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者的攻擊,如潮水般襲來。
莊時槿雙腳被兩團黑霧死死控製,另外兩團黑霧抓住機會,對他發動了進攻。
一記重拳,朝莊時槿的麵目襲來。
他抬起右臂,手指金光閃現,摁在弑神者的眉心。
頓時,黑霧化成黑色的灰塵,飄散在半空中。
但就在這個時候,莊時槿仿佛被一條鎖鏈束縛著。
讓他動彈不得。
那名隱藏在黑暗中,操縱著弑神者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
他舉起手槍,瞄準莊時槿的腦袋,扣動扳機。
“砰!”
子彈旋轉飛速射出。
但莊時槿卻原地消失了。
男人立刻控製弑神者,四處尋找。
“何坤,你在找我?”
莊時槿的一個聲音,從何坤的身後響起。
何坤連開三槍。
“砰!砰!砰!”
不過,這三顆子彈仍舊落空。
旋即,何坤被人從背後抓住。
一道金色的裂紋,在何坤身上蔓延開來。
莊時槿看著他,聲音沉冷:“何坤,你找死。”
“嗬嗬,你救不了她。”話音落下,何坤化作一團黑霧撞破窗台的玻璃,逃了。
房間裏剩下的幾個黑團,也都變成了黑色灰塵,慢慢地掉落下來。
星空酒店附近的巷子,何坤吐出一口鮮血,重重摔在地上。
而他的臉上,眼中滿是駭然之色。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卻是從巷子另一端,緩緩地走了出來。
最終,男人站在了何坤的腳邊,冷厲的氣息讓他眼眸一縮。
然後何坤聽到一個陰沉的男生:“莊時槿身上有伴生靈珠,輸給他不丟人。”
何坤再次抬起頭時,雙目圓睜,瞳孔中盡是赤紅之色。
雙眸中仿佛有一根尖針在閃爍,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這次是他運氣好,對了,九號那邊得手了嗎?”
“她受了重傷,往這邊逃了。”
......
星空酒店地下室,傅九麵無血色坐在地板上。
她哆嗦著手掏出手機,給星空酒店的經理發了條消息,隨後失去了意識。
而圍繞在她身邊的銀光,也漸漸黯淡下去。
就在這時,地下室門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星空酒店的經理,帶了兩個人匆匆趕到地下室。
正當經理推開地下室的門,莊時槿也在小豬的帶領下,趕到地下室。
經理見到莊時槿,急忙上前:“莊爺......”
經理在京城混跡十幾年,對這位爺還算了解,平日裏一副病秧子,懶得沒骨頭。
但這回卻行動迅捷,眼眸鋒利。
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琥珀色的瞳仁呈橄欖形,泛著淡淡的金光。
隻是,經理也不敢與莊時槿對視,“莊爺,九小姐就在裏麵。”
莊時槿推開他,手勁極大,幾乎把經理推倒在地。
經理穩住身形,也不敢吭聲。
莊時槿推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啪嗒”一下,打開燈。
明亮的燈光,照亮地下室,入眼是猩紅的血跡,靠在牆角昏迷不醒的人。
莊時槿的心猛地抽痛,冷寒的眸子瞳仁微微震動。
他快步走過去蹲下身體,開始檢查傅九的傷。
傷在腹部,並不致命。
莊時槿懸起來的心,終於落下來。
很快,一陣亂響之後。
莊時槿抱著奄奄一息的傅九走出來。
經理嚇得瞳仁震動。
他還是頭一回,看到九小姐被人傷成這樣。
氣息微弱,麵無血色,衣服上染滿血跡。
“這...這...九小姐她不會有事吧?”
莊時槿抱著傅九,腳下像踩了風火輪,幾步就消失在經理麵前。
經理站著沒動,他已經看呆了。
旁邊兩位服務員也是目瞪口呆,片刻後感歎一下:“莊爺有點本事啊,居然會飄著走路。”
經理:“......”
——
星空酒店門口,大山接到莊時槿的消息後,開車趕過來。
車剛停穩,便看到莊時槿抱著傅九出來。
他急忙下車,幫著打開車後門。
“去迦福寺。”
“是。”大山應聲,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往檀柘山趕。
汽車開出去沒多久,傅九在昏迷中抽搐了下,應該是汽車顛簸弄到傷口,把她弄痛了。
傅九昏迷並不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而是使用能量時超過她承受的範圍。
她那時候,肯定痛極了。
莊時槿想到此處,心髒猛地**,痛得無法呼吸。
大山從後視鏡裏,看到莊時槿冷白的臉,有些擔心。
“莊爺,你沒事吧?”
莊時槿緩片刻,啞聲道:“開好你的車,別顛著她。”
大山閉口,好吧,他被莊爺嫌棄了。
汽車到達迦福寺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八點多。
下車後,莊時槿抱著傅九徑直往迦福寺後院去。
聞訊而來的樊空大師,見他懷裏昏迷不醒的傅九,瞬間變了臉色。
莊時槿:“我最近能量消耗太多,無法給她治療,還請樊空大師出手。”
“跟我來。”
樊空並沒多問,將人安置在後院偏房。
又寫了張藥方,吩咐小沙彌準備藥草,熬煮泡澡的藥湯。
莊時槿坐在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的傅九,心情複雜。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吃這麽多苦。
希望她能早點清醒過來,隻要能醒過來,就什麽都好辦了。
半小時後,傅九被放入藥湯裏浸泡起來。
迦福寺夜裏安靜,秋風微涼,拂過庭院八角亭裏的兩道身影。
“是什麽人,竟能把小九打傷?”
“EM組織派出了弑神者,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莊時槿喉嚨有些發緊,這次若不是有樊空大師幫忙,傅九怕是要受不少罪。
“沒想到師兄這些年來,竟然還沒放棄造神計劃。”樊空神色凝重,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EM組織這次明顯有備而來,我想讓小九在樊空大師這裏休養幾日,等我把雲宗的事處理完,再回來接她。”
樊空大師定定地看著莊時槿的眼睛,眸色深沉。
片刻後,他掐指一算:“你此行危險,這串佛珠你戴上,可以幫你化解危機。”
莊時槿垂眸看向桌麵上的佛珠手串,月色下泛著淡淡的金光,透露出一種神秘的力量。
“多謝。”
他將佛珠手串戴在手上,起身時目光朝傅九所在的房間看了一眼。
“小九清醒後若問起我,請大師告訴她,我會盡快趕回來,多則半月,少則七天。”
話落,轉身離去,月色下挺拔的背影略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