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醒來,已至正午時分。他慵懶地起身,開始修煉神魔功法,每個細胞都仿佛在歡呼雀躍,逐漸將他帶向一個全新的精神狀態。當他踏出家門,那神清氣爽的感覺如同春風吹過湖麵,讓人心曠神怡。

“既然邪祟不來找我,那我就主動出擊,去尋找它們。”

依舊背著他那個畫包,他啟動了陰陽眼,來到了公寓門口。他像一頭獵豹,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既在鍛煉自己的身體,也在搜尋那些潛藏在暗處的邪祟。

在他的陰陽眼之下,任何邪祟都無處藏身,任何陰氣都如明亮的燈塔,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引領他深入未知的領域。

一處幽靜的房間裏,四隻外形醜陋樣貌恐怖的邪祟圍坐一圈,正在愉悅的摸著麻將。

“聽說沒有,咱們江城的神國分部出大事啦!”

“一個人類,大戰神國江城分部四戰四捷,連殺神國十名大將,連神國江城分部的堂主都被他幹掉了!”

“哎呀,怎麽沒聽說啊,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聽說這個人類能召喚神靈作戰,而且自身手段詭異,下手十分殘忍,落在他手上的都魂飛魄散不得好死啊!”

“可不是嗎,聽說他有腐蝕邪祟的能力,被他抓住的邪祟,都會被他的身體腐蝕,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聽說的是他的口水有腐蝕能力,神國的火魔知道吧,聽說被他一口口水給噴死了啊!”

眾邪祟一邊摸著麻將,一邊熱烈交談著王瑞這幾天的戰績。

未曾察覺,王瑞已悄然佇立於門外,默默地注視著他們,任由他們海闊天空地閑聊,沉醉在彼此的吹牛打屁之中。

王瑞一步邁入房中,突然出現的身形讓四隻邪祟都嚇了一跳。

見來者是一名人類,這才放心下來,又恢複了他們原本囂張跋扈的模樣。

“小子,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見到我們幾個不怕嗎,信不信我們現場吃了你!”

王瑞的目光在四隻邪祟身上輕輕掠過,他們的修為僅僅是觸及D級的邊緣,如此微弱的實力,實在難以引起他的半點興趣。他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仿佛看待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

“你們方才議論的那個人類,便是我。”

四邪聞言,先是一怔,隨即爆發出陣陣刺耳的笑聲。

“你這小子,也敢在此大放厥詞?你的神靈何在?修為又在哪?”

“瞧你細皮嫩肉的,毛頭小子一個,也敢來此地行騙?告訴你,你找錯地方了!”

“你那微弱的靈力波動,還想冒充高手?真是活得不耐煩!”

“今日我們心情好,既然你撞上門來,就成全你,讓我們哥幾個好好享用一番。”

正當那四隻邪祟對王瑞嗤之以鼻,滿嘴冷嘲熱諷之際,他的身側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一黑一白,仿佛陰陽交錯,神秘莫測。

起初,邪祟們還掛著滿臉的不屑和譏笑,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觸及那兩道身影時,神色卻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他們眼中的輕蔑漸漸被驚訝和不安所替代,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隨著嘲諷的餘音逐漸消失在空氣中,一種難以名狀的震驚開始在他們心中蔓延。那震驚如潮水般洶湧,瞬間淹沒了他們之前的輕蔑與奚落。緊接著,這震驚之中又摻雜了一抹深不見底的恐懼,仿佛他們剛剛目睹了某種恐怖至極的存在。

他們的臉色在恐懼的侵襲下變得蒼白如紙,眼中的驚恐與絕望如潮水般湧動。這兩個身影的出現,猶如一場噩夢的序幕拉開,令他們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與嘲諷。在這恐懼的籠罩下,他們心中的傲慢與自信被徹底擊碎,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慌與絕望。

他們瑟瑟發抖的聚攏在牆角,恐懼如冰冷的鐵鏈,將他們牢牢束縛在這狹小的空間,唯有如此,他們才能勉強感受到一絲心靈的寧靜。

王瑞保持著那慣有的淡定神態,語氣平和地問道:“神國究竟位於何處?你們對它又了解多少?”

四隻邪祟猶豫起來,王瑞他們惹不起,可神國更是恐怖的存在,他們都不敢得罪。

王瑞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這等微不足道的邪祟,還妄想存活於世?"

他話音未落,黑白無常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攻擊,瞬間將四隻邪祟碾碎成灰燼。

王瑞的身影在夜色中悄然消失,他毫不停歇地奔向下一個陰氣繚繞之地,繼續著他的使命。

在一處KTV的隱蔽包間內,十幾隻化為人形的狐媚,此刻正瑟縮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如同受驚的小鹿,渾身顫抖不已。

身為這家KTV的老板的狐仙,她此刻的形象已經完全顛覆了往日的優雅與美麗。她的臉龐被打得鼻青臉腫,妖嬈的身姿也變得淩亂不堪,仿佛遭受了嚴重的摧殘。她的眼中滿是無助和絕望,曾經那攝人心魄的狐媚眼神,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在這個混亂的場景中,王瑞卻如同一位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他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手中拿著水果,口中喝著碳酸飲料。每一口飲料下肚,他都會砸吧一下嘴,仿佛在品味著世間最美味的美酒,那表情中充滿了回味與滿足。

他深深地凝視著麵前的狐仙,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還不如實招來嗎,你和神國組織是什麽關係,如何與他們聯絡,你對他們知道多少?”

狐仙啜泣著喊道。

“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之所以能在這裏開店,一方麵是賄賂了官方高層,另一方麵是我們狐媚一族本就善於隱藏氣息。”

“神國一個恐怖組織能有什麽本事幫我在這裏開店啊,您真的找錯妖了!”

王瑞正要繼續開口,楚楠萱帶著一眾調查員推門而入,對王瑞歉然說道。

“交給我來處理吧,這裏是局裏的一處暗樁,裏麵有些關節你不清楚,免得出現誤會。”

王瑞不疑有他,背起畫包就向外走去。

在濱湖綠道的靜謐中,一隻異樣的生靈瘋狂地奔馳著,而王瑞則緊隨其後,毫不放鬆。

這是一隻化形的毛驢,其狂野的奔跑已經持續了數小時,但王瑞的腳步卻仍舊如影隨形,緊追不舍。

終於,在毛驢的體力耗盡之際,它轟然倒下,喘著粗氣,絕望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它轉向王瑞,粗啞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與無奈。

“媽的,到底你是驢還是我是驢?我跑得幾乎要斷氣了,你卻像沒事人一樣!”

毛驢的精魂放棄了抵抗,它疲憊地躺在地上,任由王瑞處置。“不跑了,真的跑不動了。要打要殺,隨便你吧。”

王瑞輕輕地抹去額頭的汗珠,目光如炬地注視著毛驢。

“告訴我,你是不是神國的人?你和他們有沒有秘密聯係?你對神國究竟了解多少?”

毛驢愣住了,仿佛被雷擊中般呆立當場。

“你...你追了我這麽久,就是為了問這些?!”

王瑞點頭,語氣堅定:“是的,我需要知道關於神國的一切信息。”

毛驢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自嘲和無奈。

“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他攤開雙手,無奈地搖頭,“神國勢力龐大,內部結構錯綜複雜,我這種小妖怎麽可能有資格涉足其中呢?”

他瞥了王瑞一眼,繼續道:“如果我真的與神國有瓜葛,我還會在這馬場裏幹著修蹄子的苦活嗎?”

王瑞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仿佛一把鋒利的劍,直指毛驢。

“你不要再狡辯了,一隻C級邪祟,怎麽可能不被神國看中?”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毛驢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大哥啊,等級並不代表一切啊。有些邪祟雖然等級高,但戰鬥力卻並不強,隻能起到輔助作用啊。”

“我之所以是C級,隻是因為我修蹄子的技術特別出色。神國要我一個C級的修蹄匠做什麽呢?難道要我給他們當坐騎嗎?”

王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邪祟之間也有能力之分,等級並不能完全代表戰鬥力。

在確保毛驢不再構成威脅,且已融入人類社會,過著安穩的生活後,王瑞選擇放過了它。然而,這一舉動卻在邪祟之間流傳開來,逐漸演繹得離譜離奇,使得王瑞的名聲在它們之中愈發響亮。

繼那之後,王瑞的行動愈發果斷,接連端掉了邪祟藏匿的健身房、後廚,整頓了鬼屋的亂象,甚至插手了一間公廁的邪祟管理。他如同一位無畏的戰士,不斷地在城市的陰暗角落中搜尋邪祟的蹤跡,然後將它們一一揭露。

因為王瑞的頻頻出手和毫不妥協的態度,邪祟們給他起了一個貼切的稱號——邪祟攪屎棍!這個稱號雖然有些粗俗,但卻恰如其分地描繪出了他在邪祟世界中的獨特地位。

王瑞,這位邪祟攪屎棍,將繼續在城市的每個角落,與邪祟們展開一場又一場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