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牢
?陳司被聖清這麽看著，自然也明白聖清的用意。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麽。
聖清此時計上心頭，原本自己是打算問那個阿大老人，不過能套到話的把握並不高。現在看見陳司在這，聖清覺得，從他下手，可能會更方便些。畢竟自己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又抓著他的把柄。
“陳司，你和我來一下。”聖清對陳司招了招手，二人一同出了門。
“道長他？”馬正疑惑的向王康胤問道。
王康胤也明白了聖清的意圖，原本問阿大，成功可能並不高。現在聖清抓住了陳司的把柄，想問的話容易的多。王康胤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向馬正道：“這裏有果汁嗎？”
“你覺得宋老爺對你好，還是馬正待你不薄？”聖清靠在車門旁遞給陳司一支煙。
陳司給聖清點上後，才自行點上。吐了口煙，淡淡道：“其實，我也知道馬正對我很不錯。但是宋老爺的手下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甚至我的父母也是宋家的仆人，如果我們有什麽動作的話……”
聖清打斷了陳司的話。“你腦經轉不過彎啊？誰要你叛變了。你就告訴我，宋老爺把你安排到這裏來有什麽目的吧。”
“我也不清楚，隻是奉命而來。偶爾回去時，把馬正所做的事匯報過去。”
聖清立即就想到了關鍵之處，皺眉道：“報告給誰，我知道，宋老爺半年前就發瘋了。”
陳司苦笑道。“這我也知道，宋老爺瘋了後。我就一直給大夫人辦事了。宋家除了宋老爺，就是大夫人的權最大了。”
聖清眉毛一揚，吐了個眼圈。“那麽，宋家裏每個人的關係透露一下。上次是宋老爺中邪發瘋。這次又是你，其中一定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下午，兄弟二人回到了旅店。
“問到了些什麽？”王康胤大字型的躺在**。
聖清點了支煙才緩緩道：“大夫人和三夫人目前是勁敵。原本她們二人合力陷害二夫人，最後宋老爺一怒之下就把那二夫人掐死了。我認為，宋老爺死了的話，財產就會傳到大夫人和三夫人的手上。但是大夫人的可能比叫高，畢竟她是正房。如果下一個是大夫人出事的話，那三夫人的可能會大一些。”
“沒了？”王康胤翻了個白眼。
“有是還有，但是我還不能肯定，這事有點亂。”聖清整理了下思緒，繼續道：“當時屋子翻新時，宋老爺已經發瘋了。是阿大幫宋家打理的，也就是說，那些古怪的圖案也是按阿大的意思刻的。所以，他有些嫌疑，動機就是他的孫女。”
王康胤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坐起身道：“我明白了。大夫人和三夫人一定是想要傳家寶。不過我想，她們一定不清楚那是什麽。否則也不會鬥那麽厲害。”頓了頓，繼續道：“至於那阿大，嫌疑就相對小一些了。如果他想害宋老爺的話，根本不用弄這麽複雜。那圖案可能隻是一種古時的裝飾而已。這是你太過鑽牛角尖了。”
聖清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在鑽牛角尖。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那圖案到底是什麽含義。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圖案一定有什麽蹊蹺。
王康胤畢竟對這種符文、咒文並不了解，所以他才會忽略那些圖案。而聖清，畢竟是茅山出生，所以見到那圖案，就發現那圖案中隱隱存在著些某些含義。
“我們好像疏忽了什麽。”聖清皺著眉頭突兀說了這麽一句。
王康胤思慮片刻道：“疏忽什麽了？接下來隻要找證據就好了。”
“證據？找什麽證據？能查的都查了。再說要證據幹什麽，我們又不是警察，覺得是誰，跑去抓就好。”聖清對這王康胤翻了個白眼。
“我說的不是這個證據，至少要有證據很明顯的認為是誰幹的吧？否則亂抓人，良心上過不去。”王康胤聳了聳肩道。
晚上，二人再次潛入宋家祖宅。
雖然是晚上，但是宋家內依然點著幾盞路燈。王康胤走在聖清身側，輕聲問道：“你說，如果是你做的，你會選擇讓別人發瘋嗎？”
聖清突兀的停下了腳步，同時壓低聲音道：“多虧你問這問題。否則我還不清楚整件事了。但是現在，我都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王康胤對聖清賣關子的表現很不滿意，皺眉道。
“阿大刻上的圖案，估計是大夫人吩咐的。畢竟，那時候宋老爺瘋了，大夫人就是宋家主事人。而且，讓人發瘋，要知道對方最害怕的東西。宋老爺說他來了，一定是指二夫人。至於陳司，宋老爺發瘋時，他也在大夫人手下做過。所以大夫人一定對陳司很了解。”聖清換了口氣，繼續道：“這麽一來，整件事就都通了。動機就是和三夫人爭財產和傳家寶。那三夫人那麽魅的女人，可能把宋老爺給完全勾引了去。大夫人才會出此下策。”
“大家族，還真夠勾心鬥角的。特別是老婆特別多的那種。”王康胤讚同的點了點頭。
二人用了十多分鍾才到了三樓，那些木質的樓梯實在太容易發出嘎吱聲，為了避免被發現，兄弟二人把自己的重心都放在扶手上，緩慢的上樓。
原本二人的目的隻是查探，但是在聖清的那些分析下，目標就改為了大夫人的房間。憑借上次的記憶，大夫人貌似是在宋老爺左側的屋內。
兄弟二人靠在屋外，聖清準備了符紙，而王康胤也拿出一把槍，子彈上膛。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輕輕推開了房門。
屋內毫無光亮，在走道上，還能借著幾盞並不怎麽亮的路燈看清道路。但是屋內，卻是漆黑一片。
二人匍匐在地，摸索著前進。
“嘭”
黑暗中，聖清就隻覺得眼前一花，就暈死了過去……
當聖清醒來時，自己和王康胤已經在一處有些潮濕的地方。四周比較昏暗，勉強能看清，王康胤就在自己的麵前。王康胤的身後，就是一排木製的圍欄，就好像是電視劇裏衙門的地老那般。
“我們怎麽在這。”聖清摸著腫起的後腦勺，淡淡道。
王康胤此時一臉頹然的表情，對著聖清道：“這次是我不好。”
聖清疑惑道：“之前發生什麽了？我好像被打暈了。”
“那個……之前，我不小心碰倒個衣架……”王康胤吞吞吐吐的說著，聖清聽的不耐煩，立刻道：“什麽啊！就算衣架把我砸暈了，難道你連個中年婦女也抓不住啊？”
王康胤瞥了瞥嘴。“那個房間，不是那個女人的臥室，是那些打手住的地方。我剛才了解到，宋老爺左邊的房間是大夫人手下，右邊房間是三夫人手下。他們一般都是保護宋老爺，所以才會住在旁邊的屋子裏。”
“這麽多手下住旁邊？他OOXX的時候是人都聽見了。”聖清話剛說完。兩個女人就出現在了木質的牢門外。
“你還真不知道留些口德啊。”說話的是三夫人，和以往一樣，光是說話的聲音，就能把男人的魂給勾去。
聖清歎了口氣，畢竟自己現在是對方階下囚了。也不說話，兀自盤膝而坐。
王康胤也懶得說什麽，躺在了囚牢的石**。
大夫人此時開口道：“你們的身手不錯，如果願意做我或者她的手下，我們能放你們一馬。”
王康胤和聖清同時用古怪的眼神看向大夫人，王康胤開口道：“你和三夫人不是對頭嗎？怎麽還像沒事人一樣站一起？”
三夫人聽了王康胤的話，頓時嬌笑了起來：“誰說我和姐姐是對頭了？就算是對頭，也要等把別的女人解決了。”
王康胤心頭一陣抽搐。怪不得別人說最毒婦人心，現在看來，這句話還真的沒錯。
“你們還想對付誰，據我所知二夫人已經被你們害死了。”聖清在一旁淡淡道。
大夫人和三夫人異口同聲道：“宋小倩。”
“那是誰？”王康胤問道。
“阿大的孫女，誰讓她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想要變鳳凰，是要付出代價的！”大夫人譏笑一聲，眯起眼道。那表情，似乎是在嘲笑宋小倩的不自量力。
“但是，聽阿大所說，宋小倩好像是被逼的啊！”王康胤疑惑道。
兄弟二人此時已經有點暈了，原本以為一切都是大夫人做的手腳。但是現在看來，大夫人似乎隻想對付宋小倩，然後才是三夫人。那麽，把宋老爺弄瘋的人又是誰？
而且阿大當時說自己孫女要被迫嫁人時，那種傷感的表情，似乎又不是裝出來的。但是現在聽大夫人和三夫人的話，小倩又好像是自願的。
亂了……完全亂了。
但是聖清已經找到了突破口，那個讓他沒有想起來的漏洞。他決定，要從頭查起。
“王康胤，你跟大夫人去。我做美貌的三夫人手下好了。”聖清說完後，擺出一副紳士的模樣，對三夫人笑道：“三夫人，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啊。”
王康胤也是聰明人，頓時明白了聖清的用意。站起身對大夫人道：“那我以後就為您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