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如願以償
敲門聲一響,所有的興致都沒了,蘇懷鳳給我整理好衣服,去開門,我坐在沙發上,打算開電視,可是當開門的時候,一陣我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江玲月,伯父要我帶你回家。”
我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還在家裏拿座機給我打電話的琅玕,現在,現在竟然就站在了蘇懷鳳家的門口,用和剛才講電話的聲音叫我回家!
我脖子像是僵了,機器一般,一點一點的扭頭向著琅玕看過去,雖然知道門外站著的是琅玕,可是看見琅玕筆直的站在門外看著我的時候,我心裏還是忍不住的一緊,像是看到鬼一般,不,琅玕本來就是靈物。
蘇懷鳳看向我,又有些奇怪的轉頭看著琅玕,我趕緊的從沙發上起來,拎起包跟著琅玕出去,怕蘇懷鳳誤會,又給他解釋一遍說琅玕是我細奶奶的遠房親戚,找不到工作,就先在我店裏幫忙。
琅玕見我這麽說他,也不計較什麽,很單純認真的對我說我爸喝醉了酒,要我趕緊的回去。
我抬頭打算和蘇懷鳳告別,蘇懷鳳見我要走,眼裏有些不舍,大長手一伸,將我攬進他的懷裏,我當著琅玕的麵有點不敢和蘇懷鳳有太過多的親密舉動,輕輕推開了些蘇懷鳳,輕柔的安慰了他幾句,蘇懷鳳才放開我的手,送我到大門口,要琅玕送我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琅玕笑的很自然,點頭說一定會的。我對琅玕這種皮笑肉不笑的做法感到有些害怕,在回去的車上,我主動要求來開車的,琅玕笑著說不用,說人做那種生兒育女的事情挺累的,我還是好好的休息一會。
琅玕還是有那種很溫柔體貼的語氣和我說話,這種聲音,更讓我心神不安,也不知道琅玕說的是真是假,心總是吊起來的,總是放不下。
“琅玕,明天店裏會來很多貨的,你不要累著了,我又不累,還是我來開車吧。”
“不用,你不累我也不累。”
琅玕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立即在後座插著腰了,很直接粗暴的問琅玕剛才這話裏是什麽意思?
“那我就告訴你什麽意思。”
琅玕說完,哪料到他的手一把挽住我的脖子,向著他腿上躺了過去,臉瞬間向我附身下來,嚇得我趕緊的閉上眼睛!
溫熱的呼吸,均勻的灑在我的臉上,我能感覺到我和琅玕的臉還不到十厘米,但是,這種局麵僵了快三四分鍾,琅玕將我扶了起來,雙手都放在了方向盤上,語氣還是如之前般那麽溫暖平淡,叫我回去漱口洗澡,惡心的很。
我心裏,這會什麽罵人的話都洶湧出來了,想占我便宜還嫌我惡心?要不是今晚蘇懷鳳和我的關係好了,我一定得抓著琅玕罵上好長的一段時間,看琅玕這會這幅平靜無波的樣子,無趣的很,我也靠在後座,懶得搭理他。
等我和琅玕回到家,我爸媽已經睡了,琅玕給我從陽台上把衣服收回屋來,給我放好水洗澡,又去我房裏開好空調,反正能做的他都做了,做完了,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等我一切都收拾好後,他才最後進房間睡覺。
在離睡前,我躺溫暖的被窩裏,我無意想到琅玕那個房間是客房,還沒裝空調,現在這麽冷的天,他一床被子蓋的會不會冷?
想著我起身從衣櫃裏抱出了一床被子,去給琅玕,琅玕睡覺都不愛鎖門的,我怕敲門聲吵到我爸媽睡覺,於是直接將門打開,探頭到琅玕的房間內叫了身琅玕,隻是我沒有想到,琅玕並沒有在**躺著,而是躺在了和我房間相隔的那麵牆麵下,見我去他房間,很淡然的起身,打開了燈,明亮的燈光把剛從窗戶上透進來的街燈給驅趕的出去,一房間的白光耀眼。
“冷不冷啊,你,你怎麽睡地上?”我將手裏的被子塞到琅玕手裏,很疑惑的問他。
“這樣可以靠你近一點,萬一有危險了,也好快點起來。”琅玕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手裏的被子放在**。
琅玕的回答,讓我驚訝,驚訝的同時,也非常的暖心。
“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你以後就躺**睡吧,**睡得比地上睡的舒服。”我一邊和琅玕說著,一邊給他鋪好被子。
琅玕這會倒是比剛才在車上安靜很多了,眼睛一直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有點不自在,叫他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
“剛才,我看到你手機裏的朋友圈裏發的圖片了。”琅玕在我身後忽然的說出這句話。
“什、什麽?”我有些好奇的問琅玕,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發現我的朋友圈裏,自發或者是轉發滿了我和蘇懷鳳在大街上擁吻的照片,評論有說我麻雀變鳳凰,有的祝福,但是我知道,琅玕在乎的,不是回複區下是什麽,而是照片中的那個女主角,是我。
腰上,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抱住了,琅玕的聲音從我的耳邊響起:
“你現在困嗎,不困的話,陪我一會。”
雖琅玕的話看的像是在征詢我的意見一般,其實他的手都沒打算要放開我,將我的身子翻過去,緊緊的把我擁在懷裏。
我想推開,畢竟,現在已經和蘇懷鳳和好如初,可是,之前已經給琅玕養成了這種想抱就抱的習慣,這一下要我推開他,我怕傷了他的心。
“我也渴望過,你能像親他一樣的親我,渴望過很久,甚至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有這個念想了,隻是我沒想到,我渴望了這麽多年的東西,卻不如別人幾年重要。”
“琅玕,你對我呢,就像和細奶奶說的一樣,就像我人家養的狗啊貓啊的對主人的依賴,當然,我不是指你是貓是狗,這隻是個比喻,我們之間的感情,和我和蘇懷鳳不一樣的。我可以和一個人結婚生子,但你是木頭啊,我們的相互喜歡,怎麽可能是戀人之間的喜歡呢?”
琅玕沒有說話了,雙手放開了我的腰,而我也趁著他放開我的這會,跑回了房間。
我不斷的在責怪自己,對琅玕說這樣的話,琅玕會不會傷心難過,我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就算是琅玕不是用我們人的感情喜歡我,我剛才對琅玕說這些,會不會有種故意和琅玕拉清界限的那種,想著琅玕在我說完後雙手垂下去的那種頹廢失落的樣子,我心底裏湧出來的那種難過,根本就不能用語言來表達,雖然我和他在一起不算是很久,可是這種感情,這種感情,就像是一點點的星星之火,正在蔓延我的心裏的整個草原!
再也忍不住了,我連鞋都沒有穿,向著琅玕的房間跑進去,琅玕還在原地站在,我簡直是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向著琅玕身上撲過去,琅玕的整個身體順著我撲向他的力氣不由的向著後麵的牆上退了過去,我都能聽見他的骨頭撞擊牆麵的聲音,因為開關就在琅玕的腦後,被他這麽一撞,給按滅了燈光,窗外街上那昏黃的街燈的影子的立即透進了房裏,曖昧黑暗。
“琅……。”
我的話還沒說完,琅玕怕我腳踩在冰冷的地上受涼,頓時將我整個身體往上一提,拖著我的臀跨坐在他的跨上,按著我的脖子,向著他的唇瓣親了過去。
沒有明亮的燈光照在我們兩人的臉上,我根本就想不到我這麽做是在幹一件對不起蘇懷鳳的事情,琅玕咬著我的舌尖,吻得激烈又誠懇,他的唇瓣和舌尖和我們人沒有人任何的區別,又軟又糯,他口裏的汁液清澈芳甜,猶如那百年大樹在體內孕育出來的甘泉一般,吞到喉嚨裏也不會變成一堆堆的木屑塞住我的喉嚨,就像是在幹一種不能見光的事情,害怕,緊張,卻又十分期待向往。
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每次吻累了想要分開的時候,卻因為害怕下次在也嚐不到而又纏在了一起,直到一絲血腥味從琅玕唇上彌漫進我口中時,我才意識到我不小心把琅玕的唇瓣給咬破了。
琅玕也不介意,撫摸著我的頭發,鼻尖抵在我的鼻尖上,輕輕的吻我的臉側。
激動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了,我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想用這種方法安撫琅玕的勇氣,從琅玕身上下來,回我自己的房間,蒙在被子裏心情無比複雜的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因為店裏進了一大批的貨物來,我爸很早就叫我起來了,琅玕起的比我還早,從來都沒見他有過這麽好的心情,竟然隨著我家人的叫法叫我小月,聽得我是惡心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我和我爸還有琅玕去要去店裏搬運貨物的路上,我爸和我說那個死了女兒的,對,就是叫樸美琪他爸,等會要過來說是買之前他女兒看中的那個背上刻有圖案的木偶回去做留念,等會叫我好好招待人家,能不收錢就不收錢,畢竟人家女兒都死了,算是做件好事。
我爸是難的發現發一次善心的,既然這次連我爸都這麽說了,我當然是樂意答應,隻不過,據我所知,我店裏放著的那些木偶,好像沒有一個背上有圖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