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掮客小雪
“你……，你……”張凡現在是徹底給弄暈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本來是穿山甲的，怎麽突然變成了小雪那個丫頭？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
“怎麽，才這麽一會兒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小雪笑顏如花，伸出手在目瞪口呆的張凡的眼睛前麵晃動著，現在對於現在張凡的表情很是得意。
“你，你到底是小雪還是穿山甲？”張凡總算是順過氣來了，對於小雪的行為，不由得翻了翻白眼，直接就是一伸手將小雪在他眼前晃動的手指打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他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如果是小雪，他一貫是不客氣的，是穿山甲的話，這麽多神神道道的，他能客氣得起來？
“我是小雪也是穿山甲！”小雪皺了皺鼻子，那模樣的確是無比的可愛，不過現在的張凡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心思欣賞。小雪也是穿山甲？這怎麽可能？小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而已，整天隻會坐在辦公室裏麵，接接電話，玩玩電腦，時不時衝自己發點小脾氣，而穿山甲，那可是整個道上都赫赫有名的身價最高的殺手！
“有什麽不可能的？”小雪又皺了皺鼻子，張凡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愣愣的將心裏想的東西說出來了。“穿山甲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身份，值得本小姐去冒充麽？哼哼，那些人還真是一點想象力都沒有，居然讓本小姐取了這麽個惡心巴拉的名字！”
“你怎麽會有超能力？而且，怎麽好端端的變成了殺手？”張凡甩了甩頭，順了順自己的思緒，沉聲問道。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他一定要搞個明白。
“你每次出任務，常常一走就是幾個月，還以為本小姐真的就什麽都不幹麽？”小雪得意的哼了一聲，不過看到張凡仍舊是一臉見鬼的樣子，還是本著傳道授業解惑的想法，和他慢慢的解釋起來……
其實事情說起來，並沒有張凡所想象的那麽複雜。
雖然張凡並沒有和小雪具體的說過自己的身份和能力，不過和張凡接觸了這麽久，冰雪聰明的小雪姑娘自然知道裏麵有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在張凡離開她跑到世界各地去完成委托的時候，在家百無聊賴的小雪，也給自己找了一份事情做。
那就是調查張凡身上那種能力到底是怎麽回事。雖然張凡在小雪麵前一直是以普通人的麵目出現的，但是在委托完成之後他給小雪講述完成委托的經過的時候，總有許多語焉不詳的地方。在試探過幾次知道張凡不會告訴自己之後，小雪就決定利用自己的能力來查探。其實張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不想小雪將自己當怪物看而已。
超能力者的存在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透明的，就算是在人群之中有流傳也不過是以傳說的形式存在，但是所有的事情，隻要真的存在，就不可能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小雪作為一個能在電腦網絡世界中呼風喚雨的高手，基本上，隻要她想知道，就沒有保密的這種說法。
要知道現在可是網絡世界，有什麽資料在網絡上不能找到？而隻要是連上了網絡，不管安全級別有多高，在小雪麵前基本上都隻能算是不設防的城堡。
所以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打探之後，小雪徹底的明白了張凡平日裏語焉不詳一筆帶過的到底是什麽東西。超能力！
而且更加讓她震驚的是，原來在世界上，還有那麽多和張凡一樣的超能力者！
發現了這一點的小雪，就仿佛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簡直愛不釋手。她一頭紮進了這個神秘的海洋。在幾乎將網絡上所有的有關於超能力的消息和知識都消化幹淨之後，小雪突然產生了這麽一個念頭自己有沒有超能力？
在她所看到的那麽多實例之中，很多人的超能力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有的這種人並不是沒有，但是留下的紀錄卻極少，絕大部分的天生超能力者都在生下來沒多久就讓嚇壞了的父母給遺棄了。毫無生存能力的嬰兒，就算是有再大的超能力也活不下來絕大多數有記載的超能力者都是在少年時期甚至成年之後，受到了某種刺激才引發了超能力。
就是這種情形讓小雪產生了念頭：是不是自己也有超能力，但是因為沒有遇到那種能夠引發自己超能力的刺激，所以才沒有發揮出來？
小雪基本上是一個想到就會去做的人，所以她立刻就著手收集能夠找到的那些引發了超能力者“覺醒”的刺激的方法，然後從裏麵找出並不那麽危險的，一項項試驗在自己的身上。小雪並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她這麽幹一半是好奇一半是不服氣，但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事實上，證明小雪實在是很幸運。她的確是一個具有超能力天賦的人，而且在刻意的刺激之下，她的超能力爆發出來的時候，相當的強。而因為她的超能力，在她秘密的參加了幾次所謂的超能力者的聚會（當然，是隱藏了身份之後才去的，與會者甚至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之後，就得到了一個“穿山甲”的外號。雖然小雪對這個外號很不滿意，但是外號這種東西，一旦被安上去就很難摘下來了，所以隻能頂著這個外號了。誰叫她的超能力是土係的呢？如果是水係的，大概外號就是“水仙子”的。
“呃……”雖然很難以接受，不過張凡一直都在注意小雪說話的時候腦波的波動情形，證明她所說的並不是謊話。雖然聽起來實在是荒謬無比，不過張凡也還隻有相信了。“不過，那個殺手又是怎麽一回事？而且你有了超能力，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殺手？嘻嘻，張凡，你看我是幹殺手的料麽？”小雪又笑了，而且笑得讓張凡的心都跳了一下。沒辦法，每次當小雪衝他這麽笑的時候，十有八九就是讓他吃個小小苦頭的時候而且這種苦頭並不大，頂多是讓他哭笑不得而已，連火都無從發起。
“那那個殺手排名又是怎麽一回事？”張凡隱約感到這裏麵一定有文章，可惜具體是什麽自己根本就猜不出來。但是不管怎麽樣，小雪的話裏暗示的那個殺手並不是她的意思還是讓張凡感覺到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小雪這種女孩子，張凡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她的手上沾上鮮血的。
“張凡，你有沒有看過穿山甲每次完成的任務？”小雪這次並沒有作出什麽讓張凡感覺到哭笑不得的事情，而是一本正經的問道。
張凡點了點頭：“看過。”自己雖然不是殺手，但是在“業內”出現了一個風頭這麽強勁的人物，自己不關注一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覺得，那些任務，如果換成你，能不能完成？”小雪話鋒一轉，提出了一個問題。
張凡搖了搖頭，雖然裏麵有幾項任務自己也能夠勉強完成，但是有一些，根本就是超出了一個人所能達到的範圍，雖然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但是還是有那麽自知之明。
“這就對了。”小雪拍了拍手：“你自己的能力在超能力者裏麵能夠排到多少位想必你比我清楚，我查了一下，這個世界上能夠達到你的程度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個！連你都完成不了的任務，你覺得會是我一個人能夠搞定的麽？我雖然也有那麽一點點超能力，但是離你可就差的遠了！”
“那……”張凡更加不明白了，難道那個殺手穿山甲和小雪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一個人完成不了，但是這個世界上卻不會有絕對殺不死的人！”小雪打了個響指：“簡單的說，殺手穿山甲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一個超能力者的組織！”
“你是聯係人？”張凡不是笨蛋，都說得這麽明白了，如果還搞不清楚情況的話，還不如一頭撞死的好。
“算是吧。”小雪點點頭。“我負責接任務，以及任務目標的狀況，然後製定行動計劃。”
張凡心裏的震撼簡直無法形容了。想不到在自己身邊默默生活了這麽久的小雪，居然還有做領導人的天賦？自然，有小雪這個網絡高手在，再加上身後還有一群超能力者作為後盾，那些看起來匪夷所思的任務能夠完成也就不是那麽難了。難怪穿山甲每次接任務要那麽高的酬金，頂級的超能力者行動一次，酬勞能少得了？
“你怎麽組織這麽個殺手集團的？”說到殺手集團這四個字，張凡隻感覺到無比的別扭。他還是無法將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代號和身邊這位巧笑嫣然的姑娘聯係起來。
“別忘了，在網絡上，我可比你強多了！”小雪抿嘴笑了一下。“超能力者中，混得象你這麽好的人並不是很多，自然有人想賺錢的！”
“好啦好啦……”看到張凡仍舊皺著眉頭板著臉，小雪伸手一把抓住了張凡的胳膊，居然開始撒嬌：“我每次接任務都查過了，那些人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
“唉……”張凡長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他都無法真的對眼前的少女發脾氣：“小雪，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歡殺手這個行當的。那些人，即使你認為他該死，焉知他是不是會有可恕之處？就算是退一萬步說，他們真的該死，那也隻有法律才能夠製裁啊！一個人，是沒有權力決定別人的生死的！”
雖然張凡這一輩子並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那基本上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下。在他的心裏，對生命應該是尊重的，誰也沒有權力根據自己的判斷來決定另外一個人的生死。縱然在少年時代對於那種一劍在手快意恩仇的俠客們有過羨慕的情感，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他的思想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管怎麽樣，一個社會是需要有規則存在的。擾亂社會規則，不管是罪犯還是那些“行俠仗義”的俠客，在常人眼裏並沒有什麽區別。更不用說是為了錢去結束別人的生命了！
“好啦好啦！”小雪雖然並不是很讚同他的說法，不過說實話，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是好玩的成分居多，所以既然張凡不讚同，她也不會堅持：“本來人家就是無聊才去幹的麽，大不了等我們回去，我直接讓穿山甲這個身份消失好了！”
“說得輕巧！”張凡仍舊皺著眉頭。一個殺手集團，是能夠說消失就消失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退出這個行當，可是又有幾個是真正能夠無牽無掛的脫身的？
“嘿嘿，你以為本姑娘和你一樣笨麽？”小雪笑嘻嘻的挖苦了張凡一句：“我從來就沒有露過麵，所有的任務都是通過網絡來完成的，別人連我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知道，想消失還不容易？在網絡上，本姑娘換個身份就和換件衣服那麽簡單！”
張凡不由得有些啞口無言了。雖然他本人對於電腦沒有一點興趣，但是小雪的功力還是知道的，如果她刻意的想要隱藏行跡的話，在網絡上想找到她比在太平洋裏麵找出一顆特定的水草還要難。而且說實話，都已經成了這樣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小雪說能夠退出，也隻有相信她一回了。
“對了，你的聲音是怎麽變化的？”張凡突然想起一件事：“而且你的身材和以前看起來也不太一樣了！”
“色鬼！”小雪的臉紅了一紅，很明顯知道張凡所說的“身材”指的是哪個方麵。“魔術胸罩啦，你個笨蛋！之前你不是說過麽？”
魔術胸罩！靠，居然是這種東西！張凡不由得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雖然他知道小雪戴了魔術胸罩，可是沒想到小丫頭還不止帶了一副過來了，居然換了個不同型號的！他雖然是色鬼，好歹不是流氓，總不會伸手去穿山甲胸前試試是不是真貨，能夠瞞過去也很正常。
“至於聲音麽……”小雪伸出手來，隻見在她的手心裏有一塊小小的皮膚，看起來和正常人的皮膚一摸一樣。“這個玩意貼在喉嚨上，不但能夠改變聲音，必要的時候，甚至冒充喉結也沒什麽問題！”
“黃曉……”張凡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少女的影子，上次在船上的時候，那個丫頭不就是靠著這麽一塊玩意女扮男妝的麽？自己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
“對了，剛剛你說的話可要記住了，別等到到了上麵不承認！”小雪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頭來衝著張凡嚷嚷道。
“我剛才說什麽了？”張凡裝傻充楞。知道穿山甲就是小雪之後，他對之前為什麽這丫頭一直都在問自己到底喜歡不喜歡她多少有了個譜了，很明顯，這丫頭忍了這麽久，隻怕是想攤牌。
“你……”小雪顯然沒想到他居然立刻就翻臉不認帳，小臉漲的通紅，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你剛剛說了……”
“我說什麽了？”張凡也是頭疼得很，這段關係應該怎麽處理他都還沒想好呢！幹脆死鴨子嘴硬，死挺到底好了。
“你說……，你說……”到底是個女孩子，小雪有些話還是不好怎麽出口，但是臉色卻是越漲越紅，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張凡可沒想到這位小姑奶奶說哭就哭，一下就慌了手腳：“唉，唉，你這是怎麽了，幹嘛哭啊，都這麽大個人了……”他這輩子最怕看到女人哭了，尤其還是他自己惹哭的！
“嗚嗚……你欺負人……你剛才明明都說了喜歡我……”小雪一邊抽泣，一邊指責某位說話不算話的男人。
“唉，好，好，我說了，我承認，我喜歡，我喜歡！”張凡一咬牙，死就死吧！自己對小雪也不是沒有感覺，幹脆不要顧忌那麽多了！一邊哄著，一邊將小姑娘抱進了懷裏。
既然下了決心，其他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張凡哄起女孩子還是自有他的一套手段的，沒多久，懷裏的小丫頭就破涕為笑，雨過天晴了。
“好啦，想問的你都問了，要欺負人你也欺負了，現在你說準備怎麽辦吧！”小姑娘的話讓張凡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搞了半天之後，張凡突然發現，除了發現了小雪的真正身份，兩人又回到了原點！
既然小雪就是穿山甲，那很明顯另外一個通道和所謂的安全岔路也就不存在了在張凡的心裏，原本以為穿山甲是從另外一條路進來了，說不定能夠在另外一條路上找到通向秦始皇棺槨的真正通道。可是現在，雖然發現的事情很出乎意料，可是對於兩人在始皇陵的探險來說卻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一開始就錯了？齊白找到的這個通道，並不是始皇陵的正確道路，隻是一個疑陣麽？
可是上麵那些無價之寶怎麽解釋？這麽多的金銀珠寶，在秦朝的時候，怕是要傾全國之力才能完成。張凡的眼光很毒，這些珍珠翡翠寶石碧玉，絕對都是真的！
這麽還不算，那個寧波產的發動機，德國產的電池又是怎麽回事？
還有，青翼蝠王和紫衫龍王，兩人可是親眼看到了，這兩隻異獸雖然一直都爭鬥不休，但是張凡相信，它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一定是秦始皇當年弄過來為自己守墓的！不過他很明顯沒有想過一山不容二虎這種事，兩隻異獸雖然當時年紀尚幼，能力不強，所以還能相安無事，但是隨著幾千年下來，漸成氣候，相互爭鬥也是必然了。
花了這麽大的本錢養了這麽兩隻傳說中才有的家夥，如果不是為了守候自己的棺槨的話，那為了這個疑陣所花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小雪，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探察一下，這堵石牆和邊上的地板是不是有什麽古怪？”張凡想了半天，終於抬起頭來。這麽下來一趟，一無所獲他可不甘心。不過這扇石牆嚴嚴實實的，自己控製空氣的超能力沒什麽用，隻好求助邊上的土係超能美少女了。
“好。”小雪這下倒是沒有什麽推辭，輕輕巧巧的往麵前一站，然後輕輕的跺了跺腳，閉上了眼睛。雖然在常人眼裏看起來並沒有什麽怪異，但是張凡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層微弱的能量順著自己腳下的地板飛快的朝著那堵石牆漫了過去。
“石牆很厚，而且是實心的，我的超能力根本沒法看穿……”一邊探察，小雪一邊說道。“這堵石牆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除了下麵隻有不到兩尺之外，上麵和左右兩邊都很寬廣，好像延伸出去很長一段，我探察不到邊際……”
張凡苦笑了一下，擋水牆麽，自然是要環繞整個地宮了。看這堵石牆底部離這兒不到兩尺，很明顯自己兩人已經到了地宮的底部了。既然小雪都看不出什麽究竟，那就隻有回到地麵上再想辦法。
“等等，不對！”正當張凡準備出聲叫小雪算了的時候，小雪突然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