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萱聽到王瑞的問題微微有點愣神,不知道王瑞到底想幹什麽,她隻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王瑞見對方點頭,立馬取出銅鈴,他看著白厲,語氣玩味地說道。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等下我搖動銅鈴,可就由不得你了!”
白厲直直盯著銅鈴,他從銅鈴上感應到一股極為難受的氣息,讓他心緒煩躁,坐立難安,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可他並未鬆口,依舊嘴硬說道。
“拿一個破鈴鐺,就想威脅我,你是不是沒睡醒?”
王瑞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得逞的光芒。
“很好,我還怕你慫了。”
“不過,你這副嘴硬不屈的樣子,正合我意!”
“這樣,我就能盡情地試驗一下銅鈴的威力了!”
白厲聽到這話,臉色不由得一變,心頭的憂慮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審訊室的隔壁,特調局的領導們悄然聚集,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那麵單麵鏡上,靜靜地觀察著審訊室內的一舉一動。
看到審訊室裏的場景,一位副局長忍不住開口說道。
“王瑞這在搞什麽,拿個鈴鐺出來能嚇唬得了誰啊,給那個邪祟上刑啊,上大刑。”
另一個副局長也說道。
“老徐說得對啊,這個王瑞到底行不行,不行換人上啊,辣椒水、老虎凳都用上,再不行來個小皮鞭、嘴塞,灌個腸、滴個蠟,都可以啊!”
房間內,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那位領導身上,每一雙眼睛都透露出異樣的目光。
局長劉銘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老張,少說幾句吧,把你的興趣愛好都暴露出來了!”
這位張副局長臉立馬就紅了,神情也變得慌亂起來,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下,他激動地解釋起來。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隻是提出合理的建議,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啊,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我不是變態!”
此刻,在隔壁的審訊室中,王瑞的動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高高地舉起那枚銅鈴,然後猛然一搖,鈴聲隨之響起。
那鈴聲,清脆悅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又似近在咫尺,直接敲擊在每個人的心弦之上。
它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
鈴聲如同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它粗暴而直接地叩開了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大門。
那些平日裏被深深埋藏、不願麵對的陰暗、痛苦和悲傷,如同被攪動的湖水,瞬間湧上心頭。
就在這一刹那,人們臉上的表情紛紛變得痛苦而沉重。
整個房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悲傷氛圍所籠罩,每個人的心都被這鈴聲所觸動,無法逃脫。
有人緊捂著胸口,仿佛承受著無法言說的痛苦,他們跪在地上,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孤狼,淒厲而絕望。
另一些人則是淚水縱橫,放聲痛哭,他們的哭聲在空氣中回**,如同破碎的琴弦,讓人心碎。
更有甚者,他們眼神突然變得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緊接著口吐白沫,身體一軟,便昏厥了過去。
整個場景仿佛被一股詭異的氛圍籠罩,人們的行為舉止如同被操縱的木偶,混亂而無序。
幾位局領導的狀況也是讓人唏噓不已。
徐副局長,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如同一個失控的瘋子,不時地喃喃自語。
“劉銘,你個廢物怎麽還不死,你不死我怎麽當局長,你快死啊!”
張副局長此刻的麵容,仿佛被某種神秘的魔力所牽引,透露出一種沉醉而近乎癲狂的神色。
他的雙眼微閉,仿佛正在品味著某種難以言表的愉悅,而那微微顫動的嘴角,則不停地念叨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
“我就是變態,我就喜歡**,肉體上的痛苦都是浮雲,精神上的快樂才是正道!”
局長劉銘的麵色也是痛苦無比,他的雙眼中閃爍著無法抑製的怒火,喉嚨裏發出瘋狂而嘶啞的怒吼聲。
“我就藏私房錢怎麽的啦,那個黃臉婆再敢跟我逼逼叨叨,我就休了她!”
劉銘的心頭猛然一震,他意識到自己竟在不經意間,將內心深處的思緒全都傾瀉而出。
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瞬間滲透全身,他驚得渾身冷汗涔涔。
他迅速意識到,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枚在王瑞手中的銅鈴。
那鈴聲仿佛有魔力一般,能夠窺探人心,讓人不由自主地吐露心聲。
他拚盡最後一絲理智,強忍著心中的痛苦與恐懼,步履蹣跚地走向監聽設備,用盡全身力氣關掉了聲音。
隨著聲音的消失,那詭異的鈴聲終於止住了。
房間裏一片死寂,隻剩下眾人嘶啞的呼喊和痛苦的抽泣聲回**在空氣中。
他們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個個癱倒在地,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審訊室裏的情況稍微好點,畢竟隻有三個人,其中王瑞還不受影響,而另外兩位也都有強大的修為在身。
可情況也隻是強了一丟丟。
白厲的耳朵捕捉到那清脆的鈴聲,仿佛是一道刺骨的寒風,瞬間穿透他的心靈。
他的身體如同被電流擊中,渾身的毛發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根根豎立,乍看之下,他就像是一隻受驚過度的貓,全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
他痛苦地看向王瑞,眼神中充滿了掙紮與不甘。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仿佛想把所有的痛苦都封鎖在口腔之內,不讓那些關於神國的秘密泄露出一絲一毫。
然而,那鈴聲仿佛有魔力一般,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的心智漸漸崩潰,心理防線在鈴聲的摧殘下一點點瓦解。
他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撕裂,那種痛苦,簡直比任何肉體的折磨都要來得慘烈。
他的眼圈開始泛紅,冷汗如同瀑布般從額頭滾落,濕透了他的衣襟。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堅持下去,那種痛苦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極限。
他隻能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