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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城,坐落在大夏國中央地帶,不算落後也並不發達,中規中矩。

陳欺來時,正好今日最後一趟發往京市的列車即將行進,他恰恰趕上了。

這輛列車服役時間似乎已經太久了,看上去有些年代感,不過這並不影響乘坐,陳欺也不在意這些,他對環境要求不高。

他想的快點離開此地,畢竟蘇橋月都出現了,萬一對方臨時發現了自己,把自己抓回去,那自己的努力就白做了。

其實剛剛見麵,陳欺發現蘇橋月並沒有什麽變化,氣息依舊隱藏著,隻是讓別人知道了她的實力。

好在對方沒認出自己,自己的偽裝沒那麽容易識破。

想想也是,陳欺的偽裝是一種靈技,本就不容易被識破,蘇橋月隻是四階靈者,無法識破也正常,畢竟當時與雲庭第一次見麵時,雲庭這名六階強者都沒有第一時間識破自己的偽裝。

等列車開始行駛,陳欺才真正鬆了口氣,遠離蘇橋月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為了保險起見,陳欺還特意在中轉站下車,然後搭乘另一趟列車以另一條路線前往京市。

雖然這樣時間會耽誤不少,而且還比較麻煩,但這樣自己的行蹤也難以捕捉,即使蘇橋月發現了不對,沒有時間追上自己了。

陳欺不知道蘇橋月為什麽對他始終有執念,自己從未招惹過她,陳欺總覺得自己確實和對方發生過什麽,可具體一想,又並沒有這回事。

列車快速行駛,之前那趟列車的信息在此趟列車播出,說是發生了變異病毒擴散,讓群眾注意防感染。

陳欺並沒有太在意,他是輕身經曆者,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同時也相信陸氏有實力解決問題。

“病毒…這天氣越來越怪了,前些天海市那邊才發生海嘯……”

一些乘客討論著實事,陳欺無意間聽到了一些,了解到了一些事。

大夏國最近似乎經常發生災害,有自然也有人為,情況都比較嚴重。

他平常並不關心這些事,此刻聽到這些事還是有些意外的。

大夏國地理位置不錯,往常很少發生自然災難,這些天卻有些頻繁了。

再就是人為的那些災害,這次的喪屍事件就是一個典例。

這些天邪惡組織也活躍了起來,似乎有什麽陰謀在暗中醞釀。

陳欺不由想到了長斷山的情況,那邊也出了大事,邪靈組織想從裏麵召喚什麽恐怖之物。

不過那邊的情況靈盟應該已經做出行動了,倒是不必擔心。

但這隻是陳欺知道的,其他沒被發現的也許還有更嚴重的。

不過想想,陳欺覺得這些不是自己應該擔心的。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自己不行,上麵會有大夏國,會有京市陸氏這些龐然大物頂著。

陳欺自嘲一笑,自己在擔心什麽呢,自己的事情都還沒解決就擔心起這些大事來了。

想著,陳欺感覺有些疲累了,便準備休息一會兒。

今天經曆的事太多了。

長斷山的事已經讓陳欺有些身心疲憊,出來後在列車上根本沒休息一會兒喪屍又冒出來了,事情一波接一波,讓陳欺有些無奈。

這些都是不可抗因素。

現在總算是有時間休息了,陳欺靠在座位上輕輕閉上眼皮休息。

不過在陌生的地方他不可能完全睡過去,隻要周圍有一點不對勁的異響,他立刻就會醒過來,不會給別有用心的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這是他這些年來長久的習慣,陌生區域總會有未知的隱患,不得不留個心眼。

此趟列車是環京市周圍的城市行駛的,最終站才是京市,需要明日才能到達京市。

陳欺也不急,他本就沒什麽要緊的事情要做,拖一拖還能讓自己的蹤跡不被人跟蹤。

這一合眼,周圍沒再有動靜傳來,陳欺總算是睡了個好覺,雖然睡得不深,但對他來說也休息夠了。

再怎麽說陳欺也是靈者,隻需要略微休息即可。

“列車即將到達金本站,請需要下車的乘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

直到列車的機械音傳來,陳欺才緩緩睜開了眼。

已經到了倒數第二站了,金本市。

陳欺是買的一站到底的票,不用換乘換座,也就沒有在意列車的停留。

列車緩緩停止,隨後開始上下乘客。

陳欺身邊的座位原本是沒人的,這次停站上站似乎還是沒人,一直沒人到他旁邊的座位。

直到列車門快要關閉時,一道略微駝背的人影才進入列車車廂,坐到了陳欺身邊。

陳欺抬眼略微打量了一下這人,此人鬢角斑白,年紀看上去已經很大了,是一名老者。

他手上提著一個編織袋,裏麵不知道裝著什麽。

老者雖然年齡已高,但臉色卻很精神,隻不過上麵沾染了一些灰塵。

不過他衣服洗得卻很幹淨,雖然已經很破舊。

老者見陳欺看向他,善意的露出一個微笑示意陳欺。

陳欺頓了一下,隨即也回複了一個微笑。

別人以善意待他,陳欺自然也會以禮相待。

列車繼續行駛,一路都沒什麽事情發生。

行至半途,陳欺聽到身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老者正從編織袋中翻找著什麽。

陳欺沒有多留意,偏頭看向窗外的風景。

手肘突然被拉了一下,陳欺疑惑回頭,發現老者正拿著一個橘子善意的看著他。

“小兄弟,來,吃個橘子。”老者笑嗬嗬的說道。

陳欺頓了一下,正準備拒絕時,卻看到了老者期待的神情。

猶豫了一下,陳欺接過橘子說道:“謝謝。”

看見陳欺接過橘子,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不用謝。

“這是我自己種的橘子,我這次是去京市找我兒子…”老者開始述說自己來京市的目的,似乎把陳欺當成了一個傾訴者。

看出老者的性格就是如此,陳欺就靜靜聽著,就當是旅途中的別樣風景了。

據老者說,他兒子三年前去了京市後就沒再回去看過他,他擔心兒子,所以才想去京市看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