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靈婚喚醒
我沒有動,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我不敢用手去摸。
遠處的束傾以為我出了什麽事,擔心的走了過來,他一從人群中露出臉來。我和玲珊都看到了他。
現在這種狀況,我不知道他會怎麽看待,但我潛意識中,並不想讓他看到這一幕,我怕沉睡在他身體裏的束安也能看見這一切,束安會不會也像玲珊一樣誤會我?
玲珊打了我,並不解氣,她麵向束傾,嘲諷道:“恭喜你,就要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為妻了!”
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重重的插在了我的心上。
也許從很早之前,發生姚可蔓的事情開始,我在玲珊的心目中,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吧?她沒有這樣赤果的說出來,僅僅是因為我沒有觸犯到她而已。
她說完就這樣走了,而我在眾人的嘲笑中,像個傻子一樣站著。
束傾目光落到我火辣辣的臉上,此刻,我對他非常抱歉,因為我連累他也跟我一起,成為了大家的笑柄。
不管是束安還是束傾,作為男人,很少會有人能承受這種恥辱吧?
所以我還是會想起曾有個人,毅然決然的選擇站在我這邊來相信我,給我以無條件信任,現在,我連這個唯一肯在這種時刻相信我的人都失去了!
我甚至找不到一直以來,我可以依靠的束安了,要孤立無援的麵對著這個世界的邪惡。
慢慢移動步子,想從這些刺眼的目光中消失。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他輕聲對我說:“小仙,我們回去吧?”
束傾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那樣對我說,甚至,他還向我伸出來一隻手。
當他借用束安的身份,和我一起出現在派對上時,出現在班上同學麵前,他也沒有主動牽過我的手。
現在這樣做,隻有一個原因,他要向所有人宣布,事實不是他們看到的那個樣子!
我的視線,落在那隻熟悉的手掌上,抬起頭,便看見束傾背後不遠處,站著的莊君凡,心中不由得一緊,雖然他沒有像曾經那樣站在我身邊,但他臉上對我的關心,卻絲毫都沒有隱藏。
我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們任何人的麵容。
我知道,接受他們的好,也許會讓未來的我更難受。
但現在眼前的束傾代表的是束安,我不得不伸出自己的手,讓他將我帶離這個派對,帶離所有人非議的目光。
我回到家中,特別後悔今天去赴殷祁的生日會,真是折了豬還損了玲珊,而且這次,我感覺自己和玲珊再也不會和好了!
也許在我生活開始發生改變時,我和玲珊就已漸行漸遠了!
此刻,我坐在沙發上發呆,束傾在廚房裏忙碌,我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我也無心思去管他,當他把一碗熱騰騰的煎蛋麵放在我麵前時,我愣了!
“快趁熱吃吧,今天沒吃晚飯,在派對上,也沒見你吃什麽。”
“那你呢?”我看見他隻煮了一碗。
“我在派對上吃了很多東西呀,我不餓!”
我摸了摸肚子。“我也不餓!”
氣都給氣飽了,怎麽吃得下去飯呢。
束傾也不勉強我,他說:“那你喝點湯吧,我煲了雞湯,過會兒就可以喝了!”
“你怎麽不問我今天在派對上都發生了什麽?”
“我知道發生了什麽呀!”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我不解的望著他,問:“你知道?”
他點頭。“當然知道了,殷祁最擅長導演這種橋段了,當年就是他假裝喝醉了開車將束安攔住,結果……”
說到一半,發現要說的話題是夏婉寧,束傾目光清淡的掃了我一眼。
我說:“沒事,我都知道,幽幽給我講了,當時是殷祁困住了束安,對吧?”
既然這事我也知道,他也就沒有再避諱,點頭回答:“殷家與我們家雖然一直保持著表麵的和平,但是四年前我還活著的時候就知道,殷家在不斷的擴大他們的勢力範圍,我父親懷疑殷家在背後密謀著一場很大的陰謀,有關於靈族和巫族的;所以現在殷祁接近你,很可能是知道你是蘭因的轉世,想要利用你的能力。”
“可是他這樣做,隻會讓我更討厭他,我今天都用花瓶砸他了!”我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束傾深吸一口氣,他這樣給我分析道:“有一種人,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小仙,你明白嗎?”
他這話猛然的在我心中敲了警鍾,我太相信殷祁是幹得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了!
“那現在怎麽辦啊,我們還要去找殷無望幫忙呢,殷無望會不會因為救的人是束家的人,完全不考慮呢?”
束傾眉頭微蹙的思忖了片刻,沉聲說:“據我所知,殷無望並非一個家族利益看得很重的人,一百五十多年前,巫族內部戰爭中,殷家一直是暗中支持黑巫師的,但是殷無望卻一直在幫蘭因,甚至不惜與殷家的其他成員反目,這有可能就是他死後,沒有入葬殷家的祖墳,靈體被寄放在望江鎮小廟中的原因!”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於是我說:“殷無望竟然對蘭因如此有情有義,那麽我是蘭因的轉世,我去求他,他應該不至於袖手旁觀吧?”
“這個還真說不準,蘭因是蘭因,你是官小仙!”
束傾的眸子,清淡的掃過我的臉頰,我忙低頭去端起茶幾上的麵來吃。
“嗯,好吃!”
從前隻有我煮麵給束安吃的分,現在我也享受了一番這種待遇,心頭稍微好了些。
吃好了麵,束傾還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裏放的是韓國的肥皂劇,正演著男主角要死了,女主抱著他哭的場景。
見此,我用紙輕擦了嘴上的油問他:“如果,殷無望幫我們將束安的靈魂喚醒了,你會去哪裏?”
他的側臉對著我,沒有立即回答我。
時間在這韓劇女主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中,過了一分多鍾後,束傾才淡淡的開口。“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