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人聲不禁頓時警覺起來,見到老尹喚著師姐,眾人心中的戒備之意方才緩解,此時,隻見老尹情緒不定的看著三座冰雕中間那年齡稍長的左怡賦問道:“這是怎麽啦,發生了什麽事啊,啊?”說著,老尹頓時上前雙掌聚功,想要震破寒冰。

而此時但聞大殿之內左怡賦的聲音又起:“師弟,別再費力了,你是無法解開冰封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自立夏以來,海上頓時寒意頓起,沒出一月,便開始下起雪來,原本計劃給你們送食物的弟子也是無法再出宮。而漸漸的天越來越寒冷,大雪連下不止,我也曾派遣很多弟子查探過,卻沒得到絲毫線索。而兩月前,整個雪蟾宮在一天夜裏被冰封了起來,而我上百年的功力竟也無法掙開這寒冰,一直被束縛到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

聽完左怡賦的說話,眾人心裏也明白很多,之前的關於送食物的仙子猜測也得到了證實,此時隻見老尹無奈的收回了掌勢,不敢相信的答道:“怎麽可能,雪蟾宮坐鎮東海近千年,對東海了如指掌,如今出現這極寒異象,你們怎麽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老尹說完,但聞殿中傳來一句歎聲,隻見左怡賦說道:“師弟,你可還記得深海之心?”

老尹聞言一怔,心裏頓時回憶起來,之後緩緩說道:“當年曾聽起師傅給我講過,本門開宗師祖當年偶然進了深海之心,但進入之後發現裏麵異常凶險,師祖也是曆經九死一生之後才僥幸脫險。後來師祖為了不讓門人弟子進入深海之心,便將此化為禁地,而在後來的幾百年之中更是無人問津,至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知道深海之心了。”

“師弟說得沒錯,之前我遣弟子們在東海查找源頭,但始終沒有找到絲毫線索,之後想到了可能是深海之心出了事情,我與師叔商談之後原本準備赴深海之心一探究竟,可沒想到當晚便被冰封了起來。”

“以師叔與師姐的功力,怎會如此輕易被冰封起來?”

“冰封襲來隻在瞬間,我們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便被封住了,此極寒異象威力太強,整個東海幾乎完全被冰封了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到如今我當真是什麽事情的都不知道。算了,不說了,你是怎麽破除結界進的雪蟾宮,還有你身後那些人是誰?”

聽到左怡賦詢問之聲,眾人方才清醒過來,老尹說道:“他們是流仙劍派的弟子,來雪蟾宮是為了借“琴簫安魂曲。”的曲譜,也多虧他們破除了結界,我才能再次回到雪蟾宮。”

此時隻見莫白上前抱拳道:“流仙劍派弟子莫白,見過左宮主……”

隨後楚雲帆羽卿晨等人紛紛報了姓名,隻見大殿之中聲音再次傳來:“原來是莫賢侄與楚賢侄啊,這麽多年不見,沒想到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此時,隻見楚雲帆雙眼看著左邊年輕的女弟子,眼中含淚,竟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此時左怡賦再次問道:“為何要前來借曲譜,中州發生了何事?”

得左怡賦詢問,莫白簡要的將幽王在天成山莊召集魔道餘孽,解除封印的事情向左怡賦說了一遍。

當左怡賦聽到孤蒼月墜入囚靈淵的事情時,語氣之中頗有談心之意,隨後說道:“原來如此,這極寒異象將整個雪蟾宮封了起來,如今本宮也是愛莫能助啊。”

聽到左怡賦如此說道,眾人心中失落之感頓時生起,此時隻見莫白上前說道:“左宮主,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前往深海之心幫你解除這極寒異象,時候你在借我們譜曲,你看如何?”

左怡賦聽了頓時一愣,俄而答道:“正如師弟之前所言,深海之心凶險異常,本門師祖當年都是九死一生才僥幸逃脫,就憑你與楚賢侄帶著這些個娃娃們,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前去得好。”

“師姐說得極是,我看各位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即便你們想去,至如今也是無人知曉前往深海之心的路,你們想要借用譜曲鎮住邪靈我看是沒希望了,你們還是多想想怎樣用其他方法鎮壓吧,按你們所說的時間推算,以孤蒼月的功力,囚靈淵的封印可怕是撐不了幾天了。”老尹聽了左怡賦的話也開始阻止莫白等人不要涉險,不管是神情還是語氣,中間皆顯規勸之意。

此時,隻見楚雲帆說道:“那百萬邪靈除了這琴簫安魂曲以外,恐怕是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鎮住了。深海之心的凶險比起囚靈淵中的那百萬邪靈的凶險應該不算了什麽了,我看我無論如何還是前往一趟深海之心吧,隻有如此,才能找到這極寒異象的原因,也才解除雪蟾宮的冰封。”

“是啊,我們現在即便沒借到曲譜,總也不能一走了之吧,怎麽也得找出這極寒異象的原因,救出整個雪蟾宮啊!”頓時羽卿晨上前說道。

老尹聽到羽卿晨的話頓時心懷感激之意,而心中頓時也有些動搖,想著師傅傳下來的雪蟾宮如今被冰封,總不能就如此自生自滅吧,於是鬆口問道:“你們當真堅持要前往深海之心?”

“嗯。”眾人不約而同的答道。

老尹見狀回頭看了看正被冰封著的師姐左怡賦頓時說道:“師姐,羽少俠的話不錯,現在救出雪蟾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全宮上下數千弟子總不能就這樣永遠的封印下去吧?”

左怡賦的聲音頓時傳來:“好吧,你們一定要前去深海之心我也不再阻攔,而且前往深海之心的路師弟你手中的珠子可以替你們帶路,後殿之後有道禁門師弟你是知道的,打開禁門沿著階梯走便可以找到入口,至於之後的路就得靠那顆珠子了。”

眾人聽了,頓時都望向老尹手杖之上那顆泛著藍光的珠子,隻見老尹驚訝道:“你說這可珠子可以帶我們找到深海之心?”

“沒錯,不過深海之心異常凶險,現在打消念頭還來得及。”

莫白等人聽了,相互看了看,之後隻見莫白說道:“就這麽決定吧,羅師弟你帶著兩位小師妹留在大殿,阿羽跟楚兄我們三人隨前輩前往深海之心,就這樣安排吧。”

“為什麽,為什麽每

次都讓我們留下來啊,這次我偏要去,就要去!”若夕見莫白有意讓她又留下不禁情緒生起,說道。

“是啊,為什麽我又要留下來,這一次我們就不能同生共死一次麽?”一貫隻是服從的羅正此時也反對了起來。

莫白見兩人紛紛反對,隻好苦口婆心的好言相勸道:“這左宮主不是說了麽,裏麵異常凶險,你們跟著進去太危險了,聽話,就留在外麵啊。”

“隻要有阿羽在,再危險我也不怕,這次我一定要跟著去,隻要阿羽我就去,阿羽不去我才不去。”若夕頓時耍著性子拉著羽卿晨的胳膊說道。

羽卿晨見若夕不停甩著自己的胳膊嚷著要去,心裏頓時也是不該如何是好,他心裏也明白莫白是擔心他們的安危才不讓若夕他們去的,但聽到若夕所言,頓時回頭笑著對莫白說道:“莫大哥,我看這次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他們,讓羅師兄去吧!”

若夕見羽卿晨主動要求留下,頓時一驚問道:“你不去啦?”但語氣之中頗有想要羽卿晨去的意思。

而羅正聽到羽卿晨所言,也是有些驚訝道:“你當真不去?”

就在眾人爭吵之時,隻見左怡賦的聲音再次傳來:“倘若你們都真的想去,就去吧,當年師祖所言的異常凶險其實是指人心,心善則凡事化險為夷,心惡則萬事步步危機。”

眾人聽到左怡賦說話,頓時大殿之中立刻安靜了下來,隻見莫白不解問道:“凶險,人心?這是何意?”

“嗬嗬,去了便知道了,我未曾去過,這話乃當年師祖所留,話中究竟何意我也是不清楚。”左怡賦淡淡答道。

莫白等人聞言陷入沉思,俄而莫白才反應過來,衝著若夕說道:“那行,都去吧,不過路途凶險,可要處處留心,不要魯莽行事。”

見莫白應允,若夕頓時臉色舒展開來,笑著說道:“恩恩,莫大哥放心,我就緊跟著阿羽,保證不出岔子。”

而羅正則在一旁高興的衝著莫白傻笑著,一副憨憨呆呆的樣子。

老尹見眾人沒有異議便說道:“走吧!”

眾人聞言點頭,隨著老尹開始向大殿之後走去,眾人出了大殿後門,開始步入中殿,而大殿與中殿之間巨大的廣場之上,又有數百弟子排列整齊的站立著,個個也是被冰封住了,眾人收起四處打掃的眼光,緊隨老尹的步子,向著後殿而去。

歸雲島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彎彎曲曲行了大概一炷香時間,眾人才出了後殿大門,後殿之後是一座高逾百丈的山峰,在歸雲島之上能有如此之高的山峰,實乃罕見之致。但眾人收起觀光的心,隨著老尹的步子,向著山腳走去。

走過後庭院,山壁之上出現了一道高逾三丈的石門,石門之上懸著一排長達數尺冰錐,而透過透明的冰塊,儼然可以看到師門之上的橫匾之中刻著三個大字,海之門,而石門左邊一旁立著一塊石碑,上麵為冰雪覆蓋,羅正伸手撥開積雪,石碑之上依稀可辨兩個大字,禁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