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雅聞言,挑了下眉,沒說什麽。

聖水競技場場主二話不說,將水隨安的名字寫了上去,並給予特權,就在下一場與青弦對戰。

水隨安轉身就去準備了。

水靈一號戰隊與水靈二號戰隊一行人姿勢閑散地站著,眼中帶著幾分興味地望向競技場正中的青弦。

他們調侃道:“這代號為‘死神’的少女,連勝記錄要中斷了。”

“輸給隊長,她不虧。”

“我們打個賭吧,就賭隊長會用多長時間取勝?”

水天雅、水君衡沒有參與討論,他們看過這麽多場“死神”的比賽,對她的實力,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用一句深不可測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所以,“死神”對戰水隨安,他們心底,更偏向於“死神”贏的概率大。

競技場上,在青弦又一次擊敗對手,贏得勝利後,水隨安緩緩走到她麵前。

青弦一眼認出,他就是方才在上方看著她的人。

周圍看台上,人們也第一時間認出了水隨安。

緊隨而來的,就是震耳欲聾的呐喊,群情激昂。

“天啊,竟然是水家少主,水靈學院王牌戰隊水靈一號戰隊的隊長水隨安,他竟然回清水城了,還來了聖水競技場。”

“完了完了,對上水隨安,‘死神’的連勝記錄要終止在二十了。”

“‘死神’很強,但水隨安更強,他可是我們清水城的驕傲啊!我支持水隨安!水家少主必勝!”

“‘死神’不一定會輸吧,你們這麽早就唱衰做什麽,水隨安的修為在地靈境八重,你們可別忘了,‘死神’可是一招擊敗了有著地靈境七重修為的半獸人今朝,此前不就有傳,‘死神’的修為在地靈境巔峰嗎?如果真是這樣,你們該為你們的水少主擔憂!”

“放屁!水隨安是無敵的,誰輸水隨安也不會輸!”

兩方人激烈地吵了起來。

擁護青弦的與擁護水隨安的,誰也不讓著誰。

水靈二號戰隊隊長留意到這幕,有些驚訝:“這‘死神’在清水城這麽受歡迎嗎?”

清水城是水家的地盤,而水隨安是水家少主,所以一直以來,清水城的城民都是無條件擁護水隨安,而水隨安也爭氣,常年保持在個人戰力榜的前十名。

而這“死神”,才來聖水競技場多久,竟然令部分清水城城民轉為擁護她了,這可是之前誰也沒辦法辦到的事,哪怕是現在的個人戰力榜第一名歐陽承禮。

水天雅笑著道:“可不止在清水城受歡迎,在附近幾座靈城也受歡迎,喏,那些吵得最凶的,就是特意從附近靈城趕過來看她比賽的人,要知道,這不過是她在聖水競技場參加競技賽的第二天。”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人人都慕強,所以“死神”什麽都不需要做,就能用強悍的實力征服一大群人,沒有任何原則地擁護她。

畢竟喜歡在競技場看比賽的人,絕大部分都是自身實力不濟,便把情感依托在某個人身上,他勝,他們感同身受,仿佛這份榮譽是屬於自己的。

水靈二號戰隊隊長看著青弦,神色比起之前認真了許多。

周圍的喧囂並沒有影響到競技場上的情況。

水隨安望著青弦的眼神裏有濃濃的戰意。

他道:“水隨安,請多指教!”

青弦頷首,手中天使之刃化影微微揚起。

下一刻,水隨安也召喚出了靈武。

他看出青弦並不是多話的性子,與他一樣,喜歡速戰速決,於是不再多說什麽,點頭示意後,就率先發起攻擊。

“天水凝冰弓第三式——冰凝箭,數箭齊發!”

他縱身一躍,在半空拉開弓弦,對準青弦後,鬆手的刹那,隨著空氣振動,一支支寒冰凝成的箭矢憑空出現,並以破竹之勢向著青弦掠去。

偌大的競技場隨著這些寒冰箭出現,氣溫陡然下降,飄起雪花。

寒冰在地麵蔓延,試圖封鎖青弦的行動。

而青弦隻是揚了揚唇角。

她抬手,天使之刃化影在半空劃出一道弧,一道道彎月般的光刃便形成,以悍然之勢,向著迎麵而來的寒冰箭而去。

與此同時,青弦的身影從原地消失,驟然出現在水隨安的身後。

水隨安眼底閃過愕然。

速度好快!

他並沒有選擇避開青弦的突襲,而是在最短的時間裏,迅速做出防禦。

“天水凝冰弓第一式——水之庇護!”

一大股水柱拔地而起,環繞在水隨安的身體周圍,將他牢牢包裹其中,在水溫和的力量下,任何攻擊的速度都會變得遲緩,足以為他爭來應付的時間。

青弦出現在水流前,毫不猶豫地對著眼前的水流一劍斬下。

強大的劍意破開水流,水流往兩邊散去,又是一道劍意對準了水隨安,朝他掠去。

水隨安眼底的愕然更甚。

他乃地靈境八重修為,除非修為在他之上,否則不可能這麽輕易破開他的防禦。

可她做到了,他的防禦在她麵前,不堪一擊。

她的修為竟還在他之上!

水隨安隻愣了片刻,就反應過來,迅速做出二次防禦。

“天水凝冰弓第二式——水凝冰,隨我意動!”

一堵冰牆拔地而起,擋在了水隨安的身前,但下一刻,就被青弦一劍劈開,冰渣四處飛濺,水隨安在爭取到的這一瞬間時間裏,身體往後一個滑行,拉開了與青弦之間的距離。

在頭頂,漫天寒冰箭被光刃絞得粉碎,冰渣洋洋灑灑落下來,澆在了水隨安身上。

水隨安的眼神中,逐漸帶上一分凝重。

他倒是低估了這個代號為“死神”的少女。

青弦乘勝追擊,數道光刃齊發,向水隨安逼去,它們角度刁鑽,封了水隨安所有退路,讓他隻能迎戰。

水隨安以靈力凝出一把冰劍,想要擋下光刃強勢的進攻,他再次低估了光刃的威力,他的冰劍隻堅持一瞬,就被光刃斬斷。

他隻能不停地凝出冰劍,被毀後,又再來,周而複始,他陷入十分被動的局麵。

看台上的眾人注視著這幕,有些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