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相信 五十四

薛品寒帶領三名組員心急如焚的趕到了沈坤澤的家裏,他的家經過大火的洗劫變得麵目全非,滿屋狼藉。

在臥室,消防隊員們找到了一具燒焦了的屍體,法醫初步推斷是具男性屍體,很可能就是沈坤澤本人。

但是屍體並沒有呈現卷曲的姿勢,應該完全可以排除是火燒致死的。

法醫進一步檢查,很快發現了死者的喉骨被外力捏得粉碎,這完全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就連接觸過無數死亡案例的法醫都有些驚恐的變了臉色。

現場鑒定完畢,幾個鑒證科的同事把沈坤澤的屍體往擔架上放,準備運回科裏做進一步的解剖檢查。

薛品寒無意中突然注意到從擔架上垂下來的兩隻手,一隻攤開著手掌,另一隻緊握著拳頭。

他不由得心神一動,喊了聲停,走了過去,一根一根掰開死者緊握成拳頭的手指,手心裏有一片玫瑰花瓣。

一刹那,像有一道閃電劃過薛品寒的心裏,照亮了他中的一些疑雲。

他微皺著眉頭,嚴肅地向田夢看去。

空氣裏暗香浮動。

玫瑰花香。

田夢身上的香水味。

這種香氣混合著屋內火燒過後的焦臭味,總覺得有些壓抑透不過氣的感覺。

薛品寒拉拉領口,鬆開了襯衣上第一顆從來都扣得嚴嚴實實的扣子,微微露出一點性感的胸肌。 Read/TaoHuaYaoRao/ 桃花夭嬈小說 熱門小說網 &&

他的心此刻像是在油鍋裏煎,煎完了正麵煎反麵。他在心裏愈來愈擔心蘇映真,她究竟在哪裏?活著嗎?突然之間,感到一陣心痛如刀絞,溫熱的**充盈了眼眶。

他急忙跑進了衛生間,等再出來時已經切換到標準的僵屍頻道。

沈致遠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蘇映真和田夢表現的很平靜,但是平靜的太不正常,反而看起來更像是鎮定。

此刻。這裏有什麽事情要她們抑製住內心的慌亂假裝鎮定呢?

薛品寒掃視眾人一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集中組員討論案情,而是隻說了句:“今天送走了易奇,沒心情工作。”便出乎意料的提前下了班。

他也不等他們做出反應。便一個人邁著沉重的、憂傷的腳步離開了。

剩下沈致遠他們三個站在原地發呆。

沈致遠看了蘇映真和田夢一眼,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她們很陌生,強烈的距離感讓他一刻也不想和她們呆在一起。

他立刻追了出去,趕上薛品寒。

“頭兒。你這是怎麽了?”沈致遠見他神色不對,關切的問。

他深知薛品寒的為人,把工作看得極為重要,絕對不會因為董易奇的死而無心工作,相反,以他重情重義的個性。他會更加不顧性命的工作,好早日抓住殺害董易奇的凶手,將他繩之以法,為董易奇報仇。

這裏麵一定有隱情。

果然,薛品寒反問道:“你沒發現蘇映真和田夢很可疑嗎?”

沈致遠聽他這麽說。微微一怔,小心翼翼的問:“你覺得她們是假冒的?”

薛品寒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她們是誰?怎麽會和真真、田夢長得一模一樣?”沈致遠有些不敢相信。

“她們是誰我不得而知,雖然她們和真真、田夢很像,但那隻不過是形似而神非。並且,田夢很可能就是殺害季末的奶奶的凶手。”

“你怎麽知道?”沈致遠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沈坤澤曾經提到在凶案現場聞到過一種香氣,可是當時田夢不早不晚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突然不敢說了。眼神變得很迷惘。那是因為他被田夢的警花身份迷惑了,以為自己弄錯了。

可是後來接二連三的死亡體驗讓他肯定凶手就是田夢,當他想向我求援時,又被正好趕來的田夢給嚇走了。並且他死時手裏握著的玫瑰花瓣就是他一直想要告訴我的真相。”

“田夢為什麽要殺死他?是怕他說出自己是殺害季末奶奶的凶手嗎?可是季末的奶奶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根本定不了案。她殺害沈坤澤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她為什麽這麽蠢?”

“因為,她知道我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她們兩個為什麽要冒充真真和田夢?”

“可能是想了解案情的進展,好阻止我們查到真相。”

沈致遠一聽突然聯想到什麽,有些緊張地問:“你是在暗示。董易奇的死跟她們有關係?”

薛品寒又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接下來的話讓沈致遠更加震驚:“易奇沒有死。”

“沒有死?真的嗎?”沈致遠驚喜地說,旋即又變得急不可耐:“那他現在在哪裏?我們在火葬場和醫院看到的又是誰?”

“他現在在秘密調查田夢。至於在醫院和火葬場看到的確實是董易奇,這一切幸虧有馬官員在背後配合,才演的天衣無縫,應該騙過了假田夢和假蘇映真。”

“那真的蘇映真現在在哪裏?她是被什麽人給抓走了嗎?那些人為什麽要抓她?”

薛品寒聽了沈致遠一連串的問話,神情立刻變得黯然:“我也很想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每次我偷偷的用別的號打她的手機,結果她的電話鈴聲在假的蘇映真身上響起。我懷疑是她們抓走了真真。”

“她們為什麽要抓走真真?難道僅僅是因為女孩子之間的嫉妒這麽簡單?”

“跟這些沒關係。真真不是普通人。她肩負著某種天命,而代表著邪惡的邪仙必須要除掉她。”薛品寒盡量長話短說。

沈致遠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陳雨蝶臨死前不是說過六個字:樹林、篡改、暗算嗎?我們一直不知道暗算指的是什麽,現在總算想明白了,是我們還有真真全被人暗算了。”

沈致遠越說越害怕,越說越激動,連聲音都變了掉,這,更增添了本來就有的恐懼。

惶恐的感覺在兩個人之間流淌。

薛品寒隻覺得心中苦澀,像吞了黃連一樣。

兩個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空氣中彌漫著傷感、不安的氣氛......

ps:

今天由於某些原因,再加上夜夜貪睡,更新晚了,晚六點補一更處罰。感謝大家一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