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先行離開了,切記,你一定要注意防範那些想對你不利的人。”
“包括你身邊的人。”雲庭想了想接了一句。
“身邊的人?”陳欺奇怪的看了雲庭一眼,現在他身邊就雲庭一個人。
“當然,不是我。”雲庭嘴角一抽。
陳欺笑了笑,他隻是開個玩笑,他當然知道雲庭沒問題,否則現在他也不能好好站在這裏和他說話了。
“我的意思是,接下來也許會有很多不懷好意的人接近你,你要小心辨別。”雲庭想叮囑自家晚輩一樣叮囑陳欺,生怕陳欺中了別人的圈套。
“晚輩明白,一定將前輩的叮囑記在腦中。”陳欺點點頭。
“嗯,那麽,就此別過了,下次相見希望你能給我帶來驚喜。”雲庭臉色放鬆說道。
剛才在白光裏麵,他也有一些壓力,能給他帶來壓力的地方,可不多了。
其實白光對他影響雖然有,但還不會給他壓力,主要的壓力都是來自審判者和邪靈組織。
說完,雲庭深深看了陳欺一眼,又回頭複雜的看了一眼白光的方向,雖然那邊什麽都沒有。
“對了,差點忘記把掠天隼交給你了。”雲庭突然一拍手說道。
他剛才一直在嚐試弄清楚白光的狀況,加上聽到了老會長的事,一時間竟然忘了掠天隼的事情。
陳欺也沒將注意力放在上麵,也沒想起這件事。
雲庭手中有兩隻掠天隼的幼崽,他先前說了,若是搶奪到兩隻,會送給他一隻。
當時陳欺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可現在卻真的弄到了。
雲庭從靈力空間將兩隻掠天隼幼崽提出。
掠天隼幼崽一出現,立刻扇動翅膀撲棱起來。
掠天隼的成年體是四階往上,幼崽和成年體的差別很大。
光是體型就比不了,掠天隼幼崽的體型不足成年體的十分之一。
隨著修為的提升,掠天隼幼崽體型也會跟隨著增長。
它們剛一出現,就撲棱著向陳欺飛去。
不過它們被雲庭用靈力禁錮著,逃不出雲庭的手中。
“選一隻吧。”雲庭有些無奈的用靈力將兩隻掠天隼幼崽平靜下來。
“就這隻吧。”陳欺隨意指了一隻。
本來他是想拒絕的,雲庭已經幫了他許多,若是再接受這隻幼崽贈予,他隻會欠得更多。
不過他隨即又想到自己現在的確需要一個助力,而且欠多少不是欠,也就接受了。
“晚輩會記住雲庭前輩的恩情,若來日再見,定會報答前輩相助之恩。”陳欺抱拳說道。
“不用有壓力,這是我無條件贈予你的,而且,抓捕它們,你也有功,這是你應得的。”雲庭不想陳欺背負太多壓力,擺擺手說道。
陳欺微微頷首,但心底還是將雲庭的恩情記住。
雖說抓捕掠天隼幼崽,他確實出了力,但他出的力並不大,遠不能拿這麽大的獎勵。
而且,以雲庭的實力與速度,即使沒有自己,雲庭也許也能搶奪到兩隻。
接過雲庭手中的一隻掠天隼幼崽,陳欺立刻將其關到了靈力空間中。
現在的掠天隼幼崽應該是剛出生沒多久,隻有一階的實力,很容易就能關押住。
至於以後,隻要好好訓養,即使掠天隼的修為超過陳欺,他也可以讓其服從命令。
況且,陳欺不認為自己的成長速度會比掠天隼慢。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雲庭這才收回目光。
他緩緩浮空向上,隨後對陳欺說了最後一句話:“記住,若是遇到無法化解的危險,可以使用審判者給你的東西,那未必不是一條退路。”
陳欺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相比於自己的安危,加不加入審判者根本不是問題。
隻要他自己的底線還在,在哪裏都一樣。
審判者不像是邪靈組織,審判者做事也是有底線的,至少他們不會對平民出手。
雲庭的身影緩緩往空中浮去,過了一會兒,他神色一凝,整個人立刻化作一道白光消失。
看著已經遠遁的雲庭,陳欺也收回了目光。
不再多留戀,陳欺換了一副麵容離開了長斷山。
這次的變故奪走了太多人的生命,牽扯到邪靈組織,靈盟肯定會徹查此地,待在這裏肯定不安全。
好在陳欺已經有了去處,那便是京市。
雲庭說京市很可能有他母親的消息,這讓陳欺有些激動。
母親這個詞語對他來說很陌生,他這麽多年從沒見過母親一眼,甚至連其照片和名字都未曾見過。
他迫切想知道自己母親是怎樣一個人。
京市是大夏國的中心城市,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
京市聚集著眾多靈者,而且大夏國研發出來的所有關於靈者的東西,都會現在京市實行。
京市的路線陳欺並不清楚,不過也不需要他清楚,他並不準備步行。
大夏國隨意一個城鎮都有通往京市的交通要塞,要塞中有速度遠超靈者本身行進速度的列車。
正好旁邊有個鎮,陳欺直接去了那裏。
外界的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外界的人並不知道長斷山內部發生了什麽事,現在長斷山的事還未傳過來。
隻待雲庭將此次的事情匯報給靈盟,那這整片區域都會被封鎖起來。
陳欺去的時候正好有一列車要開往京市,陳欺交過靈石便直接上去了。
此地距離京市有一定距離,若是陳欺這種不擅長速度的三階靈者,若是不間斷的前行,從此地到京市也至少要三天以上的時間。
而若是乘坐要塞列車,則隻需要一天。
“歡迎各位乘客乘坐本次列車,本次列車終點為京市,途經…”
列車車廂中,陳欺坐在座椅上,聽著列車中傳來的機械音。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乘坐過要塞列車了,上次乘坐還是幾年前去蘇家的時候。
陳欺不是S市人,但身份信息上記錄他是S市人。
從小陳斷就帶著他四處奔波,以往陳欺以為父親隻是因為工作原因才出於此策,現在了解了父親的事情後,陳欺知道,那些年的漂泊也許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