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以喪屍的破壞力,這隻能形成短暫阻擋,喪屍隨時有可能突破護欄。

陳欺跑在陸小徽前麵,退到了一節新車廂,裏麵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陸小徽身上有血跡,立刻投去驚異的眼神。

兩人沒空管這些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直接掠過他們往下一節車廂而去。

沒想到還沒走到一半,一個中年婦女突然攔住了他們。

“那邊什麽情況?”中年婦女用一副命令的語氣質問道。

陳欺看了這中年婦女一眼,這人發福嚴重,臉上濃妝豔抹,身上穿著奢侈衣物,打扮成一副貴婦的模樣。

不過她的五官不論怎麽修飾,都有一種尖酸刻薄的模樣。

陳欺不想浪費時間,直接說道:“不知道。”

他沒有義務向這人解釋,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空在這耽誤。

現在是危險時刻,任何一點耽誤的時間都可能致命。

三階喪屍都已經出現了,說不準後麵還有更強的喪屍,那不是陳欺能對付的。

“你什麽意思?我問你問題你就回答,怎麽這麽不懂禮貌!我年齡比你大,你必須回答我!”中年婦女戾氣指使。

陳欺眼中閃過不耐,對這種不講理的人他完全不會有好感。

“滾開。”陳欺直接說道,不給對方任何麵子。

中年婦女聞言,臉色立即僵了一下,隨後臉色難看的推了陳欺一把說道:“你什麽意思!你敢讓我滾?你知道我是誰嗎!”

推了陳欺一把她還不夠,她隨手抓起椅桌上冒著熱氣的飲品,直接往陳欺潑去,也不擔心會不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

看著此人一副潑婦模樣,陳欺臉色一沉,索性不再廢話,在中年婦女手中的飲品即將潑出來的一刻,直接一腳踹在她的肥肚上。

中年婦女隻是個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陳這一腳,身體倒在地上順著過道到過道另一頭。

陳欺眼神恢複平靜,看了車廂內其他人一眼,隨後走過過道,將中年婦女嫌棄的踢到一旁,前往了下一節車廂。

這節車廂其他人有了眼力見,沒人再多問,都縮回了座位。

就這力道,他們能看出來陳欺肯定不是普通人,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而後麵的陸小徽看見陳欺的行為後,眼中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陳欺很好說話,沒什麽脾氣,看來她先前的認知是錯誤的。

不過陸小徽也來不及多想,她也跨過中年婦女跟了過去。

車廂內有人覺得情況有些不對,也跟著他們一起前往下一節車廂。

這麽多人中,總會有些聰明人,前麵的車廂明顯出事了,他們需要做出應對。

一節一節的車廂行進,等到了末尾幾節車廂,陳欺突然停了下來,不是他想停,而是此處車廂連接門被關上了!

其他車廂都沒關,就這一節車廂關著。

連接門是透明的,從這邊能看見下一節車廂的情況,此刻下節車廂的乘客手中都捏著一些物品,似乎是用來當作武器。

“這裏不允許過來!”那節車廂的人對陳欺與陸小徽大喊。

陳欺眉眼深沉,對方應該是知道了前麵的情況,不過,他們為什麽會知道?

自己是因為陸小徽正好在旁邊,否則他也不知道。

很快陳欺就有了答案,一名穿著貴氣的金發男子走到門前,看著陳欺說道:“我是京市劉氏劉運,這裏不能過。”

他眼中帶著傲色,根本沒將陳欺放在眼中。

“為什麽?”陳欺問道。

“沒有為什麽,說不準進就不準進。”劉運嗤笑了一聲說道。

“劉氏劉運是吧。”陸小徽忽然走到陳欺身旁與劉運隔著玻璃對視。

“正是本少!”劉運覺著陸小徽身上有種不一樣的氣質,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說我們不能進來?”陸小徽平靜問道。

“倒也不是,你嘛…可以進來。”劉運眼中露出**邪。

陸小徽見狀神色一沉,開口說道:“劉運,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劉運不在意的問道。

劉氏在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他就不信隨意出現的人會比劉氏還厲害。

“我是陸小徽。”陸小徽聲音有些發冷。

劉運一頓,反應過來後臉色一變:“不可能!”

“陸小徽怎麽會在這裏?你敢冒充陸小徽?”劉運接著說道。

陸小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陸氏在京氏沒人不知道,他們其餘家族的人都會了解陸家人員的構成,以此來避免得罪陸氏。

但劉氏本就遠遠比不上陸氏,加上劉運在劉氏也隻是個紈絝子弟,以至於根本不知道陸小徽等陸家新時代年輕人長什麽樣子。

但饒是他這種紈絝,也是知道陸小徽的名字的,畢竟陸小徽的名氣在京市年輕一代的權貴圈子裏還是很有名的。

以陸小徽這種身份的人,怎麽會乘坐列車?

劉運越想越覺得對。

想著,她又突然想到家族內部似乎有關於陸氏人的信息。

他平常根本不看這些,於是對陸小徽調笑的說道:“小美女,看清楚了,這才是陸小徽…!”

剛調出家族內部關於陸小徽的信息,在看見陸小徽照片的那一刻,劉運眼中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真的是陸小徽!”劉運有些顫抖的說道。

想到剛才對陸小徽說的話,劉運隻想抽自己耳光。

此人竟然真的是陸小徽!

“開門。”陸小徽聲音依舊很冷。

“是…是…”劉運手忙腳亂的連忙去按連接門的一個按鈕。

陳欺疑惑,其他連接處並沒有控製按鈕。

抬頭看了一眼,陳欺當即了然。

連接門上方寫著脫節處,此處車廂是與前麵的車廂分開控製的。

車廂打開,陸小徽進去後,直接一腳將劉運抽飛。

劉運倒在一旁的座椅上,捂著臉不敢有任何不服。

他雖然是紈絝,但也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來自家族。

若是自己因此得罪了陸氏,導致陸氏遷怒劉氏,那他就是劉氏的罪人。

到時候自己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說不定還會被趕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