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地下較武場

楊錯自討沒趣地鬆開手。就在這時,張強在一邊驚道:“楊錯兄弟,這地方似乎有人來過了。你看這裏!”

楊錯走過去一瞧,玄關密道的一側居然被人打通了。零散的方磚散落在四周,李勝蘭剛才就是被這方磚給差點絆倒的。

楊錯試了試洞的大小,剛好容一人爬進。他又摸了摸斷磚與泥土的結合處,伸入半個身子在洞裏折騰了半會,出來說道:“這洞沒修成多長時間,極有可能是小和尚說的魚洞。”

“照這樣推理是沒錯。看來,盜墓者有地圖的這回事也是真的了。”李勝蘭接口道。

楊錯點頭說:“應該是真的。這樣也好,必要時,我們還多條出路。”

兩人聽楊錯如此說,都覺得是這麽回事,心裏麵更是信心無比。反正搞不定的話,我就退回來。

三人繼續前行,不多時,發現走到了玄關密道的盡頭。不過,密道的盡頭還真是出人意料,居然是個天然的地下洞窟。

三人剛下洞窟就發現了一具背著一個長套的幹屍。好在三人見過的死人不少,也沒有被嚇著。幹屍呈現代人裝扮,這讓楊錯三人想起了失蹤的盜墓者。楊錯把手電交給一邊的張強,又問李勝蘭借了個手套,恭敬地念了幾聲“生死兩路,各走各路”後,開始在死人身上摸索起來。

楊錯從幹屍的懷裏摸出一副地圖。三人心頭一喜,都想道:“寶藏地圖!”

地圖上描繪的是一副錯綜複雜的圖形。可是楊錯還是很快辨認出了其中的一塊,楊錯指著地圖上角說道:“李督察,張強。你看這塊是不是和山頂的字符一模一樣?”

李勝蘭和張強隻看了一眼,都頻頻點頭。

楊錯再仔細分析了下地圖,最後朝張強笑道:“哈哈。苯牛。沒想到被你給說中了。”

接著,楊錯把他的分析說給兩人聽,兩人聽得都覺得很有道理。這藏寶圖居然是整個草灣山內地宮的剖麵圖。

有了此圖在手,三人的信心又增了一倍。隻是這盜墓者很明顯是被檮杌給咬死的,萬一這洞窟裏再來幾隻檮杌,三人的小命那簡直岌岌可危。

張強望著楊錯,楊錯看著李勝蘭,李勝蘭怒道:“有沉香木匣在手裏用得著那麽怕嗎?”

楊錯看著前麵黑幽幽,地形又錯綜複雜的洞窟,心裏想道:“來一群檮杌的話,這小木匣頂個屁用!”

三人仔細對照了番地圖和自己所處的地點後,開始朝洞窟深處進軍。

在幽幽的熒光下,洞頂鍾乳高懸,晶瑩斑斕。三人都不是地質專家,無法猜測出這洞的形成,隻是從洞頂鍾乳長度看,至少千年前此洞已經存在了。

越往裏走,洞窟裏越涼爽,潺潺的水聲此時也悄然傳入耳中。三人停下步子,拿出地圖一對比,心情都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前麵應該就是校武場了。大家小心,說不定正有幾隻侍衛等著我們。”楊錯道。

“楊錯兄弟。你不能說點吉利點的嗎?”張強鬱悶地答道。

李勝蘭卻是迷惑地問:“楊錯。你說我那一槍怎麽就解決掉一個老棒子呢?”

楊錯想了想,說:“照理說是不太可能。不過幾千年前的棒子或許和現代的不同,反正多個經驗,以後先朝腦袋開槍就是。”

三人繼續往裏走,洞窟此時也變得寬闊起來。楊錯知道快要到地方了,所以打開手電引路。地方比楊錯想象得還要寬闊,而且燈光所即之處,還零散地發現了一些腐爛的甲胄和戈劍。

再繼續往裏走,人工的痕跡變得越來越普遍,石窟的內部結構也因此發生了變化。楊錯三人感覺走進了一個地下大院。洞窟裏居然開始出現人造的甬道,大小不一的房間隔斷,而且還分成了幾個樓層。

洞窟表麵也被削得十分平整,零星還有些簡單的雕刻刻在其上。窟內還大量存在石室、石房、大廣場、小廣場、樓上樓形式的設施,楊錯三人隻看得嘖嘖稱奇,心道這裏藏一隻軍隊都不為過。

“這就是楚王項羽當年隱匿練兵的地方嗎?實在是超乎想象,超乎想象。”張強驚訝道。

李勝蘭未答張強的問話,反而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洞窟明顯是單口出入,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是如何掉進這裏的。若不是有魚洞的存在,現在我們恐怕都要為出路發愁。那千年前的士兵又是如何進出這一地方的呢?”

楊錯覺得李勝蘭問得很有道理。他思索了番說:“這藏兵洞應是天生就有。而我們一路碰到的東西,應該是楚王離去時布下的。現在,也隻有這個解釋最合理了。”

李勝蘭聽完,鄙夷地說道:“想項羽也是個英雄人物。可留個寶藏,卻處處布下致人於死地的機關。哼,我瞧不起他。”

楊錯朝四方拜了拜,惶恐地說:“天靈靈,地靈靈,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楚王英雄蓋世,氣拔山河,威猛過人,玉樹臨風,胸懷廣大,愛民如子,千萬不要和我們計較。哎喲~。”

“楊錯。你太過分了。”李勝蘭怒道。

楊錯捂著手臂,冤屈地說:“李督察。我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啊。我可不想楚王他老人家發怒從地底下跑出來找我拚命。”

李勝蘭怒氣稍減,問:“有這個可能嗎?”

楊錯硬著頭皮說:“當然有!既然擺出招招奪命的氣勢,所以這裏麵肯定隱藏著十分重要的秘密。要不然如何斷絕那些賊子和盜墓人的野心?”

李勝蘭一聽楊錯如此說,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莫非傳說的金鑼和沉相木匣有關?”李勝蘭問。

楊錯搖頭說:“查明白了便知道前因後果了。我們看看藏寶圖,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合理。”

藏寶圖上,校武場應該是和最後的寶藏地點連通的,可此時卻沒有了去路。楊錯三人不由對著地圖深思起來。

“咦。奇怪。地圖上為什麽就這一線多出一截,難道是筆誤嗎?”李勝蘭指著校武場和神秘字符的結合處問道。

楊錯和張強仔細一瞧,果然是這樣。整張地圖都描繪得十分工整,卻隻有神秘字符和校武場的結合顯得有些牽強。不但有超出的線條,而且還有線條與其他線條根本就不沾邊。

張強眨了眨他的虎眼,說:“能給我試試嗎?”

張強接過楊錯手上的地圖,橫著看,豎著看,側著看了十幾遍後,笑嗬嗬地道:“madam。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張圖不是畫錯,而是拚錯了。”

“噢?”李勝蘭和楊錯都在張強的下文。

“我們在山頂發現的神秘字符是這圖上的一部分。那麽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想,神秘字符其實有好幾塊分布在草灣山附近,每一塊代表地圖的一部分。而這張圖紙的主人碰巧找到了所有的字符並設法想將其連接成一幅完整的地圖。可問題是地圖是這張圖的主人親自實地考察而拚出來的嗎?”張強說道。

楊錯眼睛一亮,接著張強的話說:“他絕對沒有來過此地。所以,這張圖是他憑借自己的想象而組拚成的。你是不是想這樣說啊?苯牛!”

張強憨厚地笑著點頭。楊錯頓時捅了張強一拳,笑道:“他媽的!原來你在這裏扮豬吃老虎。我和李督察沒想到的全被你這頭苯牛想到了。”

李勝蘭笑了笑,說:“這頭牛還有點用處。嗬嗬。楊錯,我們來重新組拚。”

“這苯牛肯定已經想到怎麽組拚了。要不然他如何看出來的?”楊錯沒好氣地說道。

李勝蘭驚訝地看了張強一眼,張強側目看到李勝蘭讚賞的眼光,心裏麵別提有多高興了。

按照張強的重新組拚,張強把三人發現的那塊神秘字符融合在了校武場內。李勝蘭和楊錯認真聽了張強組拚意見後,都張大嘴巴,表情驚訝極了。

“我說錯了嗎?”張強有些緊張地問。

“沒有。我們隻是有點不相信這是你想出來的。哈哈。你真是我們的福將啊!苯牛!”楊錯笑完,又捅了張強一拳。

“藏寶點在校武場的下麵。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隻是如何找到入口呢?”李勝蘭說。

楊錯重新對照了一遍地圖,沉著地回答說:“我有把握找到。”

楊錯取出兩枚通寶古錢交疊在左手心,然後咬破右手中指,點一滴血於雙錢錢眼之中。

然後,楊錯腳踏奇步,口中念念有詞:“金狗癸木狼,避水輸火豬,通天古錢樹,一滴紅血藏。長。”

楊錯左手一翻,雙錢落入地麵後就不見了。李勝蘭和張強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古錢消失的地方已經拱起來一寸高。

楊錯說:“跟著它走就可以了。”

仿佛地下有東西在潛行一樣,楊錯的話剛說完,地麵已經拱出了一道長約一米的直線,並且直線還在向前延伸著。

三人一路跟隨,中間還轉了幾個彎,終於在一個蓄水井邊,土地停止了拱起。楊錯轉身朝後拜了兩拜,道:“多謝引路。”

土拱似乎聽懂了楊錯的話般,拱了兩拱表示回應後,迅速地消失不見了。

李、張二人已對楊錯層出不窮的術法見怪不怪,隻聽李勝蘭道:“這井確實有些奇怪。”

這口井的井台四角朝上翹起,井口也不是呈圓狀,而是呈方狀。砌井用的石料也非常奇怪。石料呈明黃色,摸在手裏,有玉質的感覺。

“怎麽會用類似黃玉的石料築井呢?”楊錯心裏十分不解地問道。

楊錯對張強說:“張強,用指南針。我需要知道方位。”

張強校對了下,說:“正北方。”

正北屬水,最忌諱明黃和黑,此所謂土克水。這水井明顯是犯了大忌諱的。楊錯在一邊思索的時候,李勝蘭卻朝井裏扔下了一根熒光棒。

一會兒過去後,從井底傳來“撲通”一下的落水聲,熒光棒這才不見了影子。

“好深啊!”李勝蘭驚道。

可楊錯聽到“撲通”的聲音卻如聽到催命鍾聲般,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李勝蘭覺得楊錯表現怪異,不由問道:“楊錯。你怎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