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敢動手!”那人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裏這麽多靈者,他沒想到審判者竟然敢動手。
“為什麽不敢?”審判者領頭人笑吟吟的問道。
“你…你…”那名靈者被噎住,不知道該說什麽。
陳欺在一旁默默關注他們的互動,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他雖然不喜審判者,但也不會主動找麻煩。
最主要的是,他和審判者的矛盾出在於青身上,於青現在根本不在,他沒必要多事。
“放心,我們會和各位和平相處的…嗬嗬。”審判者領頭人麵向眾人說道。
所有人都沉默無語,剛才那名靈者的下場還擺在那裏呢,沒人會去觸審判者的黴頭。
審判者找了距離長斷山最近的入口駐紮下來,似乎並不擔心有人找麻煩,要知道,這裏離S市可沒多遠,靈盟隨時都有可能趕到。
“奇怪,審判者從來不會如此高調,這是怎麽回事?”王飛嘀咕起來,正好被陳欺聽到。
“隊長,你很了解審判者?”陳欺似若無意的問道。
“倒也不是很了解,隻是以往和他們打過交道。”王飛搖搖頭,回憶著說道。
“說出來你們不信,審判者還幫過我呢。”
“當時我受了傷,審判者順勢治療了我。”王飛說道。
陳欺意外,雖然他並不了解審判者,但從外界的傳言來看,審判者並不是什麽善人,他們怎麽會救助王飛這種實力低微的靈者?
“其實不招惹他們,也沒什麽事。”王飛接著說道。
“嗯。”陳欺點頭。
突然,夜色中出現一抹亮眼的光芒,光芒如雷霆般墜落在地。
“審判者,離開這裏。”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陳欺看去,一名雙鬢斑白的老者從光芒墜落之地走出。
這名老者穿著一件西裝,手中握著一串佛珠,身上還顯露著六階靈者的強悍氣息。
“喲,雲庭,這麽久不露麵,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審判者領頭人笑嗬嗬開口說道。
他似乎並不擔心眼前這名身為六階靈者的老者。
“你們審判者沒滅,我自然不會死。”老者也不惱,平靜的說道。
“滅我們?單憑你靈盟恐怕是做不到的。”領頭人嗤笑一聲。
“不過靈盟也是糊塗了,派你來阻止我們。”
“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雲庭出手不了幾次了。”審判者領頭人繼續說道。
“出手一次,滅你們足矣。”老者,也就是雲庭淡聲說道。
“別說笑了,你敢出手嗎?我們為什麽能出現在這你不是很清楚嗎?”審判者領頭人笑著說道。
周圍的人見狀立刻低聲談論起來。
“雲庭?這不是靈盟五位六階靈者資曆最老的那位嗎?他竟然親自來阻擋審判者了…”
“審判者那幫人也不簡單,敢這麽對一位六階強者說話…”
“這不是很正常嗎,審判者本就行事怪異。”
陳欺聽著這些人的討論一句也聽不進去,因為這老者,他認識。
他記得很清楚,父親失蹤前,曾與雲庭進行過會談,當時陳欺正好撞見了。
父親失蹤一直是個謎,可眼前卻出現了線索。
時間太巧,父親正好失蹤前與老者相見,這太過巧合,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麽聯係。
當時陳欺並不知道雲庭是靈盟的人,找不到人也就失去了線索。
現在老者出現在他眼前,而且身份也明了,是靈盟的人,但陳欺卻無法上前詢問關於父親的消息。
他現在正在被懸賞,S市一切懸賞都必須經過靈盟的認證才能頒布,陳欺不敢賭。
他不知道雲庭和父親到底是什麽關係,若是自己自爆身份後被雲庭抓走,到時候就是自己往火坑裏跳。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欺的目光,雲庭往這邊瞥了一眼,不過也隻是一眼。
陳欺鬆了口氣,剛剛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了。
“你們的事我不知道,但現在,你們必須離開這裏。”老者重新將目光放回審判者。
“若是我們不呢?”審判者領頭人眯了眯眼說道。
“你們盡可以試試。”雲庭依舊平靜。
審判者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似乎在確定老者似乎真的會對他們出手。
審判者很久之前就得到消息,雲庭因為衝階時出了點問題被重創,出手的次數被限製,出手次數越多傷勢就會越重。
這次的行動,靈盟其他強者都被拖住,隻有雲庭因為人手不夠沒被限製。
過了好一陣,審判者領頭人大笑著說道:“不愧是老牌強者,隨意幾句話就震住了我們。”
雲庭沒有回話,平淡的注視著他們。
“走。”審判者領頭人收起笑容,對身後幾人說道。
說著,他率先往外走去,沒有絲毫猶豫。
審判者其他人沒有質疑他的行動,迅速跟著他離開。
剛離開聚集地,審判者領頭人就拿出通訊儀接線。
通訊儀亮起,領頭人沉聲開口:“雲庭怎麽回事,他看上去不像是被重創了的樣子。”
通訊儀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回道:“消息不會有誤,除非他們找到了能治愈根基的靈寶。”
“行了,我們已經離開了,讓裏麵的人快點行動。”領頭人皺眉。
“嗯。”
通訊掛斷,領頭人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聚集地,隨後帶著眾人隱入夜色。
審判者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多人還沒想明白怎麽回事,他們就已經離開。
審判者剛離開不久,雲庭便盤坐在了他們剛才的位置鎮守。
“有雲老在,這下就安心多了。”有人鬆了口氣說道。
“倒也不見得,說不定靈盟會阻止我們進入,隻讓他們自己人進去呢…”
“靈盟是官方組織,不會吧?”
“誰知道呢…小點聲。”
雲庭雖然年歲高了,但好歹是六階靈者,這些話被他一直不落的全都聽入耳中。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就連餘光都沒有分給這些人。
陳欺看著雲庭的身影,腦中思索著該怎麽在不暴露的情況下接近雲庭獲得父親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