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英格麗在斯考拉臉部發泄的時候,恢複了本來麵目的丁克正在為即將開始的冒險準備。

之前他確實去了帝王穀,機緣巧合之下還拔掉了一隻火狐的毛。他進入了薩爾瓦多墓地的第一道大門,但是第二道大門他根本沒有能力打開,那裏有火元素體守護在門口的魔法陣中,必須得到一個冰魔法師的幫助才能進去。

丁克現在正在藥店中購買藥劑,他發現有幾隻蒼蠅盯上了他,他準備捉弄一下這幫家夥。

“先生,您要的感冒藥。”接待丁克的女櫃員長得很乖巧,是藥店老板的雙胞胎女兒之一。

“謝謝!”丁克付了錢。

“看來您需要一個能照顧您的人了,先生。”在一邊的另外一個看準時機,接過了丁克手上的錢幣。

“您是想說,即使是暖被窩也是好的,對嗎?”丁克狡猾地一笑,“唔,這個不急!您看,美麗的小姐,我還那麽年輕,這副身子板兒可承受不了那種重壓!”

“你是說孩子的拖累嗎?不會的。我們這裏有特製的藥,能有效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

“不,在**,女人也往往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您知道,我是那種實事求是的人,絕不像那些不中用的家夥非要吹噓自己多有能耐,如何讓女人俯首稱臣。”

兩個少女聽見丁克說出這樣露骨的話,終於紅著臉不知該說點什麽才好。

對於兩個女孩子的反應,丁克頗為滿意。他原本以為這兩位女孩子的臉皮應該更厚一些,繼續和他說點什麽才對。因為一進門,這兩位就搶著為他服務,險些弄得姐妹翻臉。

也許二人地關係早就出現了危機。為了不至於讓自己成為導火索。丁克決定這樣幹。畢竟。對方不會知道他是誰。以後也不會再相見。

丁克又朝後麵清點藥材地老板喊道:“老板。我要地那些藥材備妥後。記得再給我裝上十罐最好地北方麥酒。不要說你們這裏不賣酒。錢我已經放桌子上了。”

當丁克付清款項。揣著從藥店老板那裏順手訛來地一大包迷藥。信步離開藥店地時候。藥店老板暗暗鬆了口氣。

他倒不在意這包足以迷倒十頭大象地迷藥。而是在猜測這個奇怪地年輕人要用它幹什麽。當然。他一再警告自己地兩個女兒要小心這個人。別被他騙了。可惜。兩個女兒正臉頰通紅地望著丁克遠去地身影。眼中春情湧動。

“該死!”

老板趕緊打來清水。澆醒了兩個已經抱在一起地女兒……

這家夥竟然敢懷疑自己配製的高效迷幻藥,並拿自己的女兒做試驗?!老板感覺自己像是受了侮辱,正向沙漠之神祈禱,讓這家夥不得好死。

第二天,丁克早早地找到了英格麗小姐。簡單地寒暄兩三句之後,便拋出了兩套同他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旅行服,囑托他們換上。看是否合身。

進入死亡絕地沒有特別的裝備可不成。

被稱為死亡絕地的沙漠其實配不上如此恐怖地名字的,它名字的由來是因為千年前薩爾瓦多大帝的一次遠征。

史書記載,這是東大陸曆史上最失敗的一次遠征,整整十五萬的部隊。連敵人的麵都沒有見到就敗給了沙漠恐怖的氣候。

短短三個月地時間,十五萬人死去了整整十二萬,就連薩爾瓦多大帝本人也死在了遠征之中。誰也沒有想到,薩爾瓦多大帝雖然沒有親自剿滅沙族,但是他們卻給沙族帶來可怕的瘟疫。

這場由十二萬軍人引發的瘟疫讓沙族遭受了滅頂之災,沙族進軍雪山的野心就此被徹底粉碎。外界盛傳,正是薩爾瓦多大帝統治地那些英魂,阻擋了沙族侵略的腳步。

現在的英格麗小姐可沒有心情探討什麽曆史問題,她正望著麵前樣式難看到極點的旅行者套裝發愁。愛美始終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在心儀的男性麵前。

第一。她確實不知道這個衣服應該怎麽穿上去;第二,她實在無法忍受那套衣服上粗製皮革的味道。

像是看透了少女的想法。丁克提醒說:

“尊貴的英格麗小姐,您當然可以選擇不穿它。繼續穿您那些漂亮地衣服。不過,我要坦白地告訴您,出於理性的考慮,一旦進入沙漠,任何人拖後腿,我都會毫不留情地拋棄他。唔!沙漠之神應該很喜歡漂亮地女奴,他大概不會太在意女奴胸部大小的問題,而您也不必再費心使用胸托讓自己可憐地胸部顯得挺拔。”

“你……”丁克舊事重提,英格麗再次用眼神表達了她的憤怒,她恨不得直接跳起來掐死這個冷血的家夥,但理智很快占據了上風,怒火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毫無風度的野蠻人!”她罵了一句。

最終,她決定妥協,在丁克玩味的目光下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在外麵套上了這種並不合身的旅行服。

不料,丁克居然在看完整個過程後評價道:“拋開身材和脾氣而論,英格麗小姐還是很不錯的。貌美的女孩子總能給人良好的第一印象,讓人忍不住想去深入了解。不過,豐滿的女人給人的感覺會更好,唔,尤其是手感。畢竟,那樣捏起來才夠味兒……”

“我以騎士的……”騎士還沒來得及為他守衛的愛人宣戰,就發現危險即將來臨。他一把捂住英格麗的嘴,勸說道:“冷靜啊,不要在這裏用魔法!”

話音未落,騎士就發出一聲慘叫……

終於,在騎士用另外一隻眼睛變成黑眼圈作為代價後,成功平息了少女的怒火。

丁克卻沒有半點覺悟,頗為不屑地望著被打的騎士,嘲諷的說:“哎!你們這些騎士哪,簡直越來越窩囊了。連個娘兒們都駕馭不了。教你一招,有女人和你扭打在一起的時候,翻身壓住她,她就立馬老實了。沒準兒還會對你千依百順呢!”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立即換上一副冷峻的麵孔:

“言歸正傳,既然接受了這個任務,我就會努力完成,但我不希望某些自以為是胡亂發表意見。想必二位也不會建議我這個熟悉沙漠的向導成為這次獵狐行動地領隊吧!那麽第一步,我們需要找兩三個幫手。”

沉吟片刻,他打了一個響指:“這樣吧!一個瑟銀召喚師。一個熟悉沙漠的沙族刀客,加上我們三個,嗯,我想應該夠了。當然,我們還得準備有些東西……”

“喂喂!請不要代替我們作決定好嗎?”斯考拉揉著眼睛,“沙族刀客,你一定是瘋了,讓我們同那些髒兮兮的家夥一起?天哪!你的腦子一定壞掉了!”

英格麗小姐顯然已經開始適應丁克的做事方式。略微權衡一下,就表示同意,讓丁克趕緊去尋找他要地幫手。

等到丁克離開,斯考拉才不滿地說:“這家夥值得信賴嗎?怎麽能讓這種人去找幫手!英格麗。我有預感,跟著他,我們會遇到大麻煩的!”

“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英格麗望著丁克消失的背影,“在沙洲城這個地方,那些傭兵可比王都的那些什麽騎士信守承諾得多。隻要他們接下了任務,就一定會完成,至死不渝。相比之下,那些沒有雇用關係的傭兵,倒是隨時可能變成職業地強盜。我們要小心的。主要是這群人才對。”

顯然。英格麗對沙洲城周邊的狀況有所了解。

“我去讓城守大人派一隊衛兵吧,英格麗!照我說。還是讓他多派點人同我們一起去抓火狐保險些。”斯考拉拋出自己的想法。

“斯考拉騎士,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抱有類似的想法。我不希望被姐姐看做隻能依靠別人的笨蛋。絕不!”英格麗揮舞著拳頭,咆哮著回絕了斯考拉的建議。

斯考拉當即後退兩步,少女的鐵拳在他心中刻下了深刻地烙印。

斯考拉根本顧不得少女那些心事,於是暗自盤算,是否把情況告知此地的城守。假設英格麗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他自己完蛋也就罷了,可是連他的家族也會受到牽連,這叫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就在斯考拉為怎樣回避風險苦苦思索地時候,丁克正在酒館裏和一個小山一樣的沙族刀客以及另一個英俊的男人低聲商量著什麽。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盜墓小隊的冒牌刀客尤利西斯和英俊地不像話的克勞爾。之所以帶上他們,一來是突薩爾的安排,二來就是進入墓地,確實需要這種行家的幫助。

“他們絕對是傳說中的肥羊啦,這點我敢打包票。不過呢,我這人向來信守承諾,雖然會狠狠宰他們一筆,但還是會抓一隻火狐給他們,好讓他們被宰地滿意。下次有機會,還來照顧咱們的生意。”

丁克故意說得很大聲,以便讓跟蹤他地那兩個家夥聽見。

經過這段時間地交往,沒有人比二人更了解眼前這個家夥了。

“聽說,野牛他們也盯上了這兩隻小羊羔。”沙族刀客壓低嗓門兒提醒說,但是他的嗓子還是那麽高,以至於所有人都眉頭微皺,認為這是酒館裏不和諧地噪音。丁克給了大個子一個特別的表情,示意他不必在意,又高聲地叫了一杯麥酒。

“他們要是引不來那些家夥,我才覺得奇怪呢?”丁克一邊無所謂地敲打著桌子,一邊安撫他地同伴,並透露了自己的計劃,“還好隻是那隻肥牛,要是來的是腹蛇那幫家夥,我們的樂子可就大了。”

突然,丁克將聲音壓得很低,並在周圍製造了一個聲音隔絕帶。現在他要講他的計劃了。

“當然,我的朋友,無論是肥牛還是肉蛇。他們有他們的計劃,我們有我們的安排,就看誰算計得了誰。聽著,我們得把他們引去那個墓地,並在那裏給他們準備一點節目。”

隨著丁克的計劃浮出水麵。沙族刀客地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終於,他忍不住小聲地問一句:“真的還要去那個地方才動手嗎?不如讓我拉上幾個兄弟,直接找個地方砍了他們算了。”

丁克無奈地撓著頭道:“拜托,我們不是流氓,也不是強盜,怎麽能用這麽暴力的手段呢?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要用文明人的手段解決問題,不要動不動就砍這個砍那個,這樣不好。我已經找到了冰魔法師,現在再找一幫免費的幫手,不是可以節省點體力嗎?”

“你這家夥!果然沒安好心!”克勞爾看看身旁地尤利西斯,發現對方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

半個小時之後,丁克將他的計劃交代完畢,並約定好碰頭的地方。再次囑咐兩人要將藥物安放妥當,便興衝衝地離開了酒館。

臨走之前,還不忘對那位一頭紅發的女侍者吹了聲口哨。可惜對方顯然對他毫無興趣,將眼神移到了別處。

他突然覺得這個少女有些麵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莉莉絲?

但是莉莉絲沒有來呀?身上的味道也不像。

丁克則悻悻地聳聳肩,飛快地出了酒館,倒像是落荒而逃。

沙族刀客和戰士則在那裏麵麵相覷。在他們記憶裏,還沒有那個女服務員能在拒絕丁克後逃避戲弄地。

“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你呢?”克勞爾說。

“我也覺得有問題。”尤利西斯重重地點點頭,然後皺皺眉頭,“他似乎真要去赴一個約會。唔,也許這家夥已經將我們的雇主弄到手了。”

“未必!這家夥喜歡大胸的女人。”

就在他們站起來準備邊走邊想的時候,漂亮的紅發侍女回答了他們的疑問。

“二位先生。結賬請走這邊。”侍女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是眼神中卻是另一番意味。

“哦,那家夥沒有付錢就跑了!”冒牌刀客尤利西斯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一邊拍著腦門兒,“怎麽就忽略了這事兒?該死!”

克勞爾聳聳肩。無可奈何地摸著腰間的錢袋子,小心地問:“這個,我們喝了多少啊?”

頭一次遇到這樣嗦地客人,女侍者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倆嘛,總共一枚金幣。加上剛才跑掉那個的,一共五枚金幣。”

“什麽!他不是喝的麥酒嗎?怎麽會這麽貴?”克勞爾已經顧不上低調不低調,大聲地叫了出來。

如果是平時。克勞爾不會在意這點小錢,但是之前成為俘虜的時候,被突薩爾洗劫一空,實在是沒有餘錢。

侍女撇撇嘴,眼睛瞟向前台,那裏已經聚集了好幾個打手模樣地人。

“我們……還是照付吧。”看起來一臉凶惡的尤利西斯居然說出了這樣示弱的話。

克勞爾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下次,我們一定要小心。唔!更小心一點。”

“不用找了。”一枚金燦燦的比亞特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穩穩地落到了侍女手上。

侍女立即換上一副職業式的微笑。價值六枚金幣的比亞特,這意味著她將能從櫃台上支付額外的一個金幣。

侍女再次默默告誡自己,以後決不能以貌取人。正如吟遊詩人常說:流浪者地行囊裏可能裝著滿滿地寶石,乞丐的懷裏可能揣著寶藏地秘密,落魄的少女可能是出走地公主……

不久之後,酒館裏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正是女侍者的聲音。

“可惡!敢用幻技騙我,我要殺了他們!”

然後,從酒館裏傳來了無數物品破碎的聲音,酒客們或捂著耳朵,或揉著額頭紛紛跑出酒館……

“莉莉婭,你被解雇了。趕緊滾!我不想再看到你。”老板終於忍受不了這個脾氣暴躁的侍女,捂住胸口氣喘籲籲地吼道。

如果丁克聽到這個名字的話,立即就會想起莉莉絲口中的妹妹。那個發起火來足以讓她這個女暴龍姐姐感到畏懼的女孩子。

無論少女如何哀求,如何保證,老板就是不鬆口。就這樣,可憐的少女再次失去自己得來不易地工作。

“我要殺了你們,我發誓!”成為流浪少女的莉莉婭。一邊啃著用最後的一枚銅板買來的烘麥餅,一邊咆哮著。

她把所有的不幸都歸到了克勞爾和冒牌刀客尤利西斯身上,就此踏上了複仇之路。

丁克同他地朋友們對即將來到的危機毫無察覺。特別是丁克,現在正在同一個沙族的駱駝商人討價還價。

雖然通常情況下,沙族商人頗為豪爽,認為價格合適就做。不合適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但凡事總會有例外,例如現在的丁克,就這樣看著那個留著性感胡須的沙族商人,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眼地開始了眼神上的較量。

半個小時之後,已經接近虛脫地沙族商人終於屈服了,臉色蒼白地讓他用十五個大索爾的低價牽走了七隻上好的駱駝。

丁克口中的野牛一夥,其實是一群久居沙洲城蠻荒之地的傭兵,在合適的時候。偶爾也會客串一下強盜。

這群強壯的沙洲城漢子在野牛的帶領下,已經具備了不少專業強盜才有地素質。就在丁克趕往森林妖精之家的時候,他們正對著一張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地圖商量著行動計劃。在他們的桌子上,還擺著一大堆強盜們慣用地蒙汗藥、迷魂散之類的藥物。顯然是他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不要碰那個瓶子,你這豬玀!”野牛對一個小嘍咆哮道,嗓門兒大的像是要把房頂掀翻。

哐啷!那個好奇的小嘍渾身一震,手上的藥瓶掉在了地上。立即,粉塵飛揚,所有人僵在當場,屋子裏靜得出奇。“該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野牛一把抓住那個闖禍的家夥,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大聲咆哮,“那是新一代的迷魂散。很難弄到地!”

不知誰喊了一句“快捂住嘴巴。哦,還有鼻子”。然後便奪門而出。

“不好,大家快逃!”驚醒過來地人立即呼喊著朝外麵跑去。

“啊!野牛老大吸了**啦!”

“啊……我被抓住啦!”一個慘叫穿透了屋頂。

據點外。那些剛剛脫離險境的手下們遠遠地躲在了草叢裏,心有餘悸地聽著房間裏發出地陣陣慘叫和野牛那瘋狂的**笑。

“是沙鼠地叫聲?”一個年齡稍長的劍士問。

“可憐的沙鼠!他叫得多麽淒慘哪!”說話者顯然是受害者的好友。

“那你去救他吧!獨眼戈爾,拿出你的勇氣,去吧!為你的好友承受苦難。”弓手語帶嘲諷地說。

“服侍老大是他的服氣,也許……也許他很享受呢!”被稱作獨眼戈爾的人縮了縮腦袋,囁嚅地說。

“那小子皮糙肉厚的,老大怎麽會找上他?”一個獵人裝束的猥瑣男子問。

“那小子昨晚在寡婦貝蒂那裏鬼混了一宿,一天都萎靡不振的,一著急,兩隻腿可就不聽使喚了!”

“該死的!”獵人罵道,“原來是這小子和那婊子勾搭上了,我說貝絲怎麽對我不理不睬的!看來這就是通常所說報應了。活該!”

“報應!怎麽講?”有人問。

“昨晚寡婦貝絲在他**承歡,今天他就扮演了一回貝蒂的角色。不是報應是什麽?!”獵人惡狠狠地說。

“不過,”弓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這也正好說明改進後的迷魂散威力巨大。嗯,看來那個藥品店老板要大發特發了,綠妖精酒家的生意又該迎來新的春天……”

“唔!真是浪費了。”一個頗為健壯的戰士說。

“你也喜歡男人?”弓手冷不丁地問。

“不,不,不!”戰士一連說了三個不,趕緊解釋道,“我說那瓶迷魂散。要是帶上它,絕對能讓羅娜那幫婊子向咱們俯首稱臣。”

他這樣說。立即引得大家一陣**笑,紛紛吹噓自己如何勇猛,根本不用借助藥物的幫助。

“對了,多特,你負責采購。有沒有留點備用的?”戰士完全不理會這些家夥的冷嘲熱諷,繼續追問采購。

“哎,兄弟,這回還真忘記了。”叫多特的人兩手一攤,歉意地說。

“唔!下次采購地時候,一定要留點起來備用。”戰士拍拍他的肩膀。指指房子裏,“喏,像這樣,一次就用掉了,真浪費哪!”

“記得分點給俺。”有人湊過來提醒說。

“也給我點。”

“還有我!”

“好好,都有,都有!每人一瓶怎樣?”戰士慷慨地許諾,讓那些之前吹噓自己男兒本色的同夥們立即湊了過來。

“老大會給我們那麽多錢買藥嗎?最近生意似乎很不景氣。”一個瘦小的年輕人小聲地問。

“笨蛋!”多特狠狠地敲了一下這個不開眼的家夥一下。揪住他地耳朵吼道,“菜鳥裏奇,聽好了,在沙洲城就沒有我們拿不到的!”

說完。他就召集一幫同夥開始策劃如何盜竊藥品店,當然,有人甚至提議把配方也偷出來,實在沒錢的時候還能靠它找點外水。這個提議立即贏得了讚同,並被提上了議程。

當野牛魁梧的身體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眾人如見了魔鬼一般,頓時跑得沒了蹤影,搞得野牛一陣痛罵。眼見沙鼠紅著眼睛朝他衝來,他也趕緊撒丫子逃開了。

就在野牛一夥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丁克他們最大地危機。失業的美少女莉莉婭,怒氣衝衝地走進一間武器店。

“老板。把你店裏最好的重劍都拿出來!”莉莉婭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好的,美麗的小姐。請問用劍的人身高多少,手勁兒如何?我好為您挑選一把最合適的劍。”肉球一般地老板打量著眼前這個一頭紅發的美少女,以為她要為什麽人選一把重劍作為禮物。

“對,小姐,我們擁有沙洲城最好的重劍,送給您的心上人最合適。”看到是一位美麗地小姐,正在擦拭商品的年輕夥計湊上來獻媚地說。

“你是瞧不起我嗎?”本來就努力壓製著心中怒氣的少女臉色一沉,如同實質般的殺氣從她的身體裏湧出,嚇得那個多嘴的夥計一下跌坐在地上,不住哆嗦。

一旁的老板一看情況不對,立即招出了看店的打手。

幾秒鍾之後,武器店裏傳來一聲慘叫,接著便是一陣兵器交擊的聲音,然後好幾個人同時發出地痛苦慘叫……

“強盜!”直到少女地背影消失在落日的餘暉裏,老板才從櫃台下爬出來,堵在門口痛心疾首地罵道,“該死地女強盜,我的鎮店之寶哪!”

他一邊罵,一邊揉著腫地老高的額頭,那是在桌子上碰的。

從兵器店裏逃出來的少女滿眼含熱淚,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搶劫,也許代表著她墮落生活的開始。從此以後,她就不再是純潔的美少女莉莉婭,而是強盜美少女莉莉婭了。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那兩個混蛋!

無疑,她把自己墮落為強盜的罪過也記在了沙族刀客和那個戰士的頭上。

她暗暗發誓,既然做了強盜,一定要搶劫那兩個罪魁禍首,要讓他們為對自己作出的事情付出代價,高昂的代價。她要奪走他們身上的每一個銅子兒,要讓他們也體驗到同自己一樣的痛苦。要讓他們,一個月……不,一年吃不上一塊肉!

帶著這種信念,莉莉婭毅然踏上了她的複仇之路……

“這次,應該夠喝了吧?”看著載滿了整整三隻駱駝的美酒,丁克頗為滿意地搔搔鼻梁。

突然,他打了一個噴嚏。

“莫非還有別的什麽人盯上我們了?”強烈的危機感讓丁克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