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同日自殺之5 下一個
課室裏，老師正安慰著葉秋。平時那麽潑辣的一個人，現在卻哭成個淚人。
當時在草地上，我打開了那條短信。信息隻有一句話。
你是下一個。
葉秋後來問我，信息寫什麽。我不想告訴她，怕嚇到人家。可她卻搶了過來，看完後，她先是呆了片刻，然後就哭了起來，說什麽自己也要死了的話。
為了這事，班主任把教心理課的老師也給請了來，但葉秋依然對那短信無法釋懷。旁邊的羅素萍也在勸著她，我看著羅素萍，覺得有些不舒服。她雖然在勸著葉秋別相信那短信上的話，可自己卻一臉如釋重擔的表情。
她是否在慶幸，短信不是發給她的呢。
“你說，這趙青會不會沒死？”胖子問了句傻話。
我搖著頭，學校是不可能連死者是否趙青這樣的事情也搞錯的。而趙青死了話，手機肯定已經給家屬領走，那麽，現在這條信息又是誰發的。
是已經變成了鬼的趙青？還是另有其人？
“活該。”陳倩倩像幽靈般出現在我和胖子身後，她看著葉秋冷笑著說：“她們在欺負我和小青的時候，我們越是害怕，她們就越是高興。現在，她這麽害怕，卻不知道小青是否會高興。”
我皺著眉頭說：“你就這麽肯定，這一切都是趙青幹的？”
“不是小青，難不成會是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陳倩倩笑著說道。
她又看了一會，似乎感到無趣，便離開了。
陳倩倩走後，胖子小聲說，這丫頭鬼聲鬼氣的。我卻想著陳倩倩剛才說的話。
不是小青，難不成會是我……
自然，不可能是陳倩倩殺人。畢竟，白潔死的時候，她和我在一起。可是要說一天之內，連續數人自殺，這事情也太過詭異了些。我想不通其中究竟，一直到下課，腦袋還暈暈沉沉的。
“素萍，你和我回宿舍嗎？”
放學的時候，葉秋叫住羅素萍問。
後者臉上神情有些為難，羅素萍說：“不好意思，阿秋。我還約了劉哲在科技館見麵。”
丟下這句話，羅素萍飛快地跑出教室。葉秋愣愣地站了片刻，才低頭收拾起書包來。
“這就是姐妹？大難臨頭，不也各自飛。”陳倩倩在座位上不冷不熱地說道。
如果換作平時，葉秋恐怕立刻發作了。但這會，不知道是趙青的短信讓她害怕，還是陳倩倩沒有說錯。她例外地沒有反駁，收拾完了東西，就跟著離開課室。
傍晚，我和胖子吃完飯，從食堂裏出來的時候，天空呈現一種美麗的青藍色。
胖子說，真不會是鬧鬼了吧。
我說這也有可能，要不然劉瑩那些人都吃錯藥了，一個個趕著投胎似的自殺。
胖子說我這話有夠缺德的，說著說著，他胖爺突然像被人下了定身法似的，站在原地不動。害我差點撞到他的身上，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你見鬼了？
豈料，胖子卻點了點頭。他指向食堂對麵的方向，說：“我剛才，好像看到趙青了。”
“你真見鬼了？”我不信。
胖子跟我急，說：“老子要是騙你，叫我以後沒零食吃！”
零食是他大哥的命，我看胖子不是看玩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我也怔住了。
長發披肩，一個柔弱的身影，像幻影般飄向遠處。背影看著挺像趙青，但更重要的是，她確實是在飄。
腳不著地，如踩在隱形的滑輪上飄行著。那身影穿過食堂旁邊的一號教學樓，就這麽突兀的不見了。
人自然不可能穿牆而過，這個道理我和胖子都知道。所以我們兩個現在的嘴巴張得老大，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趙青真的變成鬼魂回來了？
我腦海裏浮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我想到另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他奶奶的，趙青的目標不是葉秋。是羅素萍！”我吼道，接著朝趙青消失的方向跑去。
胖子先是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因為一號教學樓的後頭，不是女生宿舍，而是學校的科技館！
“等等我，我也去。”
胖子也跟著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