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正文到這裏先告一段落了。
接下來還有幾篇番外，會有莫莫他們在藥王穀的生活篇和其他人的結局。
年末了，活動比較多，碼字時間不多呀，這個結局，真的拖了好久才能放上來，o(︶︿︶)o 唉……
被藥王笑的不好意思,而軒轅星那張一臉我都知道你心意的表情,讓莫黎陽更加感覺不好意思。
起身，離開這個大廳朝門外走去，莫黎陽隻想離開這兩師徒的視線。
“莫莫……”看到莫黎陽離開,軒轅星立刻追過去。
“你要去哪？”
攔住莫黎陽越走越快的腳步，軒轅星好笑的看著他。然而莫黎陽不理會他的阻攔，朝另一邊走去。
軒轅星搞不懂他這是怎麽了，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人，一把拉住莫黎陽的手,將人拉過來。
“莫莫,你怎麽了，為什麽不理我？”弄不懂他的心思，軒轅星有點焦急。然而莫黎陽卻不想看他,將臉轉向別處。
“沒什麽。”
“為什麽不看著我？”
軒轅星看著他，手上的力道越加繃緊。直到他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才放鬆下來。
“你不高興嗎？”
不知為什麽，軒轅星感覺自己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淡淡的哀傷。
“沒有。”搖搖頭，莫黎陽也不明白自己剛剛那逃避的行為是怎麽回事。
“那怎麽一看見我回來，就不理我呢。”將人拉的更近一些，“還是說，不想見到我？”
聽到他的話，看著他臉上流露的失望與難過，莫黎陽心中一痛。
“沒。”想要說些什麽，但到嘴的話，又有些猶豫。
推開軒轅星，莫黎陽轉身朝前走去，隻因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與軒轅星對視著。
“你怎麽突然回來了？”邊走邊問著，眼神卻是看著四周的風景。
軒轅星跟上，在一旁說道：“想你了。”
莫黎陽看了他一眼，然眼神中可並非全然的相信。
那質疑的視線，讓軒轅星正色，“莫莫，我是真的想你了。況且無痕宮的謀反之事已經解決，軒轅皇朝有武兒來掌管，以目前的穩定局勢，我也安心了。”
一聽到無痕宮三字，莫黎陽就想起心中未解的疑惑，原先朝前的腳步收攏，站定看向軒轅星。而軒轅星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停下，疑惑的看著莫黎陽。
“我從我哥那知道我們是被文冽打下懸崖的。那在我們掉下去之後，你們又發生了何事？”自從知道自己出現在這裏開始，莫黎陽也在思索當時留在墓穴中的眾人又發生了何事。
然猜想總是有限的，現在有軒轅星在，莫黎陽還是想要弄清楚當時的情況。
軒轅星愣了愣，然後想到當時的情景，這才慢慢開口說道：“其實，在那個牆壁後麵，才是真正的楚氏的藏身之所。一整個村子，不大，但很完整，同時看得出那裏已經荒廢了許久。而當時，你鮮血淋淋的倒在我懷裏，一陣慌亂間，不知道文冽何時解了毒，毫無防備之下，
又要帶著你，我們被他逼得隻能邊打邊走。”
“然而，當我看到你們被他打落懸崖的時候，一時情急，突然發現毒清了。而我恢複功力時，文冽自然占不到優勢。後來，我們發現在懸崖邊上有一處山洞。進洞一看，才發現這裏麵是當年楚氏安放寶藏之所，隻是裏麵為何沒有了寶藏，就不得而知了。”
“你看看這個。”說到這裏。軒轅星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遞給莫黎陽。
“這是什麽？”接過來一看，莫黎陽心中一震，“這是……”
看著莫黎陽震驚的表情，軒轅星明白他看得懂裏麵的東西。“這是我從那個山洞裏帶出來的。裏麵的文字我雖然不認識，但它跟通道上的一個圖案相似。想到你之前跟你大哥說的那些對話，我想著你有可能看得懂，就帶過來給你看看。怎麽樣，裏麵說的是什麽？”
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軒轅星等待著莫黎陽給自己解釋書中的內容。
然而，莫黎陽心中的震撼更多。他沒想到軒轅星也看到了那個方向標誌，還記住了它的文字，雖然不認識，但他卻猜想到自己會認識這文字，將它帶給自己。
其實，最讓莫黎陽震撼的還是書中的內容。
裏麵的內容是以日記的形式記錄的，而這個記錄日記的人，正是那個消失了的楚淩，當年楚氏最後的皇族一脈。
一頁頁的看下來，莫黎陽這才明白，原來楚淩亦是一個穿越者。隻是他與自己不同之處在於，自己是直接附身在別人的身體裏，而楚淩，則是帶著記憶穿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楚淩是一個不受寵的丫環所生，在當時是最低賤的身份，隻是掛了楚姓，這才能卑微的活下來。
楚淩自小就被家族中的同輩欺淩，當時隻有軒轅明對他好，而自幼孤獨的楚淩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友情有著懷疑。隻是在軒轅明長時間的示好下，才漸漸熟絡起來。而有了軒轅明的陪伴，楚淩的地位也有所改善，不再有人敢隨意欺負他。
少年輕狂的那段時間，陪伴在楚淩身邊的一直是軒轅明，而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
直到軒轅一族打著擁立楚淩為帝開始，一切的真相才顯露在楚淩的眼前。
原來所謂的友情隻不過是為了最高的權利，隻為了掌控自己這個沒有地位的皇族血脈，以方便他們名正言順的推翻現在的皇帝，將一切收入軒轅一族的手中。
當楚淩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心碎伴著心寒席卷全身。在最後一刻，他帶著族裏的老小連夜逃離，因為他明白，當一切穩定後，他們麵臨的隻有死亡。
族中不清楚真相的人，一度質疑楚淩的決定，讓楚淩感到心痛。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安生之地，然族內衝突多發，讓楚淩無奈隻能將所帶寶藏埋藏起來，揚言等到時機成熟之日，必奪回楚氏江山，這才壓製住那些想要反動的族人。
……
莫黎陽一邊看一邊訴說著，書中記錄了楚淩的一生，莫黎陽從這字裏行間看出了他的苦與澀，心中同樣浮起了一陣心酸與難過。
“這一天，我剛起身，族中就有人來說……”
莫黎陽繼續說著，卻被人一把奪過書，不明所以的看著軒轅星。
“莫莫，不用看了。這些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即使我們知道了那些過往，也隻能徒增悲傷。”手中握著書，軒轅星一臉心疼的看著莫黎陽。
空著的手撫上莫黎陽帶著悲傷的臉，看著那眼中未消失的悲傷，軒轅星歎氣一聲。
“莫莫，你並不是楚淩，你不要將別人的苦與難也加在自己的身上好嗎？”語氣中有著深深的無奈，但更多的是關心與擔憂。
“我沒有，我隻是替楚淩感到不值。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但他還不怨不恨，以為逃離就能夠放下這段過往，這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莫黎陽看著軒轅星，一字一字的說著，眼中的悲傷卻完全暴露了他內心的難過。
“我隻許你現在難過一會，不許你將自己代入其中。”一把抱住莫黎陽，軒轅星接著說，“莫莫，你難道還放不下以前嗎？”
自從在墓穴中聽到莫黎陽與莫修明的對話，再聯係當初在藥王穀中的生活與莫黎陽對自己所說的話，軒轅星就已經明白莫黎陽的身份，雖然不可思議，但也未必不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軒轅星可不是市井小民，不懂亦不明白這種奇異之事。
聽著那前人的故事，軒轅星更加明白莫黎陽的身世，“放下前世的一切，好好的過現在，好嗎？”聲音裏有著濃濃的懇切之意。懷中的身子一震，軒轅星擁的更緊。
“你都知道了。”不是問句，隻是陳述，莫黎陽自是明白當初與莫修明的對話已經泄露了很多很多信息，當時就沒打算繼續隱瞞，現在亦不會否認。
軒轅星點點頭，表示自己都已經知道了。
“其實我已經放下了。”輕聲說道。
“那你剛剛……”放開擁抱，麵對著莫黎陽，軒轅星有著疑問。
“我隻是為楚淩難過而已。而我自己，那些畢竟都已成過往，一直放在心中，隻會讓自己活的不開心而已，既然不開心，那我又何必一直放在心上呢。”
明白軒轅星的擔憂，莫黎陽解釋道。剛才的悲傷僅僅是為了楚淩而難過，並不是為了自己。
莫黎陽自是明白自己與楚淩是兩個不同的人，兩人的身世相差甚遠，自己有的隻是對他的遭遇感到同情，而不是感同身受。
“是嗎？”軒轅星眯著雙眼，危險的問道，“以後別露出這樣悲傷的表情，我看了會心疼的。”隻維持了一下下，軒轅星就恢複心疼的神情。
“嗯。”知道他是知道的關心自己，莫黎陽配合的點頭。
“莫莫，我們回藥王穀吧。”
“呃……”
“把師父丟在這裏，我們回藥王穀，省的他總是出來打擾我們的清靜。”
“好啊。不過……”莫黎陽微笑著同意，然後話鋒一轉，“你能幫我看看大哥的病症嗎？他現在的狀態，我不太放心。”
原先的高興被莫黎陽後麵的話澆熄，想起那個大哥，軒轅星可不待見，不管是秦淵還是莫修明，軒轅星都不喜歡。
“他怎麽了？”不情願，但還是開口問道。
“他……”
“小漠？”
兩道聲音一同發出，打斷了莫黎陽的話。兩人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來人的出現，讓莫黎陽大大吃驚。
“小漠。”來人一邊叫著一邊走來。
而莫黎陽因他的突然出現呈現呆愣狀態，而後，在一聲聲的小漠叫喚中清醒過來。
“你是誰？你不是我哥。”莫修明絕不會這麽叫自己，故而莫黎陽有點防備的問道，同時心中想到一個可能。
來人停在莫黎陽三步之遠，看到莫黎陽的反應，臉上現出一抹失望。
莫黎陽想要上前，卻被軒轅星攔住，不解的看著軒轅星。
軒轅星上前一步，叫道：“秦淵。”
被軒轅星叫道，原本看著莫黎陽的秦淵將視線轉向軒轅星身上。而站在軒轅星身後的莫黎陽全身一震。
“秦、淵。”莫黎陽上前，斷斷續續的叫著。
秦淵點頭，“他已經走了。”
這一句話，莫黎陽自是懂得其中的意義，但正是因為懂，所以震驚也來的更猛烈。即使當時心中已經有了這個假設，但當事實擺在眼前時，還是有些難以立即接受的。
“他，有說什麽話嗎？”有些顫抖的，莫黎陽看著秦淵問道。
“他說……”頓了一下，秦淵看著莫黎陽有些顫抖的身體，說道：“他說，你要幸福。”
“幸福？”喃喃著，莫黎陽有些吃驚於他的話。
“莫莫會幸福的，不用他操心，而你，也同樣不用操這個心。”軒轅星一邊說一邊將手搭在莫黎陽肩上。
秦淵看著軒轅星那特意展示給自己的獨占欲，並未說什麽，依舊看著莫黎陽。
“我知道你不是小漠，也明白小漠真的已經死了。但是，我依舊是你大哥，若你有什麽困難，亦或者受到某人的欺負，都可以回到天海山莊來。”
在說到某人時，秦淵亦有所指的看了軒轅星一眼。而這一段話，是秦淵此刻最真的心意，亦是他心中想要對秦漠說，但已經無法達到的心意，而現在，他將這份心意給予莫黎陽。
莫黎陽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一段話，吃驚的同時，也將原本對秦淵的懷疑與不滿散去，帶上了點友善。
“謝謝。”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接受秦淵的身份，亦不可能回去天海山莊，此時，不管秦淵是真心還是假意，莫黎陽都記在心中，同時表示謝意。
“我走了。”
秦淵收下他的道謝，轉身告辭，就跟出現一樣突然，現在又突然的離開。莫黎陽即使想要挽留，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默默地注視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莫莫，我們也走。”一直沉默的軒轅星突然開口，拉著莫黎陽就走。
“啊，走去哪？”莫黎陽被他莫名其妙的拉走，一邊被動的走一邊問道。
“回藥王穀去，我們就在藥王穀安家，不出穀了。”
前麵傳來軒轅星帶著點點憤怒的話，然動作好不遲疑，直拉著莫黎陽走出好遠。
“可是……”
莫黎陽想要說什麽，聲音都被風吹散、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