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5〕
“so…”(所以……)
深夜,燈光溫暖的客廳,taka喝下杯中最後一口牛奶咖啡,挑起唇角笑道,“the/girl/is/me…”(那個女孩就是我……)
或許是出於對dana的愧疚,又或許是這個驕傲的小姐內心還有人類的善良,ia轉化了魚腥味女孩,並給了她新的名字——taka。
當晚,伯爵一家乘船離開了貝爾法斯特城,taka成為了他們的仆人。
他們的航線一路向西,輾轉數月後到達冰島,而後跟隨一艘遠洋的貨輪,來到了今北美洲聖羅倫斯灣海岸附近的一座村莊。
伯爵用一半的積蓄建造了一座小小的農莊,可之後的生活,卻比想象中的艱難。
吸血鬼不能見陽光,又必須及時補充血液來抵抗嗜血的**,所以很快,村子裏傳言四起,伯爵一家隻得離開。
如此,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這期間他們還心存希望,期待著某一天能重回家鄉。
然而,從遊浪者(相當於流浪者,他們四處遊曆,帶來外界最新的消息。)口中得到的消息,英國的王權戰爭越演愈烈,貴族的權利早已被國會軍取代,資本主義帝國初具形態。
而今,國會軍已將侵略的炮筒,伸向了北美洲沿岸。
(百兒溫馨提示:這裏指的就是英國的殖民統治。)
1662年,ia的弟弟lucius滿18歲,作為成人禮,也有他本人的自願,伯爵將他轉化為吸血鬼。
自小和吸血鬼生活的經曆讓lucius的轉化異常的順利,然而,這種順利卻直接導致lucius步入了另一種極端,他嗜血成性。
搬家的頻率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
他們在今加拿大魁北克省西南部的一個小鎮,剛剛入住一個禮拜的房屋在深夜裏被全鎮的百姓團團包圍。
所有人舉起火把,大聲高呼著“惡魔!野獸!”的字眼。
全家人被繩子捆綁固定在了鎮子最大的廣場,四周堆滿了幹草。無論老人還是孩子,都大聲高呼著,“燒死他們!”
熊熊烈火頃刻升起,熾熱的火焰舔舐肌膚,灼烤的傷痕很快愈合,然後再被烈火無情的撕開!
當火焰吞噬的速度超過了皮膚愈合的速度時,一股強烈的燥熱席卷全身,ia幾乎聽見了心髒被烈火烤焦的炸裂聲!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威嚴的女聲!
周身的炙熱轉瞬消失,ia抬起雙眼,愈合的眼珠很快凝聚了視線。她看到一群人衝進了村民的包圍圈,並以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牢牢控製住!
“我叫位儀態尊貴的女人在人群中抬起了高傲的頭顱,她猶如神一般的容貌卻有一雙冷酷無情的雙目。“我救了你們,可是作為報答,我需要你們為我做一件事。”
tina微微的揮了揮手,從她的身後,一隻擔架抬上來一位病怏怏的年輕男孩,“治好他。”
被束縛的伯爵一家人很誠實的告訴這個莫名出現的陌生女子,變成吸血鬼,除了會吸血以外,還要忍受許多常人無法忍受的事情,而這個男孩,將永遠看不到太陽了。
“我是一名巫師,我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永遠陷入黑暗。”女子強勢的語氣讓伯爵一家人不得不答應。
緊緊捆住身體的繩子無聲的斷開,失去束縛,伯爵依約來到了那個男孩身前。
全鎮的村民眼睜睜看著伯爵咬破自己的手腕,將黑色的血液滴進男孩翕動的嘴唇,然後……
“哢——”伯爵用力掐斷了男孩的脖子。
“……”全場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那位巫女眯起了雙眼,可是,她卻沒說一個字。
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上百雙眼睛盯著男孩,直到,男孩猛地倒吸口氣,睜開了雙眼!
“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村民們看著男孩一臉茫然的坐起來,他身上的痛楚好像頃刻消失,疾病也不複存在!
“母親?”男孩看到巫女,臉上的神情還懵懂不知。
兒子的康複並沒有換得tina的一絲笑容,相反,她沉下雙目,“作為驅魔者,我是絕對不允許黑暗生物的存活,所以……”
“ti/fa/la/kou/hsiqiu/pou/tee/xi/kan/si/ti…”跟隨巫女的眾人突然齊聲念起了咒語,伴隨著魔咒的高呼聲,ia突然感覺胸口一窒,接著,從胸腔處傳來仿佛裂開般的劇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伯爵一家和剛剛變成吸血鬼的男孩淒厲慘叫,村民們慌忙捂住耳朵,這種尖叫聲幾乎要刺穿耳膜!
ia尖叫中,隻覺得喉嚨裏湧出了什麽東西,她幹嘔著噴出一大口黑血!緊接著,父親,母親,弟弟,taka,包括那個男孩,紛紛噴出了血。
疼痛漸漸減弱,咒語聲慢慢停止,巫女從寬大的袖口中摸出一把小刀,她低聲念著什麽,然後一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鮮紅的血噴湧而出,強烈的血腥味刺激著伯爵一家和那個男孩兒饑餓的**。
“滴——滴答——”幾滴血滴落在巫女的腳邊,她麵無表情的伸出手臂,示意她的兒子。
不由分說,那個男孩立刻衝上前去抱住手臂吸允,然後,慢慢昏厥。
ia大驚,她意識到那女人身體裏的血液不同尋常,卻發現自己遏製不了撲上去的**。
lucius也湊上前去,然後是taka,父親。
最終,連母親也無法控製自己,她吸允了鮮血,慢慢昏睡過去。
巫女抬起了雙眼,看到ia將十指狠狠紮進了泥土裏,一絲陌生的淺淺的笑容,浮現在tina的臉上,“做得好,女孩,我要送你一份禮物……”
鮮血滴進嘴裏的一瞬間,ia感到眼前一黑,徹底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兩個禮拜之後。
刺目的陽光溫暖的明媚的照耀著ia的臉龐,她抖動著長長的睫毛,緩緩抬起了雙眼。
碧綠色的眼珠如一池清澈的湖水,映著蔚藍的天空和晴好的日光。
ia緩緩抬起手,這樣熟悉的光明,就好像是在伯爵莊園的午後,日光溫馨,自己躺在花池邊的草地,一夢初醒。
是夢嗎,一切是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