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的頭這麽痛?
好痛……好痛……
男子在剛看到莫黎陽是的那一陣喜悅,還沒有完全接收,就被突來的一陣疼痛打斷。://.com/
從男子剛剛清醒的時候,就已隱隱感覺到一股隱痛,隱隱的,很微小的疼痛,讓沉靜在重逢的喜悅中的男子忽視那細微的疼。
然而,當疼痛漸漸增加時,男子想要忽視,卻無法做到。那疼痛,像針刺一般微小,從大腦內部開始,一點點的蔓延開來,漸漸的,整個腦子都被那疼痛占據。
這樣的痛讓男子想要掙紮抵抗。然而越是掙紮,越是疼痛。而被束縛的雙手並不能給男子帶來緩減,反而造成困擾。
“淵哥哥,我要這個,還有這個,啊,這個我也要,快買給我啦。”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可愛的男孩,對著身後的俊美的少年說道,邊說邊指著路邊各種玩具和零食,那紅撲撲的小臉顯得十分可愛,引得街道上的行人駐足。
還不待身後的少年說話,場景突然轉變。
“哥哥,我們去花園玩好嗎?爹地給我帶了新的玩具,我們去玩吧。”一個小男孩正拉著麵前的少年,想要把他拉出去,可是少年隻是冷冷的看著他,還有他手上那精致的玩具。
畫麵一轉,這時出現的是一個種滿花草的院子,在一棵大榕樹下,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少年手上正拿著一把長劍,然而臉上確實一頭大汗,正對著身邊的青年撒嬌,突然,少年一把將手上的劍扔在了地方,轉身要走,卻被一旁的青年拉住,而少年並沒有轉頭看向青年。
看到少年那模樣,青年不知道說了什麽,少年突然一頭撲進了青年的懷裏,而青年最後還是抱緊了少年那瘦弱的身體。
“哥哥,你看,這是我新拍的相片,怎麽樣,好看嗎?”一個清秀的少年拿著一疊相片走進房間,對著正在書桌後麵的青年說道,臉上帶著興奮一臉期許的看著青年。
而青年隻是把頭移開桌麵上的文件,隨意的看了一眼那些照片,然後說道,“拍的很好。“說完繼續低頭工作。
而少年聽到他的話,臉上的興奮一下子焉了下去,“哥哥,你總是這麽敷衍我,我會傷心的。”說著小臉蛋上漸漸泛紅,眼睛裏湧出點點淚珠,那淚眼欲泣的表情讓任何一個看見的人都會感到不忍,而青年聽到這樣的話,這才又抬頭看向少年,然後淡淡的歎了口氣。
“淵哥哥,你真的要這麽做嗎?”少年問著青年,想要從他口中親耳聽到這是不是真的。然而得到的確實青年肯定的點點頭,這讓少年還有期待的心一下子失了生氣。
看到少年的毫無生氣的模樣,青年走到少年的身旁,“小漠,我這也是沒辦法,但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隻能這麽做,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少年抬頭看著他,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麽,但是裏麵隻有堅定,那不容改變的表情,讓少年失望,“既然這是淵哥哥你的要求,小漠我一定會為你做到的。”
人來人往的機場,有接機團聚的親人,也有即將離別的親人,來來去去,聚散離別。即將登上飛往法國的班機,站在通關口前,青年放下手上的行李,伸出雙手抱住身邊的男子,因為擁抱,男子並沒有看見青年臉上的不舍。
“哥,爸媽就交給你了,我走了。”青年對男子說道,並放開擁抱著的雙手,重新拎起行李,轉身就走,正當青年即將消失在通關口時,傳來了男子的聲音:“你自己保重。”那話中淡淡的關心讓青年愣了一下,留下一個笑臉,最終消失在男子眼中。
……
這一幕幕的不同場景,不時的出現在男子的腦海中,不同的場景,卻都是相同的兩個人,從少年時期一直到成年,那漸漸長大的模樣,都在訴說著這是相同的兩個人,隻是前一個麵場景充滿了古色古香,後一個場景則是充滿現代化的氣息,但不變的唯有那兩個人。
突然湧入腦中的場景讓男子的頭更加疼痛,有種被迫塞入許多東西的感覺,正充斥著男子的大腦,讓男子被這些似己非己的場景弄得疼痛不已。
想要把這一幕幕不屬於自己的畫麵甩開,但是,這些畫麵就像是找到了出口似的,直往男子的腦海中奔湧而至,慢慢的,讓男子也分不清哪些是屬於自己的記憶,哪些又是突來的記憶。
所有的畫麵湧入男子的腦海,盤旋著混成一團,兩個記憶融合在一塊,讓男子一場痛苦、
“離開,快給我離開。”
突然,在男子正在跟疼痛做著抗著的時候,從腦中傳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那冰冷的聲音,讓男子被疼痛占據的頭腦稍稍清醒了一下,卻疼痛依舊。
“離開,快離開,快給我離開。”那冰冷的聲音見男子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再次說道。
“誰?誰?你是誰?”男子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忍受著疼痛,也問道。
“誰?嗬嗬,你問我是誰?那你又是誰?”冰冷的聲音並沒有回答男子的話,反問道。
“我是誰?我就是我。你又是誰,為什麽會在我的腦中出現?”男子麵對那個聲音一點也不退縮的說道。
慢慢的在談話中,男子感覺到疼痛稍減,這時頭腦清晰起來,發現這個聲音出現的莫名,聲音被不是從耳朵接收,而是直接在腦中出現,這樣的情況,讓男子謹慎起來。
“哈哈,我是誰?”那聲音一改冰冷,突然間大笑起來,然而又變得冰冷,“我是誰?這個身體是我的,你說我是誰?”
麵對那聲音的話,男子愣了一下,這個身體?這個身體是他的,莫名其妙的話,讓男子感到可笑。
“你是誰?肆意的進入我的腦中,還說這個身體是你的,好大的膽子。”男子此時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冷漠。
“哈哈哈,這個身體是你的?可笑,這是我的身體,是你侵占了我的身體,快給我離開。”那聲音並沒有被男子的冷漠嚇住,反過來指責道。
“你的身體?”
“沒錯,我的身體。”
“不可能,這明明是我的身體。”說著,男子還握緊拳頭以示自己對身體的掌控。
“嗬嗬,你以為你這樣的動作就能夠說明一切嗎,要知道這並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速速離開我的身體吧。”看到男子的動作,那聲音依舊冷冷的說著,不把男子的動作放在眼裏。
“你憑什麽要我離開,而不是你離開。現在的話隻是你自己說的,並不是真正的現實,要我離開,那是不可能的。”男子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對於那個聲音所說的話聽之但不從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嗎?想要和我爭身體的控製權嗎,有趣,別忘了這是我的身體,並不是你的。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能夠掌控。”聲音雖冷,但話中的含義卻不假,隻是男子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
“是不是能夠控製,並不是你說了算的,現在的控製權是在我的手裏。”掌握主權的人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口中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莫修明,你不要太猖狂,這不是你的世界,你不要以為你可以安穩的在這裏生存。”冰冷的聲音顯得有點狂躁,並大叫著男子的名字。
“嗬嗬,秦淵,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麽你更沒有機會奪回身體了。”見他叫道自己的名字,莫修明也冷冷的叫出這個聲音的真實身份。
隨著對話的深入,兩人的記憶互溶,雙方都讀取了對方的記憶,知道了各自的身份,於是對於身體歸屬的爭執變成了主控權的爭奪。而究竟會是誰得到最後的主控權呢,一切還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