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曾經的命案
在曾慶春和師姐家吃過午飯，楊毅才告辭離開。
三個人之間似乎有默契，誰都沒有主動提起過楊毅和柏薇的事情。
說真心話，對於兩人的二人世界，楊毅很是有些羨慕。王琪琪不論是人物，還是氣質學識，都是女人中出類拔萃的，曾慶春也不差。剛認識的時候，楊毅隻是以為曾慶春僅僅是人長得帥一點，舞跳得好一點而已，沒承想曾慶春也受過良好的教育，而且曾經在英國一所知名的大學獲得過化學專業的碩士學位。
也是基於這個緣故，在曾慶春和師姐王琪琪熱戀期間，發生在春城的那樁命案，才讓楊毅沒有懷疑曾慶春就是最大的嫌疑人曾哥。
至今楊毅都清楚記得，案發當天晚上，自己就和曾慶春在一起喝酒來著。因為快要結婚了，曾慶春顯然有些興奮，所以那晚兩人都喝的有點高。酒後兩人相約去唱歌，在ktv包間裏，唱歌到十一點半，兩個人又喝了不少酒。楊毅當時起身去衛生間感覺都站不穩了，在的攙扶下，才晃晃悠悠進入就在包間內的衛生間裏。可是，等楊毅出來之後，卻發現曾慶春不在了。問，說曾慶春說出去透透風，一會就回來。
楊毅一個人靠在沙發背上，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曾慶春回來叫醒他，看了看表已經是淩晨快一點了。
“曾哥，怎麽出去那麽久？”
“還說呢，不小心喝高了，本來打算出去透透風的，剛走到街上就吐了。要不是在路邊休息了這一個多小時，差點都走不回來了。”
楊毅也的確從曾慶春身上聞到一股吐酒後難聞的味道，以及，也許是蹲坐在地上的緣故，曾慶春的褲腿上有些汙漬。
兩人略坐了坐，便起身離開了夜總會，到街上分別打車回家了。
隻是，到第二天楊毅醒來，就聽說在那家夜總會旁邊的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中，有兩個女孩子被人奸殺了。經過警方對現場的勘察，竟然沒有發現一點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絲馬跡。特別是巷口的監控攝像頭裏，也沒有找到凶手的影像，警方最終不得不懷疑，罪犯是跟蹤那兩名女孩子，從小巷一側的牆上翻過來的。隻是，讓警方不明白的是，兩名女孩子為什麽要在淩晨來到如此偏僻的小巷子裏。
經過調查才弄清楚了兩名女孩子的身份。原來兩人是剛從春城下麵某縣城來打工的，因暫時還沒找到工作，就租住在小巷最裏麵的一座簡陋的平房裏。
可是，讓警方疑惑的是，為什麽凶手不等兩個女孩子進入房間再實施強奸，為什麽一定要在小巷中下手呢？
隨著警方摸排範圍的擴大，那天晚上到夜總會消費的人員，也逐漸進入了警方的視線。特別是在當天夜裏十二點前後離開的人員，更是成為警方調查的重點。所以，自稱出去透風的曾慶春也成為警方的調查對象之一。
因為有曾慶春在夜總會門口留下的嘔吐物，以及楊毅的作證，很快警方就排除了對曾慶春的懷疑。
就在案發的第二天晚上，110指揮中心曾經接到過一個電話，有人爆料說發生在昨天淩晨的奸殺案，是大毒梟曾哥所為。這是曾哥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在警方的耳中。隨即，有些在局裏有朋友的人，也知道了案件是曾哥所為。這些人裏麵，就包括楊毅。
曾經有那麽一瞬間，楊毅有些懷疑曾哥就是曾慶春。因為當時曾慶春出去和回來的時間，和案發的時間完全吻合不說，楊毅還記得曾慶春回來的時候，其褲腿上的汙漬，那處汙漬是在曾慶春左小腿的外後側。楊毅也是吐過酒的人，如果自己是蹲在地上，或者坐在地上吐的話，隻能是弄髒褲腿的前麵和內側，怎麽可能會弄髒外後側呢？
從新聞報道裏，楊毅知道那起奸殺案中的兩名女孩，都是被凶手用胳膊勒住脖子導致窒息而死亡的。楊毅好像在哪裏看到過，說上吊的人臨死之時，往往會伴隨有大小便失禁的現象發生。被勒死和上吊的結果是一樣的，如果是曾慶春幹的，那麽就可以解釋他褲腿上的汙漬了。因為被勒死的女孩臨死時，因失禁而排出的小便，極有可能會毫無規律可言地流到站在其身後，用胳膊勒住其脖子的凶手的褲腿上的。
楊毅也隻是懷疑了一下，隨即還是被曾慶春的身份，以及曾經受到過的良好教育等等背景，而打消了念頭。尤其是，那時曾慶春和王琪琪的婚期已經訂了，就在三十四天之後。
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警方不僅沒有找到那個打110爆料的人，更是沒有找到所謂的曾哥。
到曾慶春和王琪琪大婚後的一個多月，兩人正在緬甸曾慶春的父母家裏度蜜月時，楊毅公司裏的兩個小年輕，因為涉毒被警方羈押了。
楊毅隨即找關係問了一下，說兩人所謂的涉毒，是因為恰巧出現在了一宗毒品交易的現場，而那場毒品交易中的犯罪嫌疑人，許是提前得知了警方的行動，沒等警方合圍住，就棄毒而逃了。反而是楊毅公司裏的兩名職員，被警方圍了個正著。
又是楊毅出麵擔保，把兩人接了出來。
讓楊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過了一天，就有一個自稱是曾哥的人打電話給他。
“你好，楊總是吧？”
“我是楊毅，請問你是哪位？”
“大家都叫我曾哥。”
“曾哥？”
楊毅下意識地重複了一句。
“楊總，打電話給你不為別的，是對你把我的兩名小弟撈出來表示感謝。另外，請楊總記住這個號碼，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楊毅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剛才電話裏的人，就是前段時間那起奸殺案的凶手曾哥，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被警方懷疑涉毒，公司的兩名職員竟然真的是毒販。
仔細考慮之後，楊毅並沒有打算報案。他能想象得出，如果對方真的是曾哥，既然敢給自己一個電話號碼，就不怕自己拿去報案。所以，權衡再三，楊毅還是不打算得罪這位曾哥。不過，公司的兩名職員是一定要辭退的。不然，將來還不定會給自己招惹什麽天大的麻煩呢。
心中做好打算後，還不等楊毅有所行動，那兩名職員就主動找到他，遞交了辭呈。楊毅什麽都沒說，很痛快就答應了。並通知財務，把兩人的工資結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