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季寧討厭任何一個長得好看的女生。

季寧五官不錯,這才成為季寧欺負她的由頭。

得知這個理由,白悅自此就把頭發和劉海放下來,徹底擋住了這張臉。

這樣的做法確實讓她沒被欺負那麽狠了。

南向婉看了眼她的袖子。

“這是被他們欺負的?”

被問的這麽直,白悅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畢竟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這。

雖然知道那些人聽不到她們在聊什麽,但白悅還是下意識搖頭。

這動作,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對麵的陳凱以及黃天石雖然有些害怕,但提到這事兒,心底的怒氣幾乎壓不住。

“除了他們還有誰,剛開始都跟你一樣,被他們各種刁難,毀掉我們做實驗的時間,害我們跟不上進度。”

“但後麵這些人開始變本加厲,我們受不了去找老板,誰知道老板根本不管這些事情,他隻看結果,誰能給他結果,他就向著誰,反而我們告狀後,被欺負得更慘了,偏偏大家都出不去,就算想走也走不了,隻能默默承受。”

南向婉抓到了關鍵字眼:“為什麽出不去?”

說話的陳凱有些意外:“你進來的時候沒有讓你簽合同嗎?所有人來這,都是衝著那潑天的富貴來的,他們承諾,一旦研究成功,等待我們的就是用不完的金錢和權力,可一旦失敗,可能這一輩子都要困在這裏,說白了,就是賭一把。”

南向婉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是被囚禁的,認真點了點頭。

“其實我是被人賣進來的,那合同也不是我簽的,所以我不知道裏麵的內容。”

“你……哎,你真慘。”

陳凱原本還覺得自己可憐呢。

現在看來,這個新來的更可憐。

她趁機勸阻:“算了,在這裏他們都是一夥的,我們隻能順從,日子才會過得好一點。”

白悅也連忙點頭:“嗯嗯,我知道你剛來就被欺負心裏肯定不舒服,但為了以後的日子還是忍忍吧。”

而那邊一直得不到南向婉的回應,直接朝著他們這組走了過來。

幾人都有些著急,推著南向婉,想讓她趕緊去道歉。

但南向婉站在原地腳都不帶挪一下的:“放心吧,到時候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見南向婉油鹽不進,三人隻能選擇沉默,乖乖的站在旁邊。

他們身體緊繃,生怕會連累到自己。

不過那朝著南向婉走過來的男生,早就被南向婉氣得失去了理智。

哪裏還有空注意白悅她們。

他剛走到南向婉身後,便抄起自己手中的試管,朝著南向婉砸了過去。

南向婉甚至沒有回頭,手一抬,便穩穩的接住了試管。

不過原本手中在實驗的動作,也被迫停下。

試管裏麵的**迅速混濁。

她眉頭微皺,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捏著手中的試管慢慢轉身。

男生沒想到南向婉還有這伸手。

短暫的震驚過後滿臉怒意:“我跟你說話沒聽到嗎?”

“嗯?你在跟我說話?我隻聽到一隻狗在亂吠。”

南向婉歪著腦袋眨眨眼,一臉無辜。

麵前的男生當場震怒,揚起手就要朝著南向婉打過來。

“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你在這實驗室裏,是個什麽東西!”

手還沒落下,季寧的聲音赫然響起:“張洪!”

張洪動作一頓,慢慢收回手,季寧上前:“哎呀,都是同事,沒必要動手動腳的,張洪,你回去把,南向婉這邊我會和她好好說說的。”

張洪惡狠狠的瞪了眼南向婉,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其他人,也紛紛收回目光,該幹嘛幹嘛。

這一幕,讓南向婉旁邊的白悅和兩個男生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們很清楚。

季寧完全是個笑裏藏刀的人。

表麵看起來溫溫柔柔,儀態大方。

可背地裏能把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現在的三人隻能保佑南向婉自求多福了。

南向婉感覺到了旁邊三人的瑟瑟發抖。

難怪這些人能在老頭子手下幹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不過,無論發生什麽,她都不會連累身邊人的。

季寧剛想對南向婉開口,後者速度更快,一臉驚喜:“季寧,你是來教我怎麽做實驗的嗎?剛好,我這個實驗失敗了,你現在指導指導我吧?”

季寧話一下卡在嘴裏,她笑容收了起來。

“抱歉,我沒空。”

她深怕又被南向婉扣上一頂高帽,拒絕得相當速度。

南向婉嘖了一聲,轉身看著失敗的實驗品,也沒了繼續研究的心情,直接離開了實驗室。

不想身後白悅跟了過來。

她拉著南向婉來到外麵的角落裏。

“南向婉,你接下來可得注意點。”

“怎麽了?”

白悅看著四周,生怕有人會突然出現。

“你得罪了季寧,他們肯定不是放過你的。”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比如說你進門,上廁所,或者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一定要注意。”

南向婉笑著點頭:“好,謝謝你。”

她知道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但沒想到會這麽迅速。

兩人剛走到大門口,南向婉就停下腳步。

白悅有些疑惑:“怎麽了?”

南向婉搖搖頭:“你從後門進吧。”

白悅不理解,但看南向婉這麽堅持,還是乖乖走向後門。

她說了,自己絕不會把其他人牽扯進來。

更何況,人家小姑娘還提醒自己呢。

白悅之所以提醒南向婉。

是因為,她知道被那些人霸淩孤立是什麽感覺。

甚至在這個地方,逃都逃不出去。

因此,每天隻能默默忍受著這些欺負。

所以,她不希望南向婉也陷入自己的境地。

可看南向婉毫不在意的樣子,她也隻能言盡於此了。

白悅剛走進去,就引來了幾人的關注。

他們把人圍在角落。

“白悅,你不會去告狀了吧?”

白悅臉色煞白,連忙搖頭:“沒有,我沒有。”

“沒有最好,要是讓我們知道你告狀,你應該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麽。”

白悅沉默的低下頭,不敢再回話。

其他人忙著看熱鬧,沒再搭理她,連忙擠到了前麵。