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墓室
成瞎子的下巴差點砸自己腳麵上,滿臉的不可思議,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古墓中竟然遇到了盜墓界的傳奇人物。
“原來您就是肥龍,真是失敬了,據說您不是被zf招安了嗎?怎麽又重操舊業了?”
敬佩歸敬佩,可成瞎子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胖子的事情他也略微知道一些,不由得疑惑的看著胖子,假如傳言是真的,那自己跟胖子合作可就危險了,誰不知道現在國家對古墓的保護是下了血本的,基本上盜墓賊是逮住一個斃一個,自己別出去後被賣了。
“沒錯,老子是被詔安了,不過這次來是有公事,要在這裏找一些東西,說白了,這些東西你們也用不著,但是放在我手裏就厲害了。”
胖子將方術祖器的事情說了一邊,同時將無欲求的事情也說了,這種亡命徒,你不將所有的事實擺在他眼前的話他就覺得你在瞞著他什麽,別到時候被陰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利益衝突了,說實話,我們隻是來求財的,至於你說的那個叫什麽無欲求的,我不關心,我們兄弟可以幫你們將那些方術祖器帶出去,但前提是你們不能告發我們,如果你們答應,咱們就繼續合作,否則咱們各走各的。”
成瞎子思忖再三,覺得跟我們合作也沒什麽,反正我們也不是衝著古墓中的那些值錢的玩意兒來的,能幫我們一個忙至少在以後我們不至於告發他。
“成交了,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這裏處處有危機,我們雖然已經進到主墓室了,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胖子可以說是我們的領頭人,既然他說沒問題。我們也不好說什麽,尤其是我要向成瞎子他們打聽那個跟我一樣的人究竟是怎麽回事,自我感覺,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可是這次有人冒充卻讓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肥龍果然爽快,那我們現在開棺嗎?”
在胖子麵前,成瞎子這個高手也變得謙虛起來,可見當年胖子闖下了怎樣的赫赫威名,隻是看他的那幾個小弟好像有些不爽,仿佛風頭都讓我們奪去了。
“先不著急。反正棺材也跑不了,我們差點掛了,需要休息一下,估計你們也遇到了什麽事,否則早就開棺了。”
胖子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裏往外掏食品,我們這次帶的食物充足,因為胖子我們都是酒鬼,所以光白酒就帶了好幾瓶。
在胖子跟他們交涉的過程中,我打著手電沿著這個主墓室看了一下。這才像個墓室的樣子,四周牆壁上有不少的壁畫,雖然畫風很簡陋,甚至很抽象。但起碼很符合先秦之前的那種風格。
在墓室的四個角各放著四個大銅鼎,造型倒是不怎麽突出,就是那種最普通的三足兩耳圓鼎,如果我們是求財來的。就這四個大鼎隨便弄出去一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其厚重的曆史氣息才是它值錢的地方。
我來到其中一個銅鼎麵前,用手電仔細的照了一下。發現上麵刻滿了花紋,不過都是一些太陽造型,乍一看蠻眼熟的,隻是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了。
古代的人崇拜太陽,這是很常見的事情,所以在很多先秦之前的古董上都可以看到太陽月亮之類的造型,有的還有星空圖,這是古人對天象的一種崇拜。
我本身對古文化研究就不多,所以也隻能猜測,看了一會兒,我用手電照了一下銅鼎裏麵,發現裏麵居然也有一些黑色的東西,很少,看不清是什麽,於是我便招呼胖子過來看看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胖子灌了一口白酒,哈著酒氣走過來,用鋼釺伸到裏麵戳了一點,拿出來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道:“鯨油,估計是在下葬的時候照明用的,這種東西在唐代之前的古墓中經常有發現。”
我不得不佩服胖子,這貨好像是個萬能,就沒有他不會的,便問他是不是點燃了用來照明,也能節省點電力出去的時候用。
胖子點點頭,用打火機將裏麵的鯨油點燃了,火光一下子竄出來,把他的眉毛都給燎沒了,幸虧這小子沒有胡子和頭發,不然麻煩大了。
“臥槽,這是要烤我的節奏嗎?”胖子連竄帶蹦的跳出來,惹得成瞎子的幾個徒弟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黃天也被他給逗樂了,因為傷勢的原因,黃天不便喝酒,我就拿一瓶二兩裝的白酒和幾根火腿腸,將礦燈熄滅,反正有哪些銅鼎中的火光照明就足夠了,一邊喝酒一邊看牆壁上的壁畫。
說實話,先秦之前的壁畫著實有些不咋地,不過連蒙帶猜的也能看出點端倪來。
我這個人對於古文字是沒有研究的,所以,哪些銅鼎上的銘文我是看不懂,人家認識我,我不認識人家,隻有著簡單的壁畫,圖畫不分國界,不管有沒有文化,一般人都能看得懂。
整個墓室大概有二十米見方,比現在城裏的那些房子大多了,古人真他娘的奢侈,死人住的地方比活人還大。
我沿著一麵牆一點點看過去,畫麵上的線條太過簡單,我隻能連蒙帶猜的琢磨圖中的意思,這些壁畫應該是記載了墓主人生平的一些事情,有些明顯是朝見大臣時候的情景,不過在這些大臣中有一個人是沒有朝服的,看起來倒像是一個道士。
我琢磨了一下,這個人恐怕就是赫赫有名的鐵冠生,還有一些壁畫是一大堆的人扶著靈柩痛哭嚎啕的情景,看樣子是秦昭襄王駕崩之後的情景了,不過也許是當時的藝術水準跟不上,畫的也很抽象,我自己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景,恐怕應該就是當時的王公貴胄才會對死者的去世這麽傷心,至於地底下的貧民百姓,拍手叫好的估計也有。
曆史上的秦昭襄王是什麽樣的,我們現在早就無法還原。隻能憑猜測,不過他的兒子和孫子在位的時間都不長,一個一年,一個三年,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四年光景,接下來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登基了。
所以說,這個秦昭襄王登基的時候,他的重孫子嬴政應該已經很大了,曆史記載,秦始皇是十三歲登基。那麽秦昭襄王死的時候他應該是九歲,九歲在現在來說就是一個玩泥巴的小娃娃,可是古人不同,尤其是帝王家的孩子,都他喵的早熟的很,估計那時候嬴政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
送葬的隊伍中應該有他,隻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在以後的幾十年中掃平六國,一統天下,成了名垂千古的皇帝。
當初鐵冠生在用方術祖器為秦國催運的時候。估計也見過這個小子,滔天鴻福就應在這個人身上,至於的猜的對不對,也隻有鐵冠生能給答案了。
看完壁畫。酒和火腿也被我消滅掉了,在角落裏撒泡尿,我們便準備開棺了,曆經險阻。終於到了要見證曆史的時刻了,我們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悅。
因為棺材的外槨很多,足足四重。最外麵的外槨有四米長,開啟的時候非常費勁,胖子和成瞎子的幾個徒弟用鋼釺在棺材縫上撞了好多下也沒有將之撞出一個縫隙來。
胖子將鋼釺一扔道:“這樣不行,這棺槨的縫隙用魚骨膠沾死了,必須用陳年的老陳醋才能化開,否則想要打開棺槨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下來的時候什麽都準備了,可唯獨忘了這茬,成瞎子也傻了眼,眼看金銀財寶就要到手了,卻出了這麽個變故。
到了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胖子和成瞎子兩人蹲在一旁想轍,我和黃天就在一旁休息,因為我們倆都是傷員,就算是出力我們也出不上力,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這時候我掏出煙來給成瞎子的那些手下們讓了一圈,一邊抽煙一邊向他們詢問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家夥的事情。
不過這幾個人是成瞎子的徒弟,剛帶出來,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問來問去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說這個人很沉默,一般情況下根本就是三腳跺不出個屁來,現在看起來,恐怕是怕自己說得多了露出什麽馬腳,這才故意裝深沉的。
我們聊了一會兒,胖子那邊還沒商量出解決的辦法,便問他們是怎麽進來的,那幾個人倒是沒有隱瞞什麽,可能是覺得大家都是同行,等會出去的時候恐怕還得同舟共濟才行,便告訴了我們。
原來,那個冒充我的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張地圖,說這張地圖便是路線圖,他帶著成瞎子和他的幾個徒弟坐黑車來到賀蘭山外,是順著一條裂縫進來的,比我們順利的多。
我實在鬱悶,老子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麽裂縫可以直通到這裏,沒想到那個冒充我的人居然知道,便問黃天有沒有這個可能。
黃天沉吟了一下道:“本來我是能看出這裏飛風水地貌的,可是你也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三次劇烈的地震,地震導致地貌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所以,現在的地貌跟以前可能完全不同了,再加上那麽強烈的地震,將山體震出一個裂縫來毫不稀奇,也許之前便有人進來過,隻不過铩羽而歸,留下了這個最簡單的路線圖也是有可能的。”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的確,這裏的地下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在強烈的地震下沒有倒塌就已經是個奇跡了,在這種情況下,震裂山體是完全有可能的。
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們幹嘛從鬼籬笆進來?打了盜洞不說,還他娘的曆盡艱險,差點喂老鼠了。
不過他們進來的時候也不好過,本來是來了八個人,到了主墓室中之後就剩下四個人了,不像我們,雖然險死還生,不過卻沒有損兵折將。
據他們說,在進來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東西,在山的裂縫中隱藏著一些黑暗中的魔鬼,那是一種專門鑽人耳朵眼的爬蟲,隻有三四厘米長,很多爪子,可以直接咬破耳鼓鑽進腦子裏,他們的兩個夥伴就死在這東西上麵。
他們說的這東西我倒是知道,據說在東北這東西有很多,生活在黑暗潮濕的地方,叫飛龍,其實就是類似於蜈蚣的爬蟲,但是有沒有毒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過,隻是聽說而已。
這東西怕火,他們也是用火焰噴射器才勉強度過了那個地方,接下來又遇到了人麵鳥,那種鳥兒很大,足有老鷹那麽大,但是卻長著一張人臉,特別的醜陋。
在這裏,另一位跟成瞎子同級別的高手葬送了,那人雖然是個高手,但年紀大了,反應有點慢,直接讓那怪鳥的鐵爪抓斷了咽喉,死於非命。
按道理說,這裏死了這麽多人,如果按照鐵冠生的安排,這些死在這裏的盜墓賊們恐怕都是來陪葬的。
我們這邊聊的正熱鬧,胖子突然站起來說:“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用火燒了,好在這棺材是木頭的,將鯨油抹在上麵,先燒一下才能打開,將魚骨膠燒化了。”
說完,胖子和成瞎子兩人領著成瞎子的幾個徒弟用軍工鏟將四個角大鼎中的那些為數不多的鯨油鏟出來,戴上手套抹在棺槨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
這一下火光大起,滾滾熱浪逼得我們逼得不暫時退出主墓室,開了墓門通風,否則這樣燃燒下去很快氧氣就被燒沒了,還不憋死我們?
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我不無擔心的問胖子,會不會將我們要找的方術祖器給燒壞了?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這次可就白跑一趟了。
胖子一聽也是臉色一變,失聲叫道:“娘的不好,方術祖器中有些就是木頭的,這下完蛋了,真的燒壞了我們根本就無法向梁局交代。”
黃天幽幽地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據我推測,方術祖器恐怕早就被轉移走了,這裏留下的僅僅是一部分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