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下魘
我這話一出口,胖子和黃天兩個都忍不住笑了,,對我說,我們也不是基佬,主要是因為你的體質特殊,除了你之外,別人都不行,隻能你來受這個罪了,我不知道他們想要說什麽,但是一定我要受罪我就忍不住心中一寒。
割手這都不叫受罪,那麽他們說的受罪肯定要受大罪了,不知道究竟是要我幹什麽。
胖子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要打斷我一條胳膊,不然我們誰也出去不,隻能被困死在這裏。
我一聽就急眼了,這可不是放點血的事情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打斷我的胳膊,那我豈不是要在醫院度過一段時間,另外我起碼有三個月不能出任何力氣,隻能當成傷員來養著,這可不行。
“我靠,你說得輕鬆,要是打斷胳膊就能出去的話你怎麽不打斷你自己的?這是沒商量,堅決不同意。”
胖子見我態度堅決,隻得無奈的搖頭苦笑,黃天湊過來說道:“亮子,如果我們倆可以的話,絕對不會用你,這不是沒辦法了嗎?無欲求是什麽人咱們也見識了,就目前來說,我們絕對鬥不過他,如果麵對麵的肉搏的話,我們誰都能幹的過他,但是鬥法我們誰也不是他對手,現在隻能靠你了。”
我鬱悶的幾乎要吐血,這是什麽邏輯?為什麽別人都不行唯獨我行?
“因為你不光體質特殊,而且我敢打賭,你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的,而是冥冥中有必然,當然了,如果你堅持的話,到最後你也不會死,但是我和胖子兩個就完蛋了。”
黃天這番話讓我莫測高深了,這是什麽意思?不光身體特殊。還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再說了,我的身體我了解,也沒見過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啊?在沒有進入民調局,沒有經曆簡易房的事情之前。我一直認為我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了,為了生活到工地上搬磚,這種屌絲在全國一抓一大把。
“現在我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隻有你骨折了,我們才有希望走出去,我估計,無欲求早就走了,他萬萬沒想到我們還能逃出去。”
胖子也幫腔,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平心而論。胖子和黃天兩人對我都不錯,可以說,沒有他們,我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一咬牙,不就是骨折嗎?又不是長不好了。隻要手臂還在我身上,用骨折來換兩個好朋友的命,值得。
“來吧,夜長夢多,既然你們都認為隻有我骨折了才能走出去,那老子就豁出去一次,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要是我骨折了你們還是沒辦法的話,那老子可要打斷你們的胳膊給老子作伴!”
兩人大喜,胖子跟打了雞血一樣,蹭的從地上蹦起來,一臉自信的道:“放心吧,要是出不去。老子給你墊背。”
他的這句話有點狠了,作為懂方術的的人,我們最忌諱的就是給人墊背,這是永不超生的意思,而且懂方術的人發的誓言往往還一定會應驗。所以,非必要我們絕對不亂發誓。
不像那些小兩口吵架,或者不把誓言放在心上的人,張口閉口我要是怎麽著怎麽著,出門就讓車撞死。
這種牙疼咒大多數是不靈的,可是事情就怕萬一,萬一哪天你真的應誓的話,那顆是哭都來不及了。
所以,在這裏我也奉勸一下那些愛發誓的朋友,沒事別拿自己的小命去發誓,命隻有一條,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指不定哪天哪個過路的神仙看你不爽,讓你應誓的話就好玩了。
胖子敢這樣發誓說明他有絕對的把握,因為胖子跟我一樣,也是不經常發誓的主,而且拿這樣嚴重的後果說事,應該沒問題了。
我也站起來,跟上刑場英勇就義似的,一臉悲壯,站在那裏,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胖子也不含糊,直接從我手裏接過打神鞭,那根桃木的打神鞭足有二尺多長,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剛才我一下子能將僵屍的腦袋都砸碎了,打斷人的胳膊應該不成問題。
我把左臂平展,咬著牙準備接受這一擊,這種感覺真他娘的操蛋,明知道自己要被打斷胳膊還主動伸手,這樣的傻缺二估計也就我自己了吧。
“小亮,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胖子站在我身後還給我提醒,我罵道:“你丫的能不能不給我提醒啊?著怪嚇人的,要是不知道,突然被打斷了胳膊也就算了,可老子是知道,你丫的還給我提醒,是想讓老子反悔還是怎麽的?”
正說著,就感覺胳膊一陣劇痛,,不由自主的放下來,緊跟著便是麻木,倒是不覺得疼了,左臂被擊中的地方迅速的腫起來,左手徹底不聽使喚了。
那一刻,我的額頭頓時大汗珠子往下滾,麻木勁過去之後便是鑽心的疼痛。
然而我抬頭一看,眼前的環境竟然變了,那些髒東西和僵屍不見了,一望無盡的平原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寬闊的柏油路,天上繁星點點,我們真的出來了!
胖子毫不含糊,直接把我打橫著抱起來,飛快的向前跑去,這姿勢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仿佛我是個小媳婦一樣。
別說,胖子還是有把子力氣的,抱著我這個一百三十四十斤的大男人還能跑得飛快,隻是聽筒讓我顧不上想這些。
我跟胖子說:“把老子放下來,老子又不是你的新娘子,這麽抱著成何體統?再說了,老子是胳膊斷了,又不是腿斷了,老子自己能走。”
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把握放在地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然後黃天又找來三四根一尺長的棍子,裏麵用胖子的衣服裹起來,外麵用木棍當夾板將斷掉的骨頭對接好固定住,這樣不至於那麽疼。
給我包紮完畢之後,兩人的腰帶也沒了,全都纏在上麵了。現在我的胳膊快趕上我的腰粗了,用腰帶做了個套,我套在脖子裏將斷掉的胳膊吊住,跟胖子和黃天一起向附近的醫院趕去。
這他娘的荒郊野外的。前不挨村後不著店,上哪兒去找醫院去啊!
胖子我們隻得盡快趕往附近的一個村子,是偷是搶還是買,不管用什麽辦法,先弄來一輛交通工具再說。
走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我們終於來到一個村子,這個還是新農村,房子看起來非常整齊劃一。
既然是新農村就一定有村衛生院,骨折並不是什麽大病,一般的外科大夫都會看。就算不是外科大夫,隻要是大夫就能給簡單包紮一下,就算是業餘水平也比我們要強點。
來到村衛生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零點了,我們足足在裏麵困了三四個鍾頭,現在人家都關門了。胖子直接踹門,差點將人家的大鐵門給踹變形了。
一般村衛生院都是醫生不多,護士更少,而且到了下班以後,未必有人在裏麵住,就算有也是看門的。
不過老天爺還是眷顧我的 ,裏麵不但有醫生。還有一個漂亮的護士,開門之後,胖子將我的情況說了一下,那醫生二話不說,直接跟護士一起帶著我到放射科先拍個片子看看再說。
片子拍的相當順利,而且像這種外傷是不用手術的。直接就是石膏固定,然後打幾天針,再然後就隻能靠養了。
等我的胳膊上打上石膏,在病房掛上點滴之後,胖子守在我身邊。等那醫生和漂亮護士都走了之後悄悄跟我說:“你說他們倆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麽?”
“有什麽?你別亂猜,也許人家是清白的呢?”我裝糊塗。
“我呸,還清白的,整個衛生院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倆,又從裏麵鎖著門,那妞長得還那麽水靈,要是我我絕對不會放過的。”
胖子那嘴撇的跟什麽似的,一個勁的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多美的排骨讓狗吃了。
就在這個時候,黃天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幾瓶需要換的藥,走路的時候故意踩了胖子的腳麵一下,疼的後者一下子蹦起來。
黃天跟胖子說:“你別沒事瞎猜胡琢磨的,人家是父女倆,要是聽到你的話,不把我們趕出去才怪呢?”
“父女倆?”胖子一下子愣住了,一臉錯愕,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對黃天說道:“那個啥,你先照顧亮子一會兒,我肚子疼不舒服,去廁所了,別找我啊!”
黃天嗤笑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滾吧,祝你好運!”
我一翻白眼,對胖子徹底無語了,這小子,簡直就是有唐璜之風,不過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我也不好說胖子什麽,畢竟幹這一行連媳婦都沒有,還不允許人家花心點啊!
不過我挺為那小護士惋惜的,胖子這家夥泡妞有一手,沒準還真能得手了,不過也難,畢竟我們不會長期的在這裏住下去,明天就得會總部,就半晚上的時間,胖子要是能搞到手我著呢服了他了。
一打吊瓶我就犯困,不大會兒便睡著了,有黃天看著我很放心。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仿佛覺得這個房間的天花板上有東西,努力想看清楚,卻怎麽也看不清。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房頂的天花板上漸漸出現了一個人影,麵朝下,臉色異常蒼白,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按角度和位置來算,這個人就在病床的正上方。
我想喊叫,但是卻怎麽也出不了聲音,想動彈卻一點也動彈不了,就那麽看著那個人影。
突然,那人影的頭發一根根的從上麵垂下來,仿佛黑色的瀑布一樣,遮住了他的臉,但是在我這個角度卻還是能夠看到他的臉,他笑了,詭異的笑了,眼珠子仿佛掉出來,要砸在我臉上。
我大為著急,這要是掉下來還不得惡心死我?隨即,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那人影吐出了猩紅的舌頭,那舌頭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因為太長了。
從我躺著的地方到房頂的天花板怎麽也有兩米多,那舌頭仿佛沒有盡頭一樣,一點點,如扭曲著的蛇,但是卻是猩紅色,仿佛有涎水似滴未滴,很快就垂下來三尺長!
一個人的舌頭能有多長我不知道,在我的記憶中,恐怕隻有傳說中的黑白無常能把石頭伸出來一尺長就不錯了,而三尺長的,估計隻有蜥蜴了。
這時候我根本就什麽也不能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舌頭一點點,緩慢的向下伸展,這種感覺才是最折磨人的神經的。
我躲不開,我不能動,我全身仿佛中了定身法一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舌頭一點點向我逼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實在忍不住了,一拳就打過去,左手不聽使喚,可右手沒事,這一拳幾乎是我難呢過爆發出來的最強的攻擊了。
砰!
真的打到東西了硌的我手疼,而這一下我也徹底的清醒過來,原來是一場夢,不過黃天卻捂著鼻子,有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
“你要幹嘛?老子好心給你換藥,你卻打了我一拳,靠,一點征兆都沒有,老子也掛彩了!”
說著,黃天急匆匆的去護士辦公室去要點藥,最少也要有藥棉擦一下鼻血吧!
他走後,我瞪著眼睛,再也睡不著了,怎麽會做這樣的夢?有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老子沒事從來不想這些東西,難道說著醫院中有髒東西?剛才是在夢裏想靠近我?
想到這裏,我頓時坐不住了,可是剛換的吊瓶,我也不能動,反正等下黃天會來,等他來了我跟他說說,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多時,黃天就回來了,鼻子上用藥棉捂著,仿佛戲裏的小醜,說話也有點甕聲甕氣,看樣子被我打的不輕。
在黃天身後,胖子也灰溜溜的回來了,一進來便假裝關心的問我怎麽回事,我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他們說說我剛才的夢境。
於是我便將夢中看到天花板上有東西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並問他們是不是這個衛生院裏有髒東西?
聽完我的敘述,胖子一臉凝重的說道:“髒東西未必會有,但是可能有人給下了魘了,所以但凡躺在這個**的病人都會做這樣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