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煉屍爐中解鎖
隱魂符畫在鬼身上,隻在一段時間裏有效。
我剛才出來的時候,一時大意,竟然忘記畫了!
現在聽到殷祁的聲音,我動都不敢動。
“你別過來!”我聽到他的腳步聲,故意用一種奇怪的聲音告誡著他。
他繼續大大咧咧的往這邊走。“為什麽?我看看又不會怎樣!”
“叫你別過來,我的臉很嚇人!”我馬上飄到半空中,我是要回去報仇的鬼,殷祁曾經也愛著夏婉寧,我不確定,在他知道占著我身體的人,是他昔日苦戀的女人時,會不會出賣我。
在經曆了那麽多背叛與利用之後,我實在做不到再去相信誰了,特別是他們這樣的靈族人。
“你不必要這樣子吧?再怎麽我也是收留妳的好心人,而且什麽難看的女人我都見過,放心吧,嚇不到我!”
我依舊很堅持,我說:“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我的臉!”
“你越這樣不要我看,我就越想看啊,怎麽辦?”殷祁特別痞的腔調說,好像還要賴著我似的。
“那我就隻能從這裏離開了!”
“妳這樣說,我怎麽有一種是我求妳留下來的感覺?”
我想現在靈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還是回望神廟去吧,留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遲早會被殷祁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於是我很有誌氣的說:“那告辭了!”
“妳不想把妳手上那勾魂鎖給熔化了?”殷祁好奇的問。
我馬上停住,想起這事來,還要殷祁幫忙找邪火呢,我好恢複能力,回去找束安和夏婉寧報仇呢!
他看我猶豫,馬上很遺憾的說:“唉,這幾天本來剛好打聽到哪裏可以弄到那個邪火,結果妳執意要走,也沒辦法啦,正好我看那勾魂鎖帶在妳手上,還挺時尚的!”
說完,見我仍舊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殷祁也不再多說,就進去了房子裏!
沒過多久,我看到他的座駕從車庫裏開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反正我進去他的房子時,發現大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竟然是一個火葬場。
火葬場裏有我要找的邪火?殷祁既然給我留下這個線索,我就應該去試一試。
火葬場的位置一般都比較偏,這間火葬場也不例外,但是我到了之後,卻並沒有發現那所謂邪火。
每一個焚屍爐裏的火,都再普通不過,別說對我手腕上的勾魂鎖,就連對我本身,也毫無影響。
殷祁不會是整我吧?摸不準,這種無聊的事他也幹得出來。
正要離去,發現對麵的爐子上,坐了太婆鬼,她眼睛直直盯著我。
我朝她揮了揮手。“婆婆,下來我問妳幾句話!”
太婆鬼還真就飄了下來,她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手上的鎖,歎道:“原來妳就是前幾日在鬼街跟陰差火並的那個女鬼呀!”
我的事跡,難道已經在鬼界傳開了?
“婆婆,妳告訴我,這裏有沒有邪火?”我問她。
太婆聽到邪火這兩個字後,目光看向焚屍房的外麵。
“我在這守了數十年內,從不曾見過妳說的什麽邪火!”
我心頭一涼,這太婆也沒必要騙我啊,看來真是殷祁逗我玩呢!
但接下來太婆又說了!
“不過二十年前,這個火葬場封了一個爐子,就在這個焚屍房的旁邊,沒有人知道原因,現在時間久了,更是無人問津了!”
我一聽,似乎有戲,立馬讓這太婆帶我去看。
焚屍間的旁邊,確實有一間單獨焚屍房,它被幾斤重的大鎖給鎖著,上麵的鎖鏽因為年代久遠,早已經鎖孔給覆蓋了!
我和太婆鬼穿牆而入,便見到裏麵有一個用石頭砌的,很古老的煉屍爐。
那爐的入屍口上,貼著幾張黃紙符,我粗略的看了一下,不是道家的符咒,竟然是巫族的符咒,而且是一種特別古老的符咒,我吹了一口氣,將它們吹落。
那爐子裏,突然自動燃起了火,真是神奇!
而且那火光的照耀下,太婆鬼立刻尖叫著飛了出去。
不止是她,連我也感覺得到這火的溫度,不用懷疑了,這真是我要找的邪火,但有一點很奇怪,邪火不是能燒毀萬物嗎,為什麽這個石頭打造的爐子,竟然能將它局限在裏麵呢?
看著爐子裏麵的熊熊烈火,我清楚,自己的手伸進去後,很可能會被燒化,有可能還會引火燒身,但為了取下這勾魂鎖,我必須冒這個險。
所以我咬牙將手伸了進去……
“啊!”邪火最終,將那勾魂鎖熔化掉了,而我的手,被生生的燒得血肉模糊了!
我是否應該慶幸,它沒有變成夏婉寧那樣,黑黢黢,焦糊糊的----。
看著雙手的希望能用治愈術,恢複它們本來的模樣。
但是,自從我死之後,曾經的那些能力,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被我的仇恨激化出來的另外一種能量!
我離開時,從新將那些符咒用來封住了煉屍爐。
葬場的外麵是一個壩子,光禿禿的,連棵樹都沒有長。
此刻天已經黑了,黃昏的微光中,一個小男生站在壩子中央。
我掃了他一眼,確認他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鬼!
真是奇怪,火葬場外麵,竟然會有活人跑來遛彎!
正要飄走,突然想起我在哪裏見過他。
我馬上飄到他麵前,仔細打量他的臉頰,這不正是我被幽幽姐他們蒙騙帶去望神廟那天,站在雨裏叫我姐姐的那個男生嗎?
他當時想要給我說什麽,但是因為雨太大,我沒有聽見。
這會兒他竟然出現在這裏,好像是在等誰似的。
他在等誰呢?
“姐姐----”
姐姐?我心中一驚,他看見我了!
“你是誰?”我吃驚的問他。
他盯著我的臉,眼皮眨了眨,轉身,給我招手。
“姐姐,你跟我來----”
他讓我跟他走?我心中遲疑了一下,這個小孩在我即要赴死的那天,站在雨中等我,而在我死後,他又站在這裏等我,他到底是誰?又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