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獲救

屍體的味道讓人惡心到想死,而腐爛的屍體味道,連鬼都惡心到想死了!

波強看我狼吞虎咽的啃他的屍體,捂著嘴建議道:“姑娘啊,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這就純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人餓得一心隻想填飽肚子的時候,誰管它惡心不惡心?

就我這餓得連姓都不知道的程度,這腐肉入了口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味兒,就是想吃,想把東西塞進肚子裏,想苟且偷生。

這爛肉雖然爛了,終究還是蛋白質,雖沒有恢複我身體的全部能量,但是它確實維持了我的生命。

在這個黑暗的地下室裏,再沒有什麽可以供我啃食,饑餓和寒冷讓我度秒如年,我爬回密室的出口,開始漸漸失去了束安會來救我的期望。

我深知,他如果會來,早就來了!

我的頭已經沒辦法直立,在我半醒半昏迷的狀態下,它完全的垂著了脖子上。

波強不忍心的守了我一個上午,也許是他太過無聊,最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姑娘,看來他不會來救你了!你真要死了!”

我已經沒有回答的力氣,身體靠在那裏,死亡隨時都會俘獲我。

這時候,我想到了我爸,這次我來的時候,他不讓我來,我還和他生氣來著,也不知道我沒了之後,他未來的日子好不好過,想著想著,我眼睛就掉下來一滴淚,缺水了這麽多天,竟然還有眼淚,這也是奇了!

緊接著,我的意識就開始模糊。

“姑娘,有人來了!”我閉著眼睛,聽到波強喊了我很久,但是誰會來呢,我就要死了,這肯定是幻覺。

波強又喊了我一聲:“姑娘,真的,有人來了!”

我也確實感覺到,有光照在了自己的臉上,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隔著鏡子看向外麵,外麵的房間門被打開了,因為是白天,陽光照了進來。

有幾個人站在房間裏,來回走動,在談論著什麽,耳邊的聽覺開始出現問題,並聽不懂他們在談論什麽。

過了好久,波強才在我後麵說:“姑娘,你叫小仙吧?他們好像是來找你的。”

找我的嗎?這一定是幻覺,連束安都找不到我了,誰會找到我?

我的手動了動,難道真的是束安,他回來找我了?

波強知道我沒有力氣了,他飄過來,隔著玻璃看外麵,給我這樣形容道:“外麵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男人一表人才的,個子很高,英氣逼人,不太像是普通人,那個女人也是,手裏還拿著一個法器。”

聽到這裏,我身體好像又回來了一些力量,按照他這個描述,外麵的男人是束安沒錯,他找幽幽回來救我了!

“不對勁啊!”

波強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喬如雲也和他們一起的,難道他們和喬如雲是一夥的?”

我剛才找回來求生的力量又轉了回去,難道是喬如雲要進來查看我死透沒有,她還帶了兩個幫手來?

“姑娘,喬如雲的表情有點沒對勁,他們過來了,走到化妝桌麵前了姑娘……他們要進來了……”波強異常激動的說。

也許這次打開密室門,是波強的靈體可以逃出去的唯一機會。

我和他早就商量過,如果我死在了這裏,他的靈體逃了出去,一定要找我的家人把我的屍首給搬出去,我才不要在這個鐵盒子裏永不超生。

不多久,密室的門果然緩緩的移開了!

我的身體因為是靠在門上的,所以整個身體,都隨著門移開而倒了下去。

“小仙,官小仙!”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男聲,我以為我聽錯了,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楚對方的臉。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呢?

我從前覺得那是張,長在混蛋腦袋上的俊臉,但我此刻卻不覺得他是混蛋。

我甚至感覺到自己想撕心裂肺的哭一場,問他為什麽是他來救我,而不是束安?

“官小仙,你振作點,你不會有事的知道嗎,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和束安綁在一塊的靈魂拆下來,然後將你的跟我綁在一起……”

他將我從洞口抱了出來,我的身體徹底失去的知覺。

一天一夜之後,我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裏麵醒過來,身體依舊還很虛弱。

睜開眼,看到窗戶邊上,直立著一道挺拔的身體。

我眨了眨眼睛,用虛弱的聲音喊道:“束安?”

他緩緩轉過身來,很鬱悶的回答:“你想得真美,你看看我是誰?”

我以為我昏迷前最後看到的畫麵,是我看錯了,原來我沒有看錯,救我的人不是束安,而是殷祁。

難怪波強說喬如雲的表情不對勁,當時一定是殷祁控製了喬如雲的意念,讓她說出了我的下落,所以才找到了我!

可是他又是怎麽找到了A市喬家院的?

見我躺在**愣著不動,殷祁走過來,坐在我床沿上。

他伸直了他的大長腿,有點埋怨的口氣說:“官小仙,你怎麽這麽沒有良心呢,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救出來,你竟然叫著那姓束的名字,純心給要給我心裏添堵是嗎?”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回答什麽,躺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你說我怎麽來了,我要不來,你就死翹翹了!”他坐下,從兜裏掏了一個鐵盒出來,我以為他要給我講什麽重要的事情,然後就發現他從鐵盒裏掏出一根煙來,叼在了嘴上。

我當時就好想問他一句,你們男人除了抽煙,是不是就沒別的事可以打發時間了?

但我終究沒有問出口,就看見這廝拿著打火機要點火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他瞥了一眼躺在**一臉茫然的我,笑了笑:“哎喲,我都忘了,你現在是病人呢!”

說完,他就把煙拿了下來,塞回了盒子裏。

再然後,他就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

我告訴他:“我不發燒!”

我把手收了回去,大義凜然的回答:“我知道,我要不假裝摸一下,怎麽能趁機揩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