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狐狸也走到了張輝麵前,義憤填膺道:“張經理,你太過分了,之前您可是跟我說你們這裏的客人都好應付的狠,你知不知道她剛才往我臉上扔了兩個火球。”狐狸指著許懷姚,“這裏的客人居然會扔火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跟您說,我的工資必須上調,要不然我就離職。”

張輝看著眼前的狐狸,仔細地想了半天才記起這位今天上午剛入職的實習員工。

這時,許懷姚再次說話:“你們武館這位實習的狐狸先生,我很感興趣,不如介紹介紹?”

張輝又愣了一下,不過僅僅半秒鍾之後,他便體現了作為職業經理人良好的應變能力,隻見他瞥了一眼狐狸的工牌,然後胸有成竹地說道:“這位是我們武館的三星陪練師狐狸先生,這可是我們武館的頂梁柱,知道許小姐您來了,特意地過來為您服務。”

許懷姚皺眉看著狐狸胸前的工牌“實習陪練師狐狸先生”一臉不信地問道:“三星?可他掛的是實習牌子啊。”

“我……”狐狸剛要說話,被張輝搶了先:“所以說這是一位幽默的三星陪練師,他總是喜歡跟客人開玩笑。許小姐,剛剛活動完,不如去我的辦公室喝兩杯茶?”

許懷姚突然走近張輝,在確認對方感應到自己身邊的力場之後逼問道:“告訴我他的身份,你將收貨許家的友誼。”

“這……”張輝沉默了一分鍾左右,才掙紮著拒絕道:“對不起,許小姐,行有行規……”張輝說到這兒,許懷姚便轉身準備走了,但張輝的話鋒一轉:“不過,客人與陪練師私下聯係也是行業內的潛規則。”張輝說完,輕描淡寫地戴上了無線耳機,退了兩步,視察起武館的陳設。

許懷姚轉頭重新回來,這一次她站到了狐狸的麵前:“狐狸先生,不知道能否告知我您的身份,我和我的家族都對您十分有興趣。”許懷姚向狐狸拋出了橄欖枝。

“花貓小姐。”狐狸的聲音或許很鄭重,但配合他麵具上的狐狸笑,稍顯輕佻。“花貓小姐,一般的城市家庭都喜歡養些貓貓狗狗,您見哪家喜歡養狡猾的狐狸呢。”

許懷姚明白,狐狸在剛才的一些對話中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執意叫自己“花貓小姐”,就是想提醒自己武館行業的規矩,客人和陪練都不應該知道對方的身份。

不過許懷姚沒在意,她又不著痕跡地往狐狸麵前走了一步,然後猛地出手抓向狐狸的麵具。狐狸的腦袋輕微往後一仰,幅度卻不大,剛好讓許懷姚的指尖碰到麵具。

許懷姚沒有得手,優雅地往後退了兩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對著張輝說了一聲:“張經理,我要在這位狐狸先生的名下辦理貴武館的最高級會員,明天早上十點,我希望能與狐狸先生對練,不見不散。”說完,許懷姚走出了武館。

許懷姚走後,張輝上一眼下一眼打量著狐狸,突然露出了無比諂媚的笑容,說道:“這位狐狸先生,本武館為您準備了一份正式合約,還請您到我的辦公室過目。”

此時,在員工休息室內看到了一切的藏狐和一幹工友卻震驚無比,藏狐仿佛失去了意識般喃喃自語:“這狐狸是比許懷姚還厲害的靈師,他到底吸收了多少顆靈子?100顆還是兩百?”藏狐還隻是囈語,而考拉、熊貓、浣熊三位難兄難弟此時則是冷汗直流,熊貓趁著眾人不注意將剛搶狐狸的護膝放了回去,然後似乎還是覺得不妥,然後仿佛想到了什麽,突然用大音量說道:“像狐狸先生這麽厲害的靈師怎麽能用這麽便宜的護膝呢,為了歡迎狐狸大哥加入我們,我熊貓決定自己出錢為大哥購買一副名牌護膝。”聽到熊貓的話,考拉與浣熊如蒙大赦,如一股煙般衝出了休息室。

在狐狸與張輝在辦公室簽約的時間裏,許懷姚在自己的車上卻越加煩躁,又一次追問司機道:“王叔,還沒查到狐狸的消息麽?”

前排的司機王棟回過頭來,一臉尷尬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姐,,這家武館的每張麵具我們都已經核實了身份,唯獨這個狐狸,他是今天才來到這家武館的陪練師,我們調取的監控錄像裏,他第一次進入武館的時候就戴著那張狐狸麵具。”

許懷姚斜躺在後座上,想了一會兒,說道:“身高大概1米75到1米78,體重130-140斤,派人蹲守在武館的所有出口,把從武館出來的符合這個身體特征的人全部請到許家喝茶。”

王棟的臉又苦澀了幾分:“小姐,這似乎不符合規矩,武館隱瞞陪練師的身份,就是因為怕客人與陪練過多糾纏,半年前,一個二世祖在武館外將陪練師打到了殘廢,所以現在的武館和陪練都很忌諱這件事,我們這樣做恐怕會落人口實。”

許懷姚將王棟的話聽了進去,也冷靜了下來,又問道:“王叔,您是偵察兵退伍了,雖然不是靈師,但做這些事您有經驗,依你看,這件事該怎麽辦,這個狐狸是我前所未見的強大靈師,他對於我們許家很重要。”

王棟想了一會兒說道:“小姐,我覺得這個狐狸出來的時候一定還會戴著麵具,找到沒人的地方才會摘下來。如果他不這麽做,武館裏的其它陪練就能見到他的臉了,這樣今晚我們就能確定他的身份了。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將那麽多人請到許家,隻要抓住狐狸一個人就行了。”

王棟正說著,隻見狐狸從武館的正門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敬了一個少先隊員禮,然後拔腿就跑。

“追!”許懷姚嬌呼一聲,率先打開車門朝著狐狸的方向追去。

三個人穿街過巷的跑了好一會兒之後,許懷姚更加的鬱悶,這隻討厭的狐狸速度快又狡猾得很,最可氣的是每每在她與王棟快要將狐狸追丟的時候,他又露出點蹤跡好讓兩人繼續追。

兩個小時後,在許懷姚失去耐心的前一刻,她和司機王棟終於將狐狸堵在了一個死胡同,靠在一個朱漆大門的旁邊。許懷姚看了看箱子兩邊的牆垛,至少都有兩人高,終於放下心來,一步一步向狐狸逼近,等將氣喘勻才調整了一下表情十分和善的對狐狸說道:“狐狸先生,我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嘛,何必這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啊,男人想要的東西,我們許家都能給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現在投誠的話,我可以算你自首哦!”

可令許懷姚有些意外的是,狐狸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靠在那朱漆大門旁,仿佛一個死人一樣,王棟感覺到有些異樣,連忙衝過去,一把扯下了狐狸的麵具,許懷姚一愣,隻見麵具下的是個中年人,此時已經暈了過去,嘴裏還往外吐著水沫。許懷姚一把抄起男人的手,他的手很粗糙,不少手指上長著老繭。王棟將這男人放平在地上,隻見男人背後還貼著一張紙條:“打擊盜竊,人人有責,明天10點,不見不散。”

許懷姚一把將字條撕得粉碎,咬著銀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狐狸,我一定會抓到你的。”說完許懷姚吩咐王棟道:“將這男人帶回去,好好問問。”說完,兩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