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黑霧的噬神者,剛跑過了一處轉角口。
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隨即閃著銀色光芒的冰絲索,穿過噬神者的胸膛,迸發出一團火焰。
“啊!”
噬神者被火焰包裹燃燒,懸在空中掙紮慘叫。
一陣風吹過,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味道。
“啊!!”
詭異的一幕,被路過的行人發現。
嚇得驚恐尖叫。
“有...有人自焚!”
“快,快報警!”
兩名路人哆嗦著掏出手機,還沒來得及撥通報警電話。
噬神者已經被火焰燃燒殆盡,化成黑色的粉塵被風吹散,消失於天地間。
路人瞪大雙眼,眼裏滿是惶恐:“他...他是被什麽燒了,好恐怖!”
......
巷子的另一頭。
蘇小魚驚呆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
“小九,你的能量又進化了?”
之前傅九還跟她說過,神武無法對霧化的噬神者造成傷害。
可剛才那股烤肉味,還有慘叫聲卻瘮人得很。
“嗯。”
融合了巫術能量的冰絲索,威力也隨之增強,耗損的精力也越大。
回去的路上,傅九和蘇小魚也沒怎麽說話。
到了星空酒店,眼看傅九要下車,蘇小魚沒忍住問:“小九,不然我還跟你混吧。”
傅九推車門的手一頓,清冷的眼眸看向蘇小魚:“你腦子進水了?”
蘇小魚皺著眉,如實道:“我總覺得我回到蘇家後,你和我都疏遠了。”
以前吃飯睡覺都是一起的,但後來傅九慢慢地就開始用其他理由推脫。
兩人就很少在一起。
傅九收了視線,垂眸看著手裏的血液樣品箱子,神情淡漠。
“我千辛萬苦尋找解毒配方,為的就是讓你們更好地活下來。”
“至於EM組織的水,我一個人去趟就行。”
傅九的聲音很輕,但也有些沉重:“你們都有愛自己的親人,該抽身了。”
蘇小魚明白傅九的意思,是想讓她過正常的生活。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找到你母親的行蹤了嗎?”
傅九的眸光閃了閃,低低地嗯了一聲,笑道:“好了,你們也隻是蟄伏,等待一擊斃命的機會,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蘇小魚見傅九似不想多談關於她母親的話題,也就沒再問。
找到線索,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
下午,傅九照舊去學校上課。
剛進班級,就看到同學的目光,都帶著一絲驚訝,懷疑和好奇。
莊研也回來上課,她看傅九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碎屍萬段一樣。
可傅九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兩人都剛剛經曆了一場軒然大波,但同學還是很關心最終的結果。
大家都在私底下討論著。
莊研低下頭,拿著手機刷評論,看到了很多關於她母親雲景的評論。
什麽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
今天早上,京城警局又發布一條通告。
通告上說,他們已經確定了視頻的來源,都是學校教導主任一手操作的。
他們已經逮捕了教導主任,並且正在對他進行詳細調查。
這為先前的那些言論,作出了定論。
如何處置,由警察調查清楚後,交由法官來決定。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
傅九倒是沒事,可雲家卻是岌岌可危。
莊研也是一臉的焦急。
DNA檢測一直沒有公布出來,她如果不是莊家血脈的話,那麽她就會被莊家除名。
那樣的話,她大小姐的身份也就到此為止。
都是傅九的錯。
如果不是因為傅九,她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傅九趴在桌子上睡覺,卻感覺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目光。
扭頭一看,正好對上莊研充滿仇恨的眼神。
她沒有理會,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
然後又趴下來,繼續睡覺。
到放學的時候。
大部分同學都離開了,這時F班門口外,來了一身穿白衣黑褲的男同學。
一雙眸子,帶著幾分冷意。
其他女生見到他,都露出嬌羞的模樣。
“江少,你終於來了!”一個男生喊道。
江籌冷漠得回了一個“好”字,然後靠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似乎在等人。
他的動作很隨意,卻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
其中一個和江籌關係不錯的人,也走到了他的身邊。
“要不要我幫你叫莊研?”
江籌頭都沒有抬,聲音冷淡:“不用。”
“嗬嗬,莊研若是知道你來找她,估計會很開心。”
……
傅九收拾好書包,拿著手機從後門離開。
江籌低頭玩著手機,看到有人路過抬眸掃了一眼。
在看清傅九的臉時,眼眸閃過一絲恨意。
傅九對此,毫不在意。
不在一個層麵上的人,她根本沒放在心裏。
——
另一邊,獅山監獄。
正門門外
莊時槿坐在軍用越野車後座,歪著腦袋聽著宋逸銘和黑狼交接業務。
他是一次執行任務時,受了傷,這段時間才痊愈,最近才回京城。
因為是機密任務,官方都以為他犧牲了。
實際上,他們之所以如此謹慎,就是為了防止被人趁著他重傷的時候遭遇刺殺。
良久。
宋逸銘抬起手,和黑狼打了個招呼,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
“槿哥,你就這麽放棄獅山監獄話事人的身份了?”
莊時槿反問:“難道我要為了這垃圾監獄,守一輩子?”
宋逸銘:“......”
破監獄?官方上麵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搶不到的位置。
他說垃圾?
陸承鬱盯著那扇鐵門:“我們的資料都刪除幹淨了嗎?”
宋逸銘抿了抿唇,才笑道:“刪得幹幹淨淨,什麽都沒留下。”
他仔細地檢查過,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才離開的。
隻是,宋逸銘卻又是有些意外。
按照約定,兩個月後,他們才會離開。
但黑狼卻突然回來,並隻花了兩天時間,就將獅山監獄交接事情辦妥。
離開獅山監獄,他可變成無業遊民。
之前的他立下的遠大抱負,怕是要夭折。
莊時槿:“以後獅山監獄的事情,與我無關,我們先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宋逸銘愣了一下,倒也覺得有道理。
等車子開出去後,宋逸銘好奇問:“你不是剛從蓬萊國回來,又要回去?”
“給你安排一個新活。”莊時槿頓了頓,聲線很平靜開口。
宋逸銘一臉懵逼:“什麽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