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向公司請了假,果不其然,由於我這個月工時嚴重不足,已收到通知獎金已沒,如果再多請幾天,可能薪水都沒了。這都要怪那起車禍,自從那時起,身邊總是出現奇奇怪怪的事,拖累了我的掙錢計劃。

我動身前往市裏最大的醫院。

排隊掛號,然後又經過了漫長的等待。

“經過檢查,你的眼睛並沒有很大的問題,隻要通過一個簡單的小手術就能治好,至於你說看到了奇怪的東西,應該是你工作疲勞所產生的幻覺吧。請您簽字確認,繳完費後,就能進行手術了。”

聽到醫生如此輕描淡寫的講述著我的病情,我感覺難以相信,“真的通過一個小手術就能治好嗎,那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東西真的都是幻覺嗎?”雖然有所懷疑,但我還是比較相信專業的大醫院的,先做個手術看看吧。

簽過字,肉疼的繳了手術費,啊,看來這個月買不了我特別喜歡的那款化妝品了。這是我第一次做手術,雖然醫生說的如此輕鬆,我還是很緊張的,躺在手術**,醫生給我做了麻醉,眼睛的疼痛感慢慢的消逝了。

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醫生拿著手術刀在慢慢靠近。突然醫生停下了腳步,吃驚的瞪大眼睛看著前方,十分驚恐的倒退了幾步,靠著牆慢慢的下滑坐在了地上,口中喊著:“你別來找我,是有人花錢請我製造一起醫療事故,把你弄死的,你不要來找我啊。”

我吃力的挪動著頭,看到離手術台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麵色蒼白,憑我這幾天的經曆,我可以斷定那是一隻鬼,隻不過這一次不隻我一個人看到了它,那個醫生也同樣看到了鬼,看來這些鬼不是幻覺,他們是真實存在的。不過這隻鬼隻是呆滯的飄在半空中,沒有其他舉動,他的身影也有些透明。看起來這隻鬼很弱啊。

我這個時候隻想和醫生說:“一隻剛死去的弱鬼而已別大驚小怪的,快過來給我做手術啊。”但是醫生隻是驚恐的蹲坐在地上胡言亂語著。

越來越多的黑色氣體從我的左眼竄出,不過我還處於麻醉的狀態,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感,我還在鬱悶著醫生被鬼給嚇傻了呢。

不知是我天生膽子大,還是神經大條,才見了幾次鬼,就習慣了,沒有那麽怕了。

由於是小手術,麻醉藥的劑量不是很大,很快我就重新感受到了左眼的疼痛。那隻鬼已經走了,不過醫生還是蜷縮在牆角,我還能聞到一股尿騷味彌漫在空氣中。我推開了手術室的門,想要找到醫護人員說明情況,然後換一個醫生來做手術。不過,我已不把所以的希望都放在手術上了,隻是還想死馬當活馬醫,再試試,再相信一次科學吧。

當看到門外的景象時,我瞬間楞住了,外頭一片狼藉,到處是哭喊著奔跑著的人,可移動病床隨意丟在了過道上,地上撒著用來打點滴的藥水,讓不少人滑倒摔在地上,但是摔倒的人連滾帶爬的爬起來,繼續跑著。原本擺放在窗口的花瓶也已被打翻,花朵也雜亂的散在地上,任人踐踏。

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她們嗎。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在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不過

他的身上長著一塊塊的斑點,眼睛裏隻剩下眼白,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的,他走的很慢。他的身後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幾個相同模樣的人。

“快跑啊,停屍房詐屍了。”人們邊跑出醫院邊喊著。

我回過神來,打算馬上逃離這裏,看了看屋內還在顫抖的醫生,不忍心的搖了搖頭,我一個女生,也沒有那麽大的力氣再拖著一個人逃跑,隻能把手術室的門關緊,讓他自求多福了。

我衝向安全出口的方向,現在乘電梯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那些東西近在咫尺,爬樓梯才是最快的方法。

在我跑到走廊的盡頭,一個小身影擋在了我的前麵。是一個嬰兒,不過他渾身是血,半截臍帶還耷拉在了地上,最奇怪的這個嬰兒已經能夠站立行走了。

“這也是屍體詐屍嗎?死去的嬰兒?”以前我也看過不少靈異小說,這種剛剛出生就死去的嬰兒,通常怨氣是很大很大的,他們的能力也隨著怨氣越大變得越厲害。

之見這個小不點淒涼的尖叫了起來,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鬼東西行動的速度瞬間加快了不少。

“我的天,這小不點給他們施加了群體加速嗎。”我沒有退路,隻能向前猛衝,小不點突然抱住了我的腳踝,這力量絲毫不像剛出生的嬰兒,我的身體被這麽一拽,摔倒在了地上。

那些鬼東西馬上就要撲上來了,我仿佛聞到到了他們口中散發出的惡臭。我掙紮著,想要擺脫抓著我腳踝的小不點。

我尖叫著,看著即將撲上前來的鬼東西,我可以想象接下來的事,這些東西就像電影裏的喪屍,會把我撕成一塊塊的血肉,然後放入他們的口中咀嚼。

我的左眼突然猛的一抽,疼的我再次暈了過去,暈過去的時候,我在心中暗暗慶幸,暈過去被吃,可能就不會痛了吧。

不過,我並沒有被吃,那些前行的屍體像被抽走了魂,都停下了行動,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抓著我腳踝的小不點也鬆開了手。

在我昏迷中,我隱約的聽到了警笛聲,腳步聲和說話聲。

等再次醒來,我躺在了我的出租房內,照顧我的是可琳這個小丫頭。

“洛溪啊,你也太倒黴了吧,去醫院也能遇上暴徒,還好你隻是被嚇暈了過去。”

“暴徒?”

“對呀,你都上報紙了呢。”

說著可琳扔給我一份報紙。

“暴徒在市醫院鬧事,造成一女性昏厥和少量財產損失。”

唔,這可太丟臉了。不過,襲擊醫院的絕對不是暴徒,而是喪屍,畢竟這件事太詭異,容易引起恐慌,政府把它壓下來,也是正常的。

放下報紙,我思索著,最近發生了太多的怪事,已經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我的左眼恢複了正常,眼睛的顏色恢複成了黑色,也不疼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沒看到什麽鬼怪,我也安心了,正常上了幾天班,我馬上又恢複成了那個瘋狂的加班狂人了,就算我是公司最後一個離開的人,那些鬼怪也沒有出現。

不過,我有預感,還會有事情發生。畢竟,鬼是真的存在的,我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