弦的心漏跳半拍,視線在權亦的臉上停留許久,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一一,你找我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