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的時間有些長,陳欺都準備接受蘇家夫婦的詢問了,沒想到到了蘇家,保姆卻告訴他蘇父蘇母這幾日都沒在家。

陳欺也樂得不用解釋,隨意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便不再多說。

正準備上樓時,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保姆問道:“蘇橋月呢?”

他並沒有在遺跡看見蘇橋月,可對方明明說了要去遺跡的,這讓他有些奇怪。

他沒有別的心思,就是隨口一問。

“蘇小姐這幾日也沒在家。”保姆回答。

陳欺點點頭,雖然有些疑惑,但並沒有接著多問。

上樓進了房間,陳欺這才有空仔細查看傷勢。

他略微張開骨裂的左手,眉間有些低鬱。

傷勢讓他手掌不自覺地彎曲,上麵還排布著一道道傷痕。

從空間中拿出一瓶**靈藥塗抹在手上,隨即又用繃帶將其纏好。

冰涼的感覺傳來,疼痛疏解,陳欺眉頭微展。

這趟遺跡之行雖然讓他受傷不輕,但收獲也極為豐厚。

黃沙神國不說,隻是突破了三階靈者和弄到了那一大堆靈石就足夠此次行動的價值。

陳欺有些懷疑,其實那三號遺跡就是黃沙神國的一部分,還有Z城那個遺跡也是如此。

畢竟遺跡互串這種事情從未發生過,難免讓人多想。

就在陳欺思考的時候,通訊工具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學校那邊的來電。

“陳欺是嗎?”那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是。”陳欺回應。

“你的假期已經過去兩天了,你看能不能回校登記一下,正好這邊找你有些事。”通訊儀那頭笑著說道,態度很好。

陳欺沒有意外,他覺醒時是以高級靈者覺醒的,整個學校都找不出幾個高級靈者,他自然就顯得十分重要。

而且未轉校前,在未覺醒時他的各科成績也是極好的,即使不走靈者這條路也能擁有很好的未來。

校方知道這兩點,自然就客氣許多,不是所有人都和吳氏兄弟與那位教導主任一樣無腦。

“我明天會過去。”陳欺說道。

他明天確實要回去,還有一個月就要畢業了,趁著這段時間他正好可以好好養傷。

“那就好…”

兩邊繼續說了幾句掛斷,陳欺收起通訊儀走到窗邊思考起來。

他對自己是有規劃的,畢業後他是要去靈院的,但不會一直待在那裏,相當於隻是掛個名,也許偶爾會去聽一堂課。

陳欺有信心與靈院談條件。

他需要靈院學生的這個身份,有這重身份在,做事都要方便許多。

就在他自顧自思慮時,樓下突然傳來蘇橋月和保姆說話的聲音。

好巧不巧,消失幾天的蘇橋月在陳欺回來後也緊跟著回來了。

陳欺沒有太過在意,蘇橋月有她自己的思維,做什麽和他關係不大。

隻是想著那晚蘇橋月的舉動,陳欺總覺得有些別扭。

陳欺打開門,走到半台上倚著圍欄似若無意的往樓下看去。

蘇橋月正在詢問蘇父和蘇母的情況,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問題。

陳欺準備結束觀看時,蘇橋月突然抬頭,目光冷不丁與他相對。

陳欺也不尷尬,隻當自己是路過,對蘇橋月點了點頭便回了房間。

蘇橋月透過圍欄間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陳欺被繃帶包裹的手,眼神微微流轉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蘇橋月突然問保姆。

“沒多久,一個小時都沒有。”保姆恭敬回應。

蘇橋月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快步往樓上走去。

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敲響了陳欺的房門。

屋內,陳欺剛鎖好門就聽見了敲門聲,他有些疑惑的過去打開門,發現是蘇橋月後更加疑惑了。蘇橋月來找自己幹什麽?

蘇橋月毫不客氣,門打開後直接從陳欺身旁擠進了房間。

“有事?”想到那晚蘇橋月的奇怪行為,陳欺皺眉問道。

“來看看你。”蘇橋月平靜說道。

陳欺頓時滿頭問號,他自認為和蘇橋月並不熟悉,遠遠達不到說這種話的程度。

“你受傷了。”蘇橋月突然伸手戳了戳陳欺左手的繃帶。

看到這個戳的手勢,陳欺臉色有些不好,審判者的那個貓臉麵具人也這樣戳過他的左手。

“有事說事。”怕蘇橋月說出更奇怪的話,陳欺直接打斷了她。

“沒事。”蘇橋月搖搖頭說道。

“沒事就出去。”陳欺直接開口趕人。

“好。”蘇橋月直接起身離開,還帶上了門。

陳欺有些沒反應過來,又是這麽奇奇怪怪的來了又走了,蘇橋月到底想做什麽?

蘇橋月做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但陳欺一點也看不穿她的意圖。

想了想,陳欺眼神一轉,擰開把手出去。

蘇橋月的門正好關上,陳欺快步走到她門口敲了敲門。

蘇橋月打開門,有些驚訝的問道:“怎麽了?”

“沒事。”陳欺有樣學樣。

陳欺想著既然看不穿她的意圖,那就把自己代入進去。

“進來說。”蘇橋月側開身子說道。

陳欺有些怔神,女生的閨房是能隨意進的?

蘇橋月也不急,就這麽看著陳欺。

陳欺看了一眼蘇橋月,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空間,心一橫直接跨了進去。

蘇橋月的房間很小,但卻很簡潔。

整個房間呈現灰白色調,隻是掛在床邊衣杆上的那件粉色恐龍睡衣與場景有些格格不入。

陳欺一進入,蘇橋月直接將門反鎖。

陳欺下意識回頭看去,卻正好與蘇橋月對視一眼。

蘇橋月緩步靠近陳欺,陳欺謹慎的看著她接近,不明白蘇橋月到底想做什麽。

在接近陳欺還有兩步時,蘇橋月突然撲向前方,陳欺一個不注意被撲倒在地,蘇橋月快速跨坐到了他的胸口處。

陳欺隻感覺蘇橋月的速度很快,他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就已經倒在了地麵。

背後傳來一陣輕柔,似乎有一股力量虛托住了他。

“陳欺。”蘇橋月突然莫名叫了一聲陳欺的名字。

陳欺想起身,但因為一隻手無法用力,另一隻手又被蘇橋月的膝蓋壓著,他根本無法動彈。

“你不記得我了。”蘇橋月眼中閃過一抹病態,突然將陳欺的左手按住。

劇痛傳來,陳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