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與羅正一場大戰後,“戰場”上已是滿目瘡痍,不堪入目。眾人食畢,正欲上樓,隻見一群黑衣大漢闊步走入客棧,隨地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了下來,招呼小二,點了些酒菜。

羽卿晨一見便心疑這群人是魔教門徒,隻見右坐的濃眉大漢道:“此次幽王集結四教,東山再起,一定要給那些所謂的正道禿驢和牛鼻子老道一些顏色看看,這樣也不枉費我們北漠四邪千裏前來助陣。”

羽卿晨聞言一驚,北漠四邪的名號曾聽老頑皮講起過,是稱霸北漠魔道的四大魔頭,但北漠魔道遠在漠北,一直與中原正道仙林井水不犯河水,但此次卻前來“助紂為虐……”知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幽王是誰,竟能請得動北漠四邪。

“二哥說得正是,雖然我們北漠很少參與他們兩道的事,但等那些所謂的正道門派清完自己身邊的異己之後,難免不會北上找上我們的麻煩,他娘的,唇亡齒寒的道理老子還是曉得的。”隻見左坐的刀疤大漢粗氣道。

“老三說得很有道理,那些所謂的正道不是我們北漠怕他們。如果此次能助幽王舉事成功,也少些麻煩,免得他們以後找上門來叫陣。”上座的鶴發老叟答道。

“大哥,你們怎麽會知道這一次就一定會成功呢?小弟是怕到時候折了兄弟不說,反而還跟中原正派添上新仇,對我們實屬不利啊!”下座貌如儒雅書生的一淨麵男子道。

“四弟有所不知……”鶴發老叟正欲說話,卻忽然停了下來,側目環視四周後道:“此事路上再談,快些吃酒,酒後立刻上山,別讓幽王久等,免得到時候沒有了我們四邪的地兒。”

眾人聞言知道鶴發老

叟的意思,也沒追問,皆點了點頭,吃起酒來。

羽卿晨等人在鄰桌,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曉他們定有對幽王此次集結的陰謀有所了解,羽卿晨先不動聲色,但心中已有了打算。

曾聽老頑皮說過北漠四邪,如今一見,羽卿晨早識出了他們各自的名頭,右坐的濃眉大漢人稱“煞鷹眉”蔡青,排名第二;刀疤大漢人送外號“玉麵郎”郭嘯飛,排名第三;鶴發老叟人稱“白須仙”吳道人,乃北漠四邪之首;而下座的淨麵男子人送外號“假秀才”賈秀才,四邪排名最後。

四邪喝完酒,丟下酒錢,魚貫而出,向傲神峰而去。羽卿晨向若夕等人打了眼色,示意跟蹤,眾人點了點頭,隻有羅正一人竟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酣。若夕揪起羅正右耳,羅正從睡夢中驚醒,隨著若夕手不斷提高,痛得羅正“嗷嗷”直叫,忙道求饒。但見眾人神色不對,知道有所情況,立刻來了精神,若夕鬆手抱起桌上的雪凡,隨著羽卿晨出了客棧,羅正最後,一邊揉耳朵,一邊埋怨。

四人隨著北漠四邪一路跟蹤,為了不被察覺,羽卿晨一路以移蹤幻影身法保持一定距離,若夕也祭起淩虹化羽穿梭於林間,不動聲色。若雪與羅正也以各自的方式緊隨其後。

到了山腰,隻見四邪走到一處傾塌的大門前,東倒西歪的巨石門上還能隱約的看出三個殘缺的大字,三重門。羽卿晨等人一路跟來,途中也經過兩道廢門,隻是那兩道門早已沒有了門的樣子,早已被夷為平地,隻能見一片巨大的殘缺石塊散落一地,儼然已是一片廢墟。看來十多年前的天成之役確實戰況激烈。三重門前還勉強有像座門的樣子,或許這是九重門中唯一剩下的一

座還有門樣兒的一座門吧。

三重門高約二十來米,寬約十米,門旁立著數名魔教門徒,其中一青衣魔徒見四邪前來,立刻上前攔住道:“請問諸位是?”

“別跟老子廢話,這是你們幽王的邀請函,自己看。”玉麵郎粗聲道。

青衣小魔徒接下邀請函,鑒定真偽後,恭敬的道:“原來是北漠四邪,久仰大名,幽王已在山莊恭候多時,請。”

四邪二話不說,闊步向山上走去。在遠處林間的羽卿晨將這一切完完全全看在眼裏。

“阿羽,我們可沒有什麽邀請函,怎麽上山啊?”若夕像泄了氣的皮球低聲道。

“是啊。”羅正附和道。

羽卿晨看了看四下的環境,一時竟也想不出法子來,禦風行空越過大門肯定不行,但若是自己以移蹤幻影身法中的虛空訣定是能成功越過山門,但此時天成山莊群魔齊聚,猶如虎穴,如隻身前往,一則入世不深,不懂觀形探勢;二則有難,孤掌難鳴,貿然進去凶多吉少。

正當眾人無計可施之時,但見四邪中的老二蔡青隻身向山下走來,羽卿晨見狀靈機一動,道:“等等我和雪師姐上山,你們二人留在山下,此次群魔集結,我想其他門派定也會派人來,你們多留意,暗中接頭,切勿貿然上山。”

羅正聞言不解,問道:“你又辦法了?”

羽卿晨點了點頭。

“不行,我也要上山。”若夕不滿,要求道。

“人多就上不去了,以大局為重,我們不是去遊山。”羽卿晨厲聲道。

見羽卿晨堅定的神情,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夕也未在多說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