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叢林戰刀 第四節 戰亂之都
爾格萊德並不是一座大城市，可卻是一座相當有名的該城出名的就是爆在這個山地之國的數次戰爭。當年南斯拉夫解體之後，出現的幾個共和國之間爆了大規模的軍事衝突，再加上後來的科索沃戰爭，這座城市頓時成為了“世界名城”。
數年的時間過去了，當年北約轟炸機投下的炸彈的痕跡已經泯滅，城市也恢複了正常。雖然這裏距離其他的歐洲大城市也不過就數百公裏而已，但是給淩天翔的感覺卻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塞爾維亞是歐洲大6上少有的不達國家之一，常年的戰亂、封鎖、經濟製裁，讓這個國家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相比於一水之隔的意大利，還有周邊的其他很多歐洲國家，塞爾維亞就像是大山裏的鄉村一樣，看不出一點歐洲國家的樣來。
車隊穿過市區，在郊外的一棟別墅外停了下來。別墅大門口有幾個全副武裝站崗的士兵，這是在告訴其他人，住在這裏的主人位高權重，而且別墅裏警衛森嚴。淩天翔覺得這也可以理解，也許這就是南斯拉夫的特色吧。在進入別墅之後，淩天翔迅觀察了一下這棟氣派的，看起來有點像是歐洲中世紀城堡的別墅。
整個別墅區占地至少數百畝，主體建築是一棟用花崗岩砌成的，有五層樓高，上麵還有一個尖頂的，看起來很像是城堡的大樓房，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會認為是幾百年前某個貴族留下地城堡。另外。花園占了別墅總麵積地七成以上。其中草地又占了絕大部分，靠山的方向還有幾十畝的鬆林。與淩天翔所熟悉地大部分富豪的別墅不一樣，這裏的主人也許沒有多少品位。但卻會彰顯自己的地位，並且很希望別人認為他是個有品位的人。這是淩天翔直接的感覺。
轎車在城堡外地台階旁邊停了下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仆人上來拉開了車門。
“把我給你的資料都記下來了嗎？”看到淩天翔點了點頭，趙哲俊這下了車。
淩天翔長吸了口氣，跟著趙哲俊下了車。
這棟別墅的主人是塞黑6軍總參謀長謝爾澤納德中將，也許外界很多人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是在塞黑，謝爾澤納德絕對是家喻戶曉的人物。早在波黑戰爭的時候，謝爾澤納德就是塞黑某王牌部隊的上校司令官，在他的指揮下，該部隊在波黑境內執行了好幾次秘密任務。後來地科索沃戰爭時期，謝爾澤納德已經是少將軍長了，其指揮的部隊就部署在科索沃東麵的弗拉涅，如果北約軍隊從馬其頓方向進入科索沃的話。那麽他地軍隊就將成為戰場上的先鋒部隊。可結果北約沒有動地麵戰爭，用轟炸就擊潰了南斯拉夫。也正是如此，謝爾澤納德在戰後沒有受到審判，而且還得到了升遷。很多人認為謝爾澤納德並不是一名殘酷地將軍。可這絕對是個錯誤的認識。當時他的部隊不過是沒有進入科索沃，如果讓他殺進去的話。恐怕科索沃就將是另外一番場景了。
在趙哲俊提供的資料中，有一點是重要的。科索沃戰爭時，邀請海因克的“紅色獵人”軍團參戰的就是謝爾澤納德，而且是由他直接與海因克談的合同。隨後，謝爾澤納德還為“紅色獵人”軍團提供了後方基地、彈藥物資的後勤保障等等。另外，海因克在重建了軍團之後，第一個找到的就是謝爾澤納德，現在“紅色獵人”軍團裏的成員幾乎都是從謝爾澤納德這裏招募的。
海因克與管家低語了一陣之後，眾人就在管家的帶領下上了四樓的書房。淩天翔很仔細的留意了一下別墅內的情況。裝修不顯豪華，但所有的家具都非常名貴，掛在走廊牆上的油畫都是真品。謝爾澤納德是塞黑將軍中少數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年輕的時候還去東德的軍事學院學習過，也許就是那時候認識了海因克的吧。也許他真是一個少有的，有藝術品味的將軍吧，淩天翔想著想著就笑了起來，對軍人來說，藝術就是戰場上幹掉敵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幹掉敵人。
在書房內見到謝爾澤納德的時候，淩天翔加驚奇了。謝爾澤納德至少有55歲，可從相貌上看，大概就4左右。得有點病態，高挑的身材略微有點削瘦，五官棱角分明，鼻梁很高，很窄，眼窩很深，一雙藍色的眼睛非常有神，讓人覺得意誌堅定。薄薄的嘴唇讓人覺得此人善於心計，而且是那種心狠手辣的角色。謝爾澤納德給淩天翔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可同時也讓淩天翔不敢絲毫小看這名6軍中將。
“將軍，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淩先生吧，久聞大名！”謝爾澤納德笑著走了過來，還主動伸出了手。
“將軍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幸目睹，淩某三生有幸！”淩天翔也客氣了一番，握住了那隻並不厚實，根本就不像是軍人該有的手。
“請坐吧。”謝爾澤納德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櫥櫃旁，“想喝點什麽？我這也沒有什麽名貴的酒水，不知道能否讓貴客滿意。”
“將軍，你太客氣了。”淩天翔迅掃了眼書房裏的情況，除了麵積很大之外，這隻是一間普通的書房，唯一讓淩天翔感到有點驚訝的是，書櫃裏放的大部分都是文學作品，而且有很多都是有名的著作，不知道是故意放在書櫃裏裝樣，還是謝爾澤納德有不錯的文學素養。
“將軍，我們這次前來打擾，是為了……”
謝爾澤納德壓了壓手，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淩天翔現，謝爾澤納德對海因克並不是很熱情。也許他也隻是把海因克當作了利用的對象。或者說，兩人之間就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至少謝爾澤納德兩次打斷了海因克地話，這可不是客氣地表現。
“淩先生。我知道你來幹什麽
樣，可這絕對是個錯誤的感覺。“招人沒有問題，我也知道貴軍團地實力，在伊朗的半年時間。你們已經成為了有名的軍團之一了。前段時間，我還在跟幾個參謀談到你們軍團的事呢。”
“將軍抬舉了，我們也隻是謀口飯吃而已。”淩天翔有點震驚，看樣，謝爾澤納德有很廣闊的情報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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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我也隻是就事論事。如果不是貴軍團的話，恐怕阿瓦士根本就守不了三天。”謝爾澤納德笑了起來。“好吧，我們談點正事。我這裏有你所需要地人。而且我也可以放人，甚至可以幫你招募一批退役的特種兵。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淩天翔沒有開口，謝爾澤納德這麽積極。那自然有他的目的。
“我們南斯拉夫的軍人都是優秀的軍人。如果有一天，我們也需要一支特別的武裝力量的話。那麽我希望淩先生能夠保證，到時候，貴軍團會為我們提供幫助。”
淩天翔微微皺了下眉毛，擺明了，謝爾澤納德想利用“礪刃”軍團。
“當然，我們會按照規矩，向貴軍團支付雇傭經費。”謝爾澤納德靠在了沙上，“我們培養出來地軍人，都是為祖國作戰的。雖然現在的我們很難養活所有的軍人，讓他們出去賺點外也沒有什麽大地問題。但是，我希望有一天，在我們有需要的時候，這些軍人能夠回來作戰，同樣地，我也希望與淩先生交個朋友，為什麽今後的合作打下基礎。”
淩天翔一邊思考著，一邊朝趙哲俊看了過去。趙哲俊仍然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他沒有表示反對的意見。謝爾澤納德也在觀察著淩天翔的表情，等待著淩天翔的答複。
“這個，我會考慮。”淩天翔稍微停頓了一下，“作為一支雇傭軍，誰出錢，我們就為誰辦事，如果將軍的承諾能夠兌現的話，在將軍需要我們這支戰鬥隊伍的時候，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內趕到。”
謝爾澤納德笑著舉起了酒杯。“那麽，我們就先預祝我們今後會有愉的合作！”
淩天翔也舉起了酒杯，到此時，他也弄明白了，謝爾澤納德肯定隻是把海因克當作了合作的夥伴，而現在“紅色獵人”軍團的實力還很弱，因此謝爾澤納德希望利用這個機會與“礪刃”軍團合作。
“如果淩先生不介意的話，那麽就留下來在這裏吃晚飯吧，明天，我們就去檢閱你所需要的軍隊。”
“將軍的盛情款待，我怎麽會介意呢！”
離開了書房後，淩天翔借著去參觀別墅的花園，將趙哲俊與袁德良單獨叫到了外麵。
“謝爾澤納德為什麽要急於與我們合作？”袁德良一般不會主動在公開場合表意見。
淩天翔搖了搖頭，朝趙哲俊看了過去。
“看來，巴爾幹半島上不會平靜太久了。”趙哲俊歎了口氣，“現在科索沃正在謀求獨立，而且還準備進行獨立投票。雖然事情還沒有鬧大，但是科索沃鬧獨立，肯定是受到了西方國家的幕後支持。”
“你是說……”淩天翔迅的思考了起來。
“在伊朗戰爭中，俄羅斯擺了美國一道，如果沒有俄羅斯的支持的話，那麽伊朗早就戰敗了。現在伊朗能夠守住加拉河與哈馬丹，就是依靠俄羅斯提供的先進武器裝備。”趙哲俊在花台上坐了下來，“而塞黑的主體民族是斯拉夫人，與俄羅斯人同根同源，兩國一直是盟友，在科索沃戰爭時期，塞黑甚至提出過整體加入俄羅斯，成為俄羅斯的一個加盟共和國。而現在美國在伊朗吃了大虧，肯定會設法報複俄羅斯，在科索沃問題是做文章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再說了，如果沒有美國等西方大國的支持，恐怕科索沃也無法獨立。如果到時候塞黑再次陷入戰亂的話，那麽俄羅斯就將東西難以同時兼顧了。”
“也就是說，謝爾澤納德在提前為戰爭做準備？”袁德良的神色立即嚴肅了起來。
趙哲俊點了點頭。“問題還沒有這麽簡單，如果真打起來，多半又是一場科索沃戰爭，而塞黑為了避免遭到入侵，多半不會動大規模的地麵戰爭，到時候場主角的就將是北約的轟炸機，以及我們這樣的雇傭軍團。謝爾澤納德以前就利用過‘紅色獵人’軍團，還與‘北風之神’軍團合作過，他很清楚雇傭軍團在特別戰場上的戰鬥力。如果到時候真的打起來，恐怕我們也無法置身事外。”
“那我們就不應該急著答應下來。”袁德良朝淩天翔看了過去，“如果我們成了謝爾澤納德手裏的工具的話，恐怕我們會在這裏有大的損失。”
淩天翔沒有急著開口。趙哲俊的話讓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美國利用科索沃對付俄羅斯的話，那麽美國會用什麽手段來對付同樣在伊朗戰爭中表現積極，並且為伊朗提供了大力援助的共和國呢？如果美國真想找點茬的話，危險的地方恐怕就不僅僅是科索沃了。
“可是，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一批兵員，而且好能夠是白種人，如果軍團的成員太單一的話，這對軍團今後的展很不利。”
“可是……”
“問題應該不大，就算我們現在不答應謝爾澤納德，到時候我們也很有可能參戰的。”淩天翔朝兩人看了過去，“另外，現在謝爾澤納德為我們提供兵員，實際上就是想讓塞黑的正規軍轉變成為雇傭軍，到時候能揮重大的作用，而且還可以避免直接出兵科索沃，對謝爾澤納德來說，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趙哲俊笑著點了點頭，袁德良歎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