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一襲剪裁合體的錦袍,顏色淡雅而不失尊貴,衣襟上繡著細密的雲紋,仿佛隨時能隨風而起,翱翔九天。她的麵容被輕紗微微遮掩,隻露出精致的下巴和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眸,眸中既有少女的靈動,又藏著曆經世事的沉穩與睿智。
她兀自站在那裏,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即便是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她依然能夠保持一份從容不迫,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站在她身旁的女侍衛,則是另一番景象。她身姿挺拔,英氣勃發,一身緊身勁裝勾勒出矯健的身形,手中緊握一柄細長的軟劍,劍光流轉間,透露出不凡的武藝。她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時刻警惕著四周。
“小姐,此子雖能力出眾,但行事過於張揚,恐非池中之物。我等需謹慎應對,以免節外生枝。”女侍衛低聲在女帝耳邊提醒,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女子聞言,微微側頭,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沈浪那孤傲的身影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輕輕點頭,以示讚同,但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她深知,沈浪這樣的人物,若能為己所用,將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但若不能,也必將成為不可忽視的威脅。
“無妨,亂世之中,英雄輩出。沈浪此人,若能引導得當,或可成為我朝的棟梁之才。你且繼續觀察,待時機成熟,再作打算。”女子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那是曆經風雨、掌握生殺大權後獨有的氣質。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便已明了對方的心意。隨即,她們再次將注意力轉回到眼前的局勢上,準備在必要時出手,確保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場中。
沈浪並未理會李天霸的求饒,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聲音冷冽而堅定:“我沈浪所求,不過公道二字。今日之事,並非私鬥,而是為沈家正名,為受欺壓者討回尊嚴。你們若真有悔意,便按先前所言,各自賠償沈家五千中品靈石,此事尚可作罷。”
“當然,李長老死了,你們就排著隊舔李天霸,記住,”沈浪突然眸光一凜,“是舔屁股!”
“撲通!”
又一個家族子弟跪了下來,“我王家也願意雙倍賠償,隻求不要讓我舔他的屁股,太臭了!”
“我張家也願意!”
“陳家也願意!”
“······”
接連不斷的跪地求饒聲此起彼伏,沈家子弟則是樂開了花。
“每家一萬中品靈石,我們發啦!”
“沈浪萬歲!沈浪萬歲!”
“······”
沈丘楓望著沈浪,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欣慰、有驚訝,更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憂慮。他深知沈浪此舉雖顯英勇,卻也樹敵無數,未來的路必將更加艱難。但此刻,他更多的是為沈浪的成長感到驕傲,點了點頭,沉聲道:“浪兒,你長大了,沈家以你為榮。”
反觀沈大長老,麵如牛糞,鐵青反黑。原本天衣無縫的借刀殺人之計就這般白白落空,而沈浪的家族地位卻再次攀升,想要扳倒怕是已無可能。
看來得另尋他法了,沈大長老朝其餘幾位長老使了使眼色。
再看場中,沈浪已恢複了原狀,還是那副毫無修為的模樣,此次風波算是得以平息,但是他並沒有喜悅之色。
今日之事若是他沒有足夠的實力鎮壓,又當如何?若是換做其他勢小力微的家族又當如何?再換做普通人呢?
這些人表麵認輸,完全是因為怕死,而不是真的有所悔改,一旦再有這樣的機會,他們依然怙惡不悛。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算了,能改一時是一時吧!”沈浪歎息一聲,刻在基因裏的東西,哪是說改就能改的。
“慢著!”
沈浪剛要轉身,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陽平城巡衙司捕頭,李光弼。
李光弼的出現,讓原本稍顯平靜的氛圍再次緊繃起來。他身著巡衙司捕頭官服,步伐穩健,眼神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巡衙司辦案,非沈家之人速速離開!”李光弼的聲音洪亮而威嚴,他環視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當然,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邪。
“把沈家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能放走!”
“是!”
眾衙差領命,迅速將沈家眾人團團圍住。
“沈浪在怡春院當眾殘殺十數人,手段殘忍,嚴重觸犯律法,給我拿下!”李光弼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真是個殺人狂魔,必須嚴懲,判他個五馬分屍!”
“是啊,這種人死不足惜!”
“得誅九族!”
“······”
方才還跪地求饒的各家族子弟又覺得自己行了,挺直了腰杆。
沈浪苦笑:“我還真是異想天開,想讓狗不吃屎可比讓這些人吃屎要難多了。”
語罷,他緩緩轉身,目光與李光弼交匯,沒有絲毫退縮,似乎早就知道李捕頭要來。
“李捕頭,沈某不過是殺幾個豬狗不如的畜生而已,怎地就觸犯律法了?”
“哼,怡春院所有人親眼目睹你的暴行,安敢狡辯!”李光弼冷哼一聲,“是非曲直,自有公堂之上論斷。來人,打斷沈浪四肢,押回巡衙司候審。”
“且慢!”沈丘楓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擋在沈浪身前,“李捕頭,此事另有隱情,還望您能聽我一言。”
李光弼眉頭微皺,看向沈丘楓,不屑道:“沈家主,什麽時候巡衙司辦案輪得到你插嘴了?”
“李捕頭,我沈家世代忠良,從未有過違法亂紀之事。此間定有隱情,還望您能明察秋毫,還沈浪一個公道。”沈丘楓說完,躬身行禮,態度誠懇。
在這些官家人麵前,甭管你是世家大佬還是商賈巨亨,都得趴著說話。
“公道?”李光弼陰邪一笑:“老子就是公道,帶走!”
李光弼顯然便是來公報私仇的,沈浪殺了他的小舅子,若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此處又人多眼雜,他隻怕是當場便要將沈浪五馬分屍。
“嗯?這是怎麽回事?”角落中那女子眉頭微蹙。
她身旁的女侍衛回道:“好像是沈浪在怡春院摘了那李捕頭小舅子劉二的腦袋,還殺了幾個圍觀的人。”
“混賬!”女子突然暴怒,惹來周圍人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
“對不起,對不起!”女侍衛連忙向眾人道歉:“這沈浪太殘暴了,看把我們小姐氣的!”
“這沈浪太讓我失望了!”女子甩手欲走,卻聽得旁邊有人低聲議論。
“哎,沈公子這是又倒黴了,這李光弼明顯就是公報私仇。”
“誰說不是呢,我聽說他那小舅子劉二在怡春院裏麵當著一幫缺德玩意的麵直接強行侮辱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
“畜生玩意,我非把他那裏削了不可!”這次換女侍衛,一個激動拔出了手中軟劍,嚇得議論的兩人直哆嗦。
“嗯?”那女子出手按住了女侍衛的劍柄,“勿要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